“家里人情往来多,应酬也多,作为长房嫡媳,你要跟着母亲出席的场合也多,用得着这些头面。”赵佳臻说着,侧过脸看着徐念安笑道:“自然,这是见外的说法。不见外的说法么,便是我娘亲喜欢你这儿媳,想给你打头面咯。”
徐念安微微红了脸,赵桓熙在一旁道:“三姐,你别尽打趣念安了。”
赵佳臻挑眉:“哟,这还有个娶了媳妇就忘了姐姐的。”
这下轮到赵桓熙红脸了。
到了二楼,赵佳臻将小夫妻俩安置在她用来会客的房间里,派人去叫楼里的金匠师傅。
金匠师父捧了样式图册来,徐念安知道赵桓熙眼光好,便让赵桓熙替她挑。
赵桓熙替她挑了三副头面,还按着自己的眼光对其中一些样式提出了修改意见。金匠师傅很认同,认真地记了。
待到都敲定好后,时辰已经不早了,赵佳臻怕殷夫人担心,没敢多留两人,临走送了一对新的玉荷花耳坠给徐念安。
回去的马车上,赵桓熙突然问徐念安:“你那个二妹,是不是故意不叫破我们身份的?”
徐念安本来有些疲累地靠在马车壁上,闻言惊奇地坐直了身子向赵桓熙看去:“你看出来了?”
“嗯,看她那样子,在夫家应该也过得不太好。”赵桓熙道。
徐念安重新靠回马车壁上,眼睛望向窗外:“她自己的选择,自己担着。”
回到靖国公府时,已经过了饭点,两人先去嘉祥居向殷夫人报平安。
殷夫人一早从那两个护院那儿知道了鸡笼巷的事,就没多问两人,隻叫他们赶紧回慎徽院更衣吃饭。
赵桓熙宽衣洗漱时,刚把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忽想起外袍上那半枚口脂印子,又把外袍拿下来,趁徐念安不注意,藏柜子里去了。
他换了身衣服,吃过晚饭便借口想看书躲书房去了。
徐念安觉着他有些反常,但她自己有点犯困,懒得多想,直到晓薇收拾了衣服出来道:“三奶奶,三爷的外袍不知去哪儿了,找不着。”
徐念安:“……明日再找吧。”
第二天无甚可说,两人呆在慎徽院收拾书箱。赵桓熙毕竟上过国子监,知道要带些什么,怕他有遗漏,徐念安还把知一知二叫来与他一同收拾。
到了晚间,叫人打听着国公爷回府吃过饭了,两人又一同去敦义堂向他告了一声,说赵桓熙明日便去国子监报到。
国公爷见他没有拖延,很是满意。
报到这日,两人都起得很早。
徐念安一边给他整理衣服配饰一边叮嘱:“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等闲不要理,但有人欺到头上来一定要还手,没什么好怕的。”
“嗯!”赵桓熙想到鸡笼巷的事,还有些羞愧,暗暗下定决心要做个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