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的时间限制，本身就是不容思考的。

周姲微微抬头，看着常芮，她确实不知道档案上写的是几口人。

常芮微微俯身，压迫感十足，“回答我，你在犹豫什么？”

算了，豁出去了！

周姲垂下眼眸，“我是孤儿，档案上是胡写的，我也忘了写的多少。”

“看来你真的很不重视你们蝶血呢。”常芮突然道。

“什么？”

“你的档案上，没有这一项。”

常芮说的轻描淡写，周姲却心下一惊，常芮查过她了，有查出什么吗？

常芮没有再玩“快问快答”了，可能是发现不管怎么问，周姲总是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有的时候，话说的太完美，就不像真的了。

周姲见常芮半天没有说话，忍不住抬头看她，“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常芮不慎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我有说过要赶你走吗？”

“可是刚刚你说……”

“我那是在问你。”

周姲噎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常芮没有想过要她走，只是可能处于某种责任，来询问她的意思，去留由她决定。

周姲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得到常芮的一个肯定了，只要她不提出离开，常芮就不会赶她走，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肆意妄为”了？

常芮看着周姲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也是一会儿一个样，明明刚才还如临大敌一般，这会儿倒像是放松下来了，不过……常芮还是很不爽。

折起的鞭子挑起周姲下巴，两双眼睛于空中对视，常芮说：“看着我。”

周姲的目光移到常芮的嘴唇上，常芮的嘴唇偏薄一些，颜色也有些红，看上去，很好咬破？

莫名其妙的想法凭空出现，周姲下意识晃晃脑袋，却被常芮抽了一鞭子。

“乱动什么，不会好好跪？”

鞭子抽在她的腹部，常芮是一点儿没留力，火辣辣辣的疼，周姲立马跪好，“不是，会好好跪。”

“或许，你想体验一下其他的跪垫？”

周姲想到刚刚组装的其他三种跪垫，心里一阵害怕，那玩意儿跪上去，膝盖不就废了。

她垂下眼眸，“我错了。”

常芮冷哼一声，“认错倒快，以后犯了错就罚这个。”

周姲默声不再说话。

常芮手执鞭子游走在周姲身上，“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怎么又开始问了？

周姲虽然不解，但还是端正回答，“蝶血k……”

话未说完，一鞭子就顺着锁骨抽了下来。

“嘶——”

破皮了。

周姲不禁皱眉，她低垂着眼眸，看得到那一道破了皮的红痕，干这行儿这么多年，她都没舍得在自己身后是哪个留下一个疤，常芮一鞭子竟然就破了皮！

周姲不解地抬头看常芮，她也没有超过三秒啊！

常芮没有解答周姲的疑问，继续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周姲想了一下，道：“周……”

又是一鞭子，周姲甚至只说了一个字。

第二鞭落点在腹部偏下，或许是太快了，常芮收了鞭子周姲才感受到下身火辣的疼，那一鞭子，扫到了里面。

周姲咬咬嘴唇，抬头看着常芮，“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在问我吗？”常芮明知故问，“我不满意。”

常芮双手抓着鞭子两端，直接套在周姲脖子上将她拉近自己，她微微俯身，两人挨得极近。

周姲赤裸的皮肤摩擦着常芮身上的衣服，常芮呼出的气息打在了周姲的脸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姲，“你现在住在我常家，还想着做周家的狗？”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周姲道了一声歉，说：“要不您再问一遍？”

常芮没有放开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您的人。”周姲郑重的说道，“我是您的奴隶。”

常芮唇角勾起，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我的狗。”

“叫一声。”

周姲：“……”

常芮依旧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好似她不叫就跟她耗着一般。

不情不愿的，周姲“汪”了一声。

常芮很轻的笑了一声，气息打在周姲的鼻尖。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只稍稍往前一些，常芮便会亲到周姲。

心里猛地一滞，这样的冲动出现的有些不合时宜了。

她放开了周姲，随后站起身来，故作随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跪在地上却仰着头看她的周姲，好心情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中午做点好的，下午再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