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银簪花钗几乎尽数被震落,要么就是缠着几缕头发,摇摇晃晃地与石桌碰撞着。一头如瀑的青丝已经散落,你的两鬓也蒙上一层细密汗珠,细碎长发胡乱地贴于脸侧,加上一张好似铺满粉红烟霞的娇美面颊,你与一朵可怜的娇花并无二样。
大鹏见了,眸中欲火燃得更盛。他下身抽插的节奏越来越快,顶弄你的力道越来越重。你听见噗噗呲呲的水声,心中更是崩溃。
“啊哈…大王…我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啊……”你攀着他的手臂,可怜楚楚地哭喘着求饶。
大鹏只是牵起你的左手,轻吻一下随即十指紧扣,继续狠肏猛干。
交合处尽是花液飞溅导致的泥泞,顺流蜿蜒的水渍甚至沾湿了地板。可他仍不知疲倦,又不断变化着角度来插穴。你都感觉自个儿的小肚皮要被他插坏了。
“啊呜…求求你……大王……要坏了…要坏了啊……”你还在求饶。但唇舌很快又被他重重地堵住,被他磨人地啃噬吸吮。
且每到逼近高潮的界限之时,大鹏又刻意放缓进攻速度,凭着超强的自控力对你浅插慢戳,让你全身颤栗不已。
不一会儿,他又在你体内横冲直撞,又重又狠,让你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急促呼吸,彻底放弃了抵抗。
不知多久,你已经口干舌燥,全身瘫软,甚至可以说柔若无骨。但肿胀的狰狞巨物暴戾地擦过花径内细密的肉褶时,你忍不住失声尖叫:“啊——!”
被压抑已久的高潮终于袭过四肢百骸,你潮红的身体不断抽搐,甬道无意识地收缩到最紧。
大鹏体会到近乎疼痛的销魂快感,试着又动了两下,却在准备再接再厉时,小腹蓦地痉挛身下涌起一股热流——他的阳精全都射在了你穴里。
你眼睫颤得厉害,眸中含的泪随之一涌而出,眼尾很快沁出艳丽的红。
“好了好了,我的好公主。”大鹏粗喘着,没顾你吃人的目光,温柔地抚去你的残泪。
你一言不发,转过身不看他,任他替你细细捋顺湿了的长发。
大鹏看着你雪肤上遍布着的斑驳红痕,闻着空气中疯狂靡艳的气息,不禁朗笑一声。
你回头睨他一眼,看见他面上尽是慵懒与餍足,心中恨意又多几分。
「今日原本该是开开心心地过的,怎又无缘无故惹了这畜牲玩意?让他夺了我的清白?」你又忍不住低声啜泣,面上悲决之色愈重。
大鹏怎么哄你都无法止你的眼泪,只能强硬地把你扛回屋里,继续低声下气地哄。
“公主、公主,你莫哭…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你打我好不好?”大鹏小心翼翼地问你,却不敢轻易让你挣脱他,他又怕你要闹自尽。
你冷冷地轻哼一声,继续伤心地抹眼泪。
“…这样好不好?”他凑近你的耳畔,语气又软了一些,“只要你不再有断生的念头,我明天就去找阿姐认罪,让她罚我五百年都不能出灵山半步…而且,我今后再也不这般招惹你了,好不好?你莫要伤心了。”
你这才止了泪,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
大鹏忍了忍心头窒闷难挨的痛意,在你面前起了铿锵重誓:“如来在上,我金翅大鹏对孔雀公主起誓,今后不再纠缠于她。若有违誓,我金翅大鹏终生不得悟道、沦为无知畜牲!”
“如此最好。”你冷声答他。
「夫妻是缘,善缘恶缘,非缘不聚;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
大鹏从自家阿姐孔雀明王那里得知你怀了他的骨肉,心中一时又甜又苦。甜的是因为他和你的骨血延续可能使你们的关系发生变化,甚至今后再没有人会比你们更亲近;苦的是因为他知道你会恨极了他,恨他强硬地占有你的身子,把恶果种在你肚中。
得知自个儿有孕后,你不可思议地低了头,摸着平坦的小腹,依然不信。但是,你想起自个儿近日来的心绪波动异常,连吃食都极不规律时,一颗心猛地坠了下去。
你擦去泪痕又赶走一众婢女,躲进卧房侧室的内阁。你点了香,袅袅的线香仍继续散发出一股浓香,荧荧的几点火星幽微但持久,不断地吐出暗红色的微光,映着墙上悬的孔雀明王像,幽幽忽忽,飘渺深远。
你朝着画像虔诚跪拜,“老祖宗,望你指点晚辈迷津,告诉我该如何是好?求求老祖宗!”
低眉垂目的画像没有半分动静,连窗外清风轻拂都未能吹动它。
“老祖宗,帮帮晚辈吧。”你一边落泪一边磕头,将自己的额头磕得发红。
“唉。”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传入你耳中。
你蓦地抬起头,睁大泪眼,怔怔地等了半晌,才等来一句轻语——“莫轻少恶,以为无殃,水滴虽微,渐盈大器。”
原来,孔雀明王早已看穿你杀生的恶念,才如此点了你。
但你一时不能悟道,急切环顾着内阁,恓惶道:“晚辈从未作过恶,上天为何要如此罚我?为何要我生下这孽种?为何不能弃了他?”
孔雀明王彻底缄默,内阁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你如猫儿般的低声啜泣。
不日,一只金翅鹏鸟总在孔雀山上空盘旋,从不锐利鸣叫,安安静静地守着规矩。你不是瞧不见他,而正是他的身影惹得你心烦意乱,所以才给整个孔雀山罩了层屏障。大鹏其实也是不能硬闯,但他怕他又惹得你不快,只能飞到高空中远远地瞧你。
夜里,天又落了雪,孔雀山披覆一身的苍白。
守夜的婢女渴睡,倚着门去会了周公。你无声地笑了笑,回屋拿了张毛毯盖到婢女身上。而后睡不着的你又顺着廊道走到庭院的长亭里,什么也不干,就静静驻足,看着雪落。
忽然,你感觉晕眩高涨到额头,头重得像是压了把钝器,载沉载浮。
眼看就要栽倒,一双有力的健臂稳稳地揽住你。
醒来时,窗外的天色依然昏沉。你发现自个儿正枕着大鹏的手臂,鼻尖也差一点就要抵上他的。但他的一只手放在你后腰搂着,身体之间隔着好一段距离。
“混账。”你半撑起身子,恼恼地推开他的手臂,自顾自地转过身去对着墙壁,不想看他。
可你到底没有把他吵醒,像上次他求见你时哭着让他滚。也许是你为人母了,心也开始变软了?
天色大亮,原本与你同睡的大鹏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你望着身旁床褥上的褶皱,有一瞬发怔。但你很快回神,叫来婢女伺候你洗漱。
吃着热粥时,几个难掩喜色的婢女匆匆向你来报,说后山不知怎的多了口温泉,她们一开始还疑惑,伸手碰了碰后竟觉得灵台都清明了不少。
“定是明王菩萨见公主心善,特地恩赐灵泉来保佑我等。”近侍苔儿如此说道。
你望着她不禁笑道:“苔儿的嘴愈发甜了。”
此后,孔雀山里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奇珍异宝,像凌霄宝殿前的仙草、赤脚大仙的交梨火枣都算不得什么,甚至还有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
你也不是无知小儿,光是用头发丝儿想想都知道那些东西是谁送到孔雀山来的。只是你没问,对着他的讨好表现得平淡无奇。
待至深冬,你的肚皮渐渐鼓了起来,吃多少就吐多少,身子也开始畏寒,屋里的熏炉总是窸窸窣窣地烧着炭。
夜里,你不知怎的攸然醒来,察觉有人躺在身侧。转身看去,原来是大鹏。他没搂着你,与你依然隔着几丈距离,静静悄悄地睡着。
想到近日你身子难受时总是瞧不见他鸟影,你心中不禁生怨:这肚中的孩儿又不是我一人的,为何要苦了我一人?原来都是他的错,他凭什么就逍遥快活去?
如此越想越委屈,等你反应过来才发现自个儿竟落了许多泪,还把他吵醒了。
“公主是哪儿难受?孩儿又闹你了?”大鹏满脸着急,一只手捏着你肩,一只手则帮你抹着泪。
你一把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哭腔略哑道:“你滚开。”
“公主、公主……”大鹏心酸地唤着你,长臂已经紧紧抱着你不放。
“你滚开啊。”你使劲地拧他、拍他,他却纹丝不动。
大鹏等着你慢慢消了气,才把你正过身子对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默默地替你揩净泪痕。
你扭头躲开他的手,不自然地问他:“我不是不许你进山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看看孩儿,也想…看看公主。”
你显然不信,刻薄发问道:“大半个月才看一次,是来看我这腹中的孽种还在不在吗?”
大鹏眼神一凛,猛地攥住你的手,“公主你别伤自己。”
你向来不喜他人肃着一张脸,这时便没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只是淡淡道:“佛家不杀生,我也不敢背着老祖宗杀生。”
大鹏面色终于缓和,“谢谢公主……其实,我夜夜都有来看公主。白日没来皆是因为我被阿姐罚去灵山栽树,她说我身上杀孽太重,恐祸及你和我们的孩儿,我才……”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你已经明白他的苦心。沉默半晌,你开口问他:“你…要摸摸他吗?”
大鹏的凤眸亮得惊人。他又生怕你反悔似的,急切答道:“要。”
他伸出宽厚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抚上你的圆肚。你看着他眸底闪烁着的细碎流光,不住地勾唇。
大鹏忽然抬眼对上你的视线,眼里都是祈求,“我能不能亲亲他?”
你犹豫几秒,最后别扭地点了头。
大鹏低头,隔着亵衣亲亲你的肚皮,一下,两下,三下……
“好了。”你红着脸,拿手挡住他凑来的唇。
大鹏耍赖地亲了亲你柔嫩的掌心,勾着唇直起腰板,把你扶好躺下,又指了指窗外渐明的天色,道:“公主,我得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和孩儿。”
“嗯。”你难得心平气和地应了他。
大鹏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你好几眼,才化了原身飞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