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 这话说完,窒息的情绪涌到心头,一刹那竟是难过的弯下腰, 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洛明悦没有看到,只是转过身对她说:“我说过,就算我讲了,你也不会信。”
然后背对她往外走,隻留下抱歉声音:“我必须去解决这事情, 都是因我而起。”
“你要怎么解决?”封白茗强忍这不合时宜的心痛, 捂着心口费力去看那倔强的背影。
对方却走的决绝, 留下仿佛要玉石俱焚的不顾一切。
“本来就不该把你牵扯进这事。请你信我,我明日会到时间接你出院。”
她却眼中被水汽模糊, 逐渐的那背影化作黑白的虚影, 什么都看不真切, 化成了好像人鱼公主为爱奔赴死亡,最终不过一场虚假梦幻的泡沫。
她忽然便忍不住落下更多的泪, 千言万语只剩一个念头, 从未这样的恐惧想到:那落在窗前的水鸟要永远的飞走了。
护工在二人谈话时就知趣避开,见到洛明悦走的决绝, 进了病房看到雇主脸色发白的靠着床,立即叫来护士,也隻得来要舒缓心情,按时休息的常规叮嘱。
洛明悦当天回到家见了祖母,祖母却并不见喜色,她就知事情不会如陆嘉所愿。
向祖母要张卓然母亲联系方式,祖母脸色发黑:“你还准备上赶着去讨好张家?”
洛明悦装作无知:“陆嘉这时候身边更需要娘家人照顾,我去看望她不是理所应当?”
陆老太却显露出几分讳莫如深的模样:“既然被张家接走了,你就当陆家从来没有这个人。”
这话很难不让人深究,洛明悦被赶出书房,在宅子里转了圈,还是被母亲抓进了房间,门被反锁,陆三小姐仔细检查,做贼似的耳朵贴到门上,确认没被人监听,又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你一回来就去找你外祖母,是不是又为着陆嘉那个小丫头?”
陆三皱着眉:“都有了封白茗,你怎么还在这里三心二意?况且她这都要去当豪门阔太了,你还想去给人小三?”
母亲说的话直白又难听,洛明悦懒得应付,直截了当的问:“陆嘉是不是出了事?”
陆三避开女儿的目光:“她能有什么事,现在金贵着呢,你别是听了什么小道消息,又想给她抱不平。”
洛明悦沉下心,在十几秒的静谧中,陆三犹豫了好几个瞬间,咬咬牙正要将偷听到的话说给这不省心的女儿,省的真为了陆嘉出头惹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