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别这样!”
“哼!我梦游呢,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别闹了,哈哈哈哈!”
……
被子拱来拱去,过了一会儿,又没动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徐念安低低道:“喘不过气了。”
赵桓熙将被子掀开,两人的脸都憋红了,徐念安的嘴唇濡湿晶亮,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赵桓熙看得愈发伤心起来,以后即便是要罚写字,也得十天才能一次。
“你果然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你就是个狠心贼!”他趴下来,额头抵在她枕上,一动不动。
徐念安道:“十天回一趟家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啊,若是你一个月才回一趟家我可能会不习惯。你要不要试试一个月回来一次,看我会不会舍不得你走?”
赵桓熙猛的昂起头来,气恼交加:“你——”
“好啦!”徐念安伸手捧住他的脸,笑颜如花:“我当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是为了你的前程,舍不得也隻好假装舍得。毕竟去苍澜书院读书对你这一生助益都会很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你去苍澜书院才几年?只要你科举中第,便不用再去了。我本来心里就不好过,你还要这样,我便更不好过了。”
赵桓熙乌眸盈盈:“真的?”
徐念安想了想,道:“要不你别去了吧。反正在国子监读书最后也能当官。”
赵桓熙立刻反弹:“不行,赵桓旭都自己考,我也要自己考。”
他从她身上下来,左思右想,最后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去吧。”
徐念安心道:你本来也没得选,敢不去,你娘立刻病倒给你看!
三月初一,赵桓熙去请他国子监的朋友吃饭顺便告别。
三月初二,苍澜学院送了入学通知和苍澜书院的学子服过来,殷夫人急忙叫绣房的人拿去按着赵桓熙的尺寸改大小。
三月初三上巳节,朝廷和书院都放假,府里太平万事顺意,殷夫人心情好,带着全家人到金明池畔去踏青。
三月三的金明池边,桃花灼眼杨柳堆烟,绿茵铺堤游人如织。
殷夫人一行下了车,一路走过去,遇着不少姻亲故旧。她想找个人少的地方铺席坐下,寻了半天发现好地方都被人占了,正失望,耳边传来徐惠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