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嫂嫂的嫌疑后,夏裴夙锁定府里动手脚的人,亲自审问。
他坐在花厅里,等仆妇们将锦屏带进来后,命人关上了大门,厅中顿时陷入黑暗,只剩桌上几支昏黄的灯烛,颤抖着,将他阴郁的脸照得森然可怖。
“半个时辰后,我要出门赴约,在此之前,我想听你把你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夏裴夙还穿着昨日的蓝锦麒麟曳撒,岿然坐于上首,说话慢条斯理,却暗含威慑,浑身散发着锦屏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令跪在下首的她背脊发凉,手臂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知道他绝无证据,她要赌一把。
“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做……”
“啪!”
一个黄纸包被丢到她面前。
“你屋里剩下的泻药,凝雪、冷霜、车夫,呵。我念在儿时情谊,上回放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让你说?”
“这药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二爷信我!”锦屏流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旧主人,仰首自辩,孤注一掷。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囚犯夏裴夙见得多了,可惜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有耐心,说了半个时辰,没闲心同她耗。
他轻扣案几,似乎叹了口气,朝站在暗处的两名男子略一颔首。
“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