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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C边羞辱少年国君()(1 / 2)

莱叶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如何醒来的,可他拖着这副无一处不酸痛的身子,仍然去外面的廊道里打了伺候主人洗漱用的热水。

当他端着水盆跪在主人面前时,莱叶的全身除了生理性的痛就只剩下麻木,心里如同缺了一个洞,所有的感觉都从那洞里流走了。

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却也不再关心,甚至他连自己被俘后波雅城百姓的命运也没有去想过,只是机械地服从主人的命令——哪怕他昨天还在仇恨和畏惧他的主人,把她当作丧尽天良的灭国仇人。

然而当他侍候过主人用午膳之后,主人却突然伸出手,像是要抚摸他的脸颊。

莱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的身体却自己害怕地躲开了。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此刻似乎外溢了一点,随之溢出的还有昨晚模糊的回忆……瞬间疼痛便淹没了他,可莱叶不明白,为什么除了身上疼之外,他的心里也这么疼,疼痛得眼前只剩下晕眩的散光,让他无法去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

而这在温雅看来,便是刚乖巧了半天的波雅国小国君又露出了本色,自不量力地要继续和她对着干。

她觉得厌烦了,随意重复了那个一直在用的威胁方式:“再敢躲,我就屠了波雅城。”

谁知在她这样说之后,那小国君漂亮清贵的小脸上却蓦地流下了两行泪。

温雅以为是她把这自命不凡的“波雅之王”逼得太紧了,于是略微放慢了动作,改为去安抚他的头顶。

莱叶看到那只手接近,内心深处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可强烈的疼痛和畏惧还是让他继续往后躲,而使得温雅的手扑了个空。

温雅之前还没遇见过如此怠慢她好意的情况,反手便抽了这不知好歹的小国君一耳光,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情:“滚出去。”

这一瞬间莱叶心里疼得无以复加,甚至连眼前的视线都暗下去。他只得快速地离开了卧室,合上门之后才滑坐在地上。

心里好疼,却不知道缘由。莱叶以为哭出来就好了,可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身后的门却又突然打开了。

温雅走了出来,倒不是为了那波雅国的小国君,而是她从窗户看到廊道里有随行的勤务官有事来找。她走到起居室门前把门拉开了一半,只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与那勤务官交谈。

莱叶本以为她是出来找自己的,心底之前熄灭的希望刚有点复燃的迹象,却见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绕过去往门口走了。似乎门外的人是对监国公主说了什么,她便毫不犹豫道:“那就都烧了,就地掩埋吧。”

莱叶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捅穿了一样疼,再也顾不得什么波雅之王的自尊,甚至来不及站起来就直接忙不迭地爬过去,哀求她不要烧死波雅国的民众:“不要!求求您不要,他们都是无辜的,求求您……”

门外的年轻勤务官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见那跪爬在地上的竟是被俘的波雅国国君,不禁蹙眉后退了一步:“失礼了。”

温雅只觉得颇为丢人,转过身便在那波雅国小国君的胸口又狠狠踢了一脚,将他踢得翻了过去,才对门外的下属道:“告诉车头下一站停一会,你下去给前线发电报,叫他们立刻动手。”

指令明确,那勤务官应了声就退下了。

温雅合上门,看见那小国君披散着一头浅茶色的长发又要来拽她的下摆,便立刻补上了一脚将他踢得远远的,紧接着走回主卧室里关上了门。

她算是明白了,这波雅国的小国君指定是脑子有点毛病,竟在明知道有鸡瘟流行时说那些城外农户养殖的鸡是无辜的。

莱叶被她连着踢了两脚,竟在起居室的地上昏了过去。

倒不是由于温雅下脚太狠——以她的身板就算使劲踢也称不上有多重——而是此时莱叶的身子本就相当虚弱。

由于丝雷吉人文化的缘故,莱叶在饮食上一点荤腥都不沾,因此被俘上火车后对于内务组送的餐食也没吃几口。而昨晚被温雅威胁着强上之后心里疼得厉害,更是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再在绝望之时被踢在心口上,精神和身体都由此瞬间崩塌了。

莱叶被踢昏过去之前以为波雅国的臣民都要因为他没能讨得主人欢心而被烧死,绝望得只想赶紧死了,好死在他的臣民们之前。

可他昏过去之后却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回到了周人刚打进波雅王宫的时候,那可怖的监国公主将他活捉了按在宫殿的露台上,朝着下面还在徒劳抵抗的波雅将士。

她脱了莱叶的衣服,将他按在栏杆上骑,而莱叶长长的浅茶色卷发垂下去,被骑得像是降旗般在风中瑟瑟发颤。监国公主威胁不肯投降的波雅将士们,若是他们不降,就在这里把他们的国君生生操弄死。

将士们最初没有同意,可莱叶很快就被干得哭叫出来。无边的恐惧包裹着他,让他根本顾及不到宫殿下面的战局,只想自己赶快死了。

但他没有被弄死,在这个梦里,波雅国的将士们以投降换得那监国公主停手。可是在波雅国彻底投降宣告亡国之时,莱叶却自己从高高的露台上一跃而下,同他的臣民们一起结束了这悲哀的生命。

莱叶以为他会就这样随着梦里的自裁而死去,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现实中醒来。而当他睁开眼,就看见那可怖的监国公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顿时吓得莱叶整个人都僵住了。

温雅只是俯身打量了一番蜷缩在地板上的这位“波雅之王”,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踢了你两下,至于装晕么?”

她这么一说,莱叶险些没有当着仇人的面哭出来,脑海里想的却不是周人对波雅国的灭国之仇,而是这万恶的监国公主明明那晚对他做了那些事,却还是翻脸下令焚了波雅城,又像是对待垃圾一般一脚将他踢开。

一想到波雅城已经彻底被周人毁灭,莱叶只觉得他也不必对这周朝的监国公主卑躬屈膝,仇恨暂时压过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你、你要么就现在杀了我,否则……否则我将来必会向周人报仇血恨!”

“报仇?这说法对波雅人而言未免太不自量力了。”温雅捏住这容貌清冷的小国君精致的下巴,“还有,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捉到这只漂亮的小雀儿,为什么要现在就杀了它?怎么说也得先玩够本了,是吧?”

如此说法让莱叶心里疼得快昏死过去,他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容貌给波雅国招致了毁灭。可这万恶的周人公主也太过荒淫无道,竟然只为一己私欲而屠了一座城,如此穷兵黩武的行为,必会给周人带去灾祸——他也只敢在心里如此诅咒了。

不过既然这荒淫的公主是为了他这个人,那莱叶便偏不让她顺意。反正波雅城已经被焚了,他已然心如死灰,之后也就无所顾忌。

于是当温雅再次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时,莱叶虽然不敢反抗,却声音颤抖地开口讽刺道:“你身为公主,却对别国的国君做这种强迫之事,不觉得羞耻么?!”

谁知温雅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嘲笑他道:“说了多少次,你现在只是个侍奴罢了。本宫与新收的小侍奴玩耍,有什么可羞耻的?”

莱叶很想用各种脏话骂她,可他从小接受的为人君主的教育,况且周语毕竟并非他的母语,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尖锐的侮辱了:“你简直是……简直是……畜生不如!”

“对啊,我一个柔弱的公主,在做那事方面怎么比得了畜生呢?”温雅已经掀开了莱叶身上的丝雷吉长袍,一只手将他的亵裤向下扒,另一只手则伸到上面去捏他胸前的乳晕,“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喜欢人,倒喜欢跟畜生苟且?”

莱叶还想还口,却被那只柔软却邪恶的小手覆上了腿间那对娇嫩敏感的玉卵,顿时神智全被那可怕的奇怪感觉挤占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身那处已经被玷污过的物什,再一次挺立肿胀成一根硕大的肉棒。

而温雅一边帮他做好挨操的准备,还一边在言语上侮辱这心高气傲的小国君:“我听说丝雷吉男子会养羊来日,波雅之王莫不是也有如此癖好?瞧你这肉棒上的口这么宽,我在别族的男人身上都没见过,该不会真是因为日过羊吧?”

这话也就是随口一说,温雅知道这小国君在昨晚被她强上前都还是处子。可莱叶听了却气愤得发抖,只觉得她不仅屠杀他的人民又如此侮辱他的文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口不择言道:“你、你还不如羊!”

这可把温雅惹恼了,抬手抽了身下的人一耳光,就狠狠地往那根刚刚涨硬起来的肉棒上坐了下去。

小国君年轻娇贵的肉棒,就还没完全撑展开就被直接坐进了穴里,表面细嫩的肌肤就像是被剥离了一般,而里面处一直连到男子灵魂的通道还没被充血的组织完全保护,就被如此粗鲁凶狠地挤进了极其窄小之处。

莱叶一下子被操哭了出来,疼痛混杂着比疼痛更可怕的感觉压得他无法呼吸,可偏偏他这次却没有昏过去,只能清醒着承受这痛苦的感觉。

温雅见他被操弄得说不出话来,便放心地继续在他身上骑坐,享受着那根娇贵的肉棒在自己穴里快速地涨大,硬得如同一座精美的玉雕。不得不说,虽然波雅国就是个小破地方,但即使是小地方,娇养出来的王子也是颇为美味。

温雅骑得高兴了,又在身下小国君纤细却紧实的腿侧拍了一下:“好瘦的小奴,若将你当羊来卖,怕是也卖不出几贯钱吧?还不如留着自己骑,说不准还能下个小崽呢。”

莱叶在一片可怕的痛苦感觉里听见她前面把他比作羊,心里只恨自己的国家太过孱弱,没有能将这些极恶的周人报复回去。可当那万恶的监国公主说要让他下个小崽的时候,莱叶却突然感到心里轻轻地揪了一下,身下那根正在被折磨的可怜肉棒颤了颤,竟在他神志清醒的时候就吐出了一小口白乳。

丝雷吉贵族崇尚禁欲,莱叶自己自然是不懂得其中的原理。

虽然对灭族的仇人万分愤恨,可他年轻初熟的身子却是昨夜刚被身上的女人要了初次,此时便忍不住本能地讨好。而那根下贱的肉棒在遭受凶狠的骑坐时,非但不会为了自保而躲开,反而谄媚地吐出一小口润滑的白乳,来求着操弄他的女人别把他肉棒顶端娇嫩的小口坐坏了。

甚至这副低贱的身子所产生的本能也侵入了莱叶原本清明高尚的意识,强迫他去想那邪恶的

公主竟说要让他下个小崽的事。

无论是波雅国还是别的同族城邦都明令禁止男子怀孕,并且在丝雷吉文化里,女子令男子受

孕是与谋杀等同的死罪,不光要被判绞刑,死后也必然会遭受神最严厉的惩罚。然而这周朝的邪恶公主本就杀人如麻,她用被神厌弃的枪炮夺去无数无辜百姓的生命,都没人敢判她有罪,就更不会在意再多一份同等的罪责了。

然而让莱叶无比害怕的是,他内心深处对于这种罪恶的受孕竟然并不排斥。

被丝雷吉教条压抑了十数年的父性在此时终于挣脱了束缚,在莱叶还没能意识到的时候,他那根下贱的肉棒已经将身上女子的窄穴撑满到极致,谄媚地与她因为兴奋而格外湿软的子宫口亲吻在一起,而自己那处极度敏感的小口也微微张开,已然准备好了承接使他受孕的恩赐。

偏偏这个时候莱叶的神志仍然清醒,清楚地意识到原本自诩清高的自我是如何在那罪孽缠身的周朝公主身下屈服,又清楚地感知到他这副下贱的身子竟如此渴望被那邪恶的外族女人侵犯强占。

“不……不要……呜……”此时他与其说是反抗温雅,倒不如说是徒劳地想要反抗自己内心深处的本能,“不是羊……呜……不要……不要下崽……”

温雅看着这浅茶色长卷发的貌美少年带着哭腔抗议,白皙如玉的身子却只在她身下微微颤抖,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倒真像一只被天敌抓住而只能待宰的长毛羊。

她再一次狠狠地坐下去,同时却伸手去抚了抚这漂亮的小国君头上柔软顺滑的长卷发,俯身靠近了莱叶已经满是泪痕的小脸,故意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下崽,哪是羊能选择得了的?”

莱叶的本能对这样突然的亲近刚产生了一丝温情,就听到那个邪恶的声音继续低语道:“我不仅要让你下崽,还要在你下完崽之后再剥了你的皮,和你的小羊羔一起拿去祭旗——听说丝雷吉羊羔的毛皮柔软洁净适合祭祀,不知道丝雷吉‘人羔’的肌肤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妙处?”

莱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周朝的公主竟然如此狠心,连带着她血脉的孩儿都可以如此对待。那双幽蓝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溢出来,抑制不住的哭泣让他连话都说不出:“呜……呜……不……呜……”

温雅看他被刺激一下就吓得要丢了魂一般,不禁觉得有趣,又接着说:“蛮族的伪神才会要丝雷吉‘人羔’,而若是要祭我大周的军旗,你下的崽还不够格。”

“不过本宫不嫌弃,好歹是波雅之王的崽子,去皮食肉还是值得的。你知道这刚长成却未出生的胎儿肉质最为细嫩,连着胎盘剖出来,和牛乳一同隔水蒸到骨头酥烂,属实是难得的美食,到时也给你尝一口,如何?”

莱叶心里疼得只想昏过去,更想自己赶快死了,才能彻底断绝可能,免得他的孩儿还没出生就被他邪恶的母亲虐杀。

温雅见他没有反应,便又重重地在那根涨得直颤的硕大肉棒上叠了一叠,像抽打羔羊一般抽了一下身下美人的腰侧:“主人问你话,怎么不答?波雅国的长毛羊既然不想下崽,那把你的崽在出生之前就剖出来,再蒸熟了也不必担心他还活着,这不是正顺了你的意么?”

莱叶被骑得全身绷紧着忍不住颤抖,下贱的本能迫使他的身子泛起谄媚的粉红,连原本浅淡的唇瓣也洇出了艳色。可他心里疼得像有一把刀直接扎了下去,只觉得灵魂都要从刀口里流干了,不管这下贱的身子如何催他屈服,莱叶仍然在哭腔里挤出了一句诅咒:“你……你去死……”

这种话,温雅在十岁之前就听腻了。不过为了让说这话的人得到预期中的效果,她还是随手扇了身下的小国君一耳光,表演出冷笑:“本宫死不死,还轮不到一只活不过年关的长毛羊担心。”

她又捏住了莱叶线条分明得下巴,看着他被又一下凶狠的骑坐操到那双幽蓝的漂亮眼瞳向后翻去:“还是说,你想再多活几年,看着你的小崽长到懂事了,再在你面前被活蒸熟?没想到波雅国的长毛羊王,竟有如此变态的爱好呢。”

莱叶的脑海里只剩下恨意,可无论他心里再恨,这副下贱的身子却一点都不听从意志的驱使,连推阻一下身上作恶的女人都做不到,只会涨立着那根愚蠢谄媚的肉棒供那邪恶的公主享用……

因此他的精神防线完全崩溃了,睁着眼仰躺在地上失去了一切的想法,只会紧绷着身子麻木地任由身上的女人骑着他操弄,又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昏了过去。

莱叶在梦中都祈祷着自己不要再醒来,可他还是醒了——在车厢的地板上,赤裸着身子只盖着一件外裳,身上已经酸痛脱力到完全动不了了。

那邪恶暴虐的周朝公主当然是不在,可还是有两个禁卫打扮的男子进了这房间,将衣物粗鲁地套在莱叶身上,然后便强行架着他往外拖。

然而莱叶已然心如死灰,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拖到哪里了。

监国公主轻而易举地灭了波雅国,而监国军上下对此也并不意外。会好奇的主要还是温雅带到大营的房里人们,尤其是提议攻打波雅国的雨沐,就等着见识那传说中贤能可比周朝监国公主的波雅之王会是何种模样。

可真的看见那麻布长袍裹着的少年被扔到面前的地上,雨沐还是惊得不禁后退了半步,暗中扯了扯温雅的袖子:“姐姐,这就是那个波雅国的国君?”

莱叶没有力气抬头了,只能听见那年轻男子的声音,清越高傲得像是从来没受过苦一般。

仅仅在几天前,莱叶也是如此从未经历过疾苦的模样,与现在相比却是恍若隔世。他已经成了那邪恶的周朝公主的奴仆——不,连奴仆都不如,连人都不是,即使已经被她要了贞洁,却还是被像只畜生般玩弄过后就一脚踢开……甚至连他之后若是生下她的孩儿都不配当人,只会被她当作羊羔虐杀取乐。

而温雅任由雨沐用一件驼毛披肩将她裹住,语气随意轻快:“是啊,这就是传闻里的‘波雅之王’,没想到实际上却是如此不禁玩,只是弄了两次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雨沐见那小国君瘦削羸弱的样子,还以为表姐不喜欢这种呢,没想到在路上竟也弄了两次。他心里暗暗想着,莫非表姐反而更喜欢清瘦的类型,那他在生产之后可要快些恢复才行。

既然见雨沐挺着孕肚出门迎接,温雅也就没什么心思去安排那波雅国的小国君,只是吩咐禁卫将他关起来,便同雨沐一起坐上了回大营的马车。

监国军大营虽是临时驻扎的营地,却也构造得功能俱全,除了营帐、饭堂、澡堂、仓库和校场之外,还设有茶摊、戏台之类休闲娱乐场所,也允许供附近居民前来做些小生意。以至于之前在监国军与敌军交战时,敌占村庄的外族百姓们都有到监国军营区售卖货品的,哪怕双方使用的货币不同也可以先以物易物。

这还是由于监国军设有依托于铁轨系统的充足后勤补给,士兵并不依赖于抢掠平民财物,因此行至各地百姓都对监国军并不畏惧,甚至还有些许外族商贩就如同奥萨城货娘那样,跟随监国军的行进路线以求得庇护。而监国军的士兵与后勤官们和当地百姓混得熟了,往往在退役后便就地安顿,与当地百姓进行婚配,由此又促进了新归顺的附属国与宗主之间的民族融合。

不过这次温雅带着初试实战的预备军回来,再次整编之后就要带领监国军主力转移阵地了,只会在此地留下哨站以招募劳工修建铁路。

原本对刚收服的战败国还要先整顿一番,但波雅国的占地和人口实在太少,不值得温雅亲自花费工夫。

在以实战操练过新兵之后,温雅的原定计划是突袭西北部的科其国,然而京城传来的电报却让她再度改变了战略规划。电报传输了京辖各郡的气象观测结果,可以推得北部边境之外的荒原在遭受雪灾,而此时已是晚春。

在例会上,勤务官出身的张文筠大将也提及了北部突发雪灾的消息,并提议:“这正是歼灭北疆那尔尼蛮族的好时机。”

而执掌前锋队的王茕大将则表示反对:“雪灾是天助我朝,但进攻不应在此时。那尔尼在春季遭灾,夏季必会向西掠夺科其国,不如等双方鹬蚌相争,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王将军所言有理。”张文筠虽然表达了认同,却又说,“但以逸待劳可是一步险棋啊,今年的雪灾若是重到封了索尔赫山阻碍了向西的道路,那尔尼便会南下威胁我朝北部。若是等那尔尼人渡过雪灾集结部队再反应,我方就丧失了先机。”

“按兵不动,并不会比主动出击更险。”王茕也据理力争,“目前的前锋部士兵多出身中原和沙漠,缺乏雪原行军的经验。若是在雪灾中对那尔尼未能一击取胜,撤退中便会消耗过多补给,此时若被科其国从西方夹击,则会陷入十分不利之势。”

两方观点各有道理,不过温雅在例会之前就已经做了决定:“可以了。”

统帅发话,群将不得不停下来,温雅才继续说:“借着这场雪灾,进攻那尔尼人是必要的——”

“可若科其国也趁火打劫——”王茕还想插话,被温雅的轻咳打断。

“防范科其国,当然也是必要的。”温雅解释道,“不过我朝与科其国已有三十年并无战事,而如今既然要先铲除那尔尼,不如先与科其国交好。”

此话一出,营帐里群将窃窃私语,张文筠迟疑道:“统帅,科其国既然归顺于阿苏朵教廷,那教廷怕是不会容忍他们与我朝私下勾连。”

谁知温雅却说:“我是要支持科其国脱离阿苏朵教廷的掌控,才能彻底解决西北方的隐患。作为回报,监国军会帮科其国消除那尔尼人的威胁——当然,此事本就在我方计划之内。”

群将面面相觑,温雅的参谋官刘熠先表达了质疑:“统帅,这科其国未必想脱离阿苏朵教廷——虽说教廷贪腐严重,可这毕竟是宗教大事,民众信仰难以轻易变更,科其国内的贵族怕是也不会支持。”

其余人也都与刘熠意见相仿,倒是有一位名叫蒂卡的副将首先理解的统帅的意图。她并非中原人,却是从京城机造司提拔来的,口音也与京城人相差无几:“刘大人此言差矣,我军乃仁义之师,必不会强求科其国民众变更信仰。依在下之见,统帅所言是要将科其国收为附庸的同时保留阿苏朵教,再扶持科其国自行成立新的教廷。”

这样的做法是比强迫科其国数千万人背离原教更可行,然而却并没有回答关键的问题。王茕又问:“统帅,即使不要求科其国改弦易辙,他们臣服于我朝又有什么好处呢?清除那尔尼只是我方与科其国的共同利益,而对方若是无法获利更多,恐怕很难应下盟约。”

他考虑得有些保守了,温雅在做决策时并不会在意弱国的利益,因为出于为周朝监国军的畏惧,科其国大概率也是不得不接受盟约的。虽然这样本质不平等的约定只是短期有效,可监国军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替附属国铲除边境蛮族威胁的名号,以名正言顺地进攻那尔尼,同时避免科其国乘乱在西北方挑起冲突。毕竟收拾那尔尼是要抓住这次雪灾的时机,而对科其国还得徐徐图之,并不急于一时。

不过温雅此时又想到了一个更能获得外交优势的手段:“科其国人口众多,却因地处偏远不受阿苏朵教廷的重视,屈居于许多小国之下。而我给他们最大的筹码就是支持科其国称帝,这也只有脱离了阿苏朵教廷才能实现。”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讶。只要对科其国有所了解,便知道科其国掌权者最大的执念便是称王,然而即使是想称王都得不到教廷的加冕,就更不用提称帝了——只要有教廷在上头压着,任何皈依阿苏朵教的统治者都无法拥有皇帝的名号。

温雅提出支持科其国称帝,倒是切中了科其国贵族的要害,可是这听起来又有些过了。前锋队的一员老将赵芹轲道:“统帅此计倒是合了科其大公之意,但若让科其国称帝,又将我大周放在何处?依老朽之见,支持科其国称王足以。”

“哎,不必如此小家子气。”温雅用纤细的指尖敲了敲沙盘的边沿,“要的就是让附属国称帝,方能显得我大周乃天朝上国——不但要让科其国称帝,之前归顺我朝的其余国但凡是人口数目达到一定标准的,也都支持他们称帝。而且要令称王称帝有名号之外的益处,例如能够在我朝发布的通用地图上标注大字,吸引外邦商贾进入,同时让称王的附属国对外邦商贾免除两成赋税,称帝的要免除五成。”

她这算盘珠子都崩到人家脸上了。在座诸位纷纷称是,无非是花钱买爵位呗,只不过这“爵位”连王位和帝位都包括在内,而且也看似不用花钱,反而还能赚钱——至少在那些附属国掌权者看来应当如此。

例会之后,温雅留了军师和一位科其国族裔的幕僚敲定外交流程,便准备出使科其国。

她晚间洗漱回房后,对雨沐讲了此事的安排,并嘱咐他在大营坐镇,有事用电报与北疆哨站联系。谁知雨沐还没说什么,本来都已经裹在被子里的梅谢却钻了出来,拉着温雅的袖子撒娇:“妻君,带我一起吧,我还没去过北方呢。”

雨沐拍掉他的手:“一边去,出使他国怎么能随便带人?”

“为什么不行?”经过这两个月的高强度训练,梅谢的周语已经进步了不少,终于能顶嘴了,“我在这里又没事做,去北方可以照顾妻君。”

以他的性子,跟着温雅出使还不一定谁照顾谁呢。但雨沐留了面子没有直说,只是道:“在这边给你找个活做还不容易?不是新带回来那原先波雅国的国君么,就安排他跟着你了。”

梅谢还是很想黏着温雅,但他也知道出使的重要性,又想到那波雅国的少年国君可是打他记事起就在夕国朝臣们口中压他一头,能作为前辈教训他一顿也算出了口恶气:“若我训斥了那波雅国君,妻君不会生气吧?”

“何气之有?”温雅随意地摸了摸他褐色的卷发,又掐住梅谢那张漂亮的小脸,指尖摩挲着他脸上柔软的蜜色肌肤,“你不光可以训斥他,还能上手打呢。以前你在夕国,不是总受他的气?这下终于能报仇了吧。”

梅谢原本只是心里想公报私仇,没想到被妻君直接点了出来,不由得耳尖泛红,瞟向旁边装作已经睡着的青荬——此事定是青荬向他长姊打小报告,温雅才会知晓的。不过见妻君并不责怪他小心眼,梅谢又不禁得意起来:“那……妻君觉得我和那波雅国君,谁更聪明?”

温雅犹豫了片刻,没好意思说假话:“实话实说,还是那波雅人的智力高些。”

梅谢听了十分委屈,以为心爱的妻君见了那波雅国的小国君都被勾了魂,对他连哄都不愿意哄一下了,因此闷闷不乐地在床上躺下去,没再说什么。

而温雅熄了煤油灯爬上床,却直接伸手隔着被子摸到了梅谢的腿。

梅谢惊得颤了一下,心里刚泛起喜悦,又想到妻君有了那波雅国君怕是会越来越看不上他——太子殿下是她的正室,青荬是她的亲弟弟,云奴也是她第一个男人,梅谢想着只有他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那波雅国君来了正好就会将他取代——于是心里发苦,觉得自己着实不配:“主君在那边……”

“怎么了?”温雅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反而拉下梅谢身上的被子,强行伸手到他腿间,“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还不让碰了?”

谁知梅谢得知妻君没有摸错人,被这样强迫着却反而欣喜起来,便要坐起身去吻心爱之人的脸颊。

温雅见他抽开腿刚要教训一番,却在摸黑中被一团温热的影子扑过来,湿润柔软的东西正贴在她眼睛上。她不得不推了梅谢一把,才能捧着他的脸纠正这个吻的错误位置。

梅谢被如此推倒在床上,也顾不得旁边还躺着别人,仗着熄灯后光线昏暗,就自己将亵衣亵裤尽数褪下了,露出来温热细滑的肌肤,将心爱的妻君紧紧贴着抱在怀里。而他那处因为爱意涨大起来的肉棒,也乖顺地自动送到了温雅腿间。

温雅对这只小贱猫的热情自然是照单全收,然而当她将将跨坐在那根涨得硕大的肉棒上时,却还故意调侃身下的梅谢:“来,讲讲在夕国时那些大臣怎么用波雅国君贬低你的。讲得好就轻轻操你,讲不好可要狠狠操了。”

梅谢刚有孕两个多月正是黏人的时候,被心上人如此亲近,胆子也随着大了起来。又因为在兄弟们面前不好回答这丢脸的问题,便立起上身又去索吻,想要蒙混过去,却被温雅警告性地往下坐了一段,将他那涨得像一根玉杵般的肉棒吞进去了一小截。

“呜——”梅谢被干出了一声哭腔,在真要挨操的时候顿时顾不上丢脸了,可那处最为敏感的粉果被妻君不上不下地夹着,让他难以说出一段完整的话,只得断断续续地小声道,“我、我讲……呜……他们说……说波雅国的王子比我好……”

“好在哪?”温雅撑着身子,接着逗弄他,“我接下来要操你十下,但你若说出一条,我就少操一下,如何?”

也就是倘若他能说出十条,就能免得挨操了?梅谢立刻受了鼓舞,要知道曾经那些夕国朝臣上奏拿波雅国的王子和他对比,可是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别说是十条,就是一百条他也能说得出。

“我、我说……”梅谢信心满满地开口,却在第一条上就卡了壳,“他们说我学不会……学不会那个……那个……”

“学不会什么?”温雅知道他是忘记了那词用周语怎么说,于是故意曲解,“说不出来么,原来控诉夕国朝臣用外人贬低你的事都是假的,怕不是你嫉妒那波雅国的王子编出来的吧?”

她说罢狠狠地往下一坐,直接将梅谢那根硕大的肉棒吞到了穴底。若是在寻常时候,还没怎么前戏就这样狠操下去,恐怕要让挨骑的男子疼得半昏过去。然而此时温雅的穴里却是湿滑的,而身下的小男人虽然长了一根又大又敏感的肉棒,却也是经了人事的少夫,竟被这下操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媚叫。

“妻、妻君……呜……”梅谢一双莹绿的眼睛含着泪,委屈地望着骑在他身上的心上人,身为人夫的本能想与她亲近,却被那回答一条就能免除一下操弄的问题卡住了。

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既然太复杂的词想不出如何用周语说,便重新说一个简单的:“那……那他们还说我……写字没有……呜……没有那波雅国君……快……”

温雅听他呜了半天,却最后说了个写字快,没绷住笑了出来:“写字快算什么长处?”

这显然是嘲讽那些夕国朝臣吹毛求疵,可梅谢被骑得脑袋发懵,还以为她是说这条不算在计数内,连忙含着泪解释:“是、是说我……做功课慢……呜……应该、应该可以算吧?”

“原来你从小做功课就慢,怪不得现在学个数字都要学好久,是该骂。”温雅借题发挥,故意在那弹翘的臀侧拍了一下,趁身下的小美人被拍得惊叫出来,便再度重重地骑着他那根涨到极致的肉棒坐下去,直接将那肉棒顶端娇嫩的小口包进了子宫口里。

“啊、啊嗯——”梅谢被这下干得全身都绷紧了,饶是并非初次的少夫也禁不住这样快的进展。况且他还有两个月的身孕,此时脑海里想的都是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让梅谢不禁呜咽着哀求:“妻君求、求求……轻一点……呜……还有孩儿……”

温雅没料到他这挨过许多次操弄的身子还如此敏感,又想到两个月的胎确实也还没坐稳,于是放轻了动作,腿间受力撑着不让自重将他那根肉棒操得更狠,嘴上却说:“轻一点,次数可要翻倍了。本来要先操你十下,那就先操二十下吧。”

谁知梅谢还想着回答减次数的事,委委屈屈地小声:“是、是十八下……”

“哦,就这么不想挨操?”温雅抬手捏住了身下小美人线条分明的下颌,“可每次被操熟了之后不也是一脸舒服地哼哼唧唧,真是口是心非的小贱猫啊。”

梅谢以为妻君是不高兴了,连忙撑着被呻吟岔得断断续续的嗓音道:“想……我、我想……呜……妻君……说二十下……就二十下……呜……”

他还纠结于数字,也没想到此时温雅逗弄他的同时已经操了不知多少下,无论是十还是二十都只不过是个说法罢了。

而温雅见他还执着于挨操的次数,不禁起了坏心思,一边往他怀里坐一边命令道:“这么在意这一下两下,那你就将这次数数好了。说,这是第几下?”

“呜——”梅谢紧绷着身子,在被骑得紧闭双眼时滑落了两行泪,“这是、这是……第、第一下……”

如此说话已经非常勉强了,而温雅却不等他适应,紧接着撑着双腿向上抬了一段,又快快地坐下去:“接着数。”

“啊、啊!”梅谢被这下猝不及防干出了尖声,但还尚且能言语,“第、第二下……呜……呜嗯——第三、三……啊嗯!四、四……啊——啊……五……呜……”

连着被足力地连着骑了五下后,第六下虽然与前面没什么不同,却逐次累积突破了梅谢的承受能力。

他只觉得身下那处最为敏感却也最为下贱谄媚的东西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被四面八方紧紧包裹挤压的特殊感觉如潮水般从那里涌来,顷刻间就将他身上的每一处覆盖,双腿本能地绷直勾勒出漂亮的线条,而腿间那对鼓胀热情的玉卵也随之抖了一下,挤出了一小口白乳,由那根最为下贱的肉棒喂进了他深爱之人的子宫口里。

到这个时候,与妻君交融的快感已然暂时盖过了疼痛,可梅谢胸腔里的爱意却是涨得快要盛不住了,即使不觉得疼也难受得哭出来:“呜……不要……太、太快……受不住……”

“怎么受不住?”温雅拍了拍在旁边看戏的雨沐,而她向来伶俐的宝贝表弟便会了意,与青荬从两侧推着梅谢的肩将他扶着坐起来。

雨沐身为正室心思宽容,也不会做出那样趁着别人被操得神志不清就抢占位置与心上人接吻的事来,反倒是见梅谢被骑得可怜,知道他是替了自己与云奴、青荬三个月份大的承受了表姐的“宠爱”,于是便想让他好受些,从梅谢背后扶着帮他去索吻。

而温雅趴在梅谢怀里,贴着他身上紧实而温热的肉,却先是侧过头在雨沐的脸颊上轻点了一下,才将手指插进已经被操弄得说不出话的夕国小王子柔软的卷发里,吻上了那两片断断续续发出嗯嗯啊啊的淫靡之音的唇瓣。

与心爱的妻君接吻,让梅谢心里涨满的爱意终于有了出口,他也顾不得是在其余三位兄弟面前,即使是仍然在挨操也要将妻君抱在怀里,被吻得喘不上气也要保持张开唇瓣,让妻君吻得更深。

温雅只觉得当她含着梅谢柔软的唇瓣舔吻时,那根将她的穴撑得满满的肉棒也在热情地颤抖,顶端又大又硬的粉果也随着她骑坐的动作与子宫口一下下地吻着,每当吻到时都顺从地吐出来一小口黏滑的白乳。

连梅谢自己都不清楚其中原理,不过温雅却知道这是孕夫的正常现象。梅谢虽然尚未显怀,身子却已经开始为生产做准备,肉棒里面的通道要时时都有白乳的润滑,顶端的小口也不像处子时那样紧锁了。

可当温雅松开他的唇,要进行最后的冲刺时,那漂亮的小王子终于重获声音,却并没有再数什么数,而是带着涨满爱意的哭音叫了出来:“呜……妻君……好爱妻君……呜……要、要怀了妻君的孩儿……好爱……好爱妻君……”

他这次是用了周语,让温雅终于满意了,可还有不对的地方:“是已经怀了要生,不是要怀了——‘要’除了表达想做,还得是指没发生的事,记住了吗?”

她说着便挺直了腰,快速地在梅谢那根硕大涨硬的肉棒上叠了数次,最后一下狠狠地坐下去。

“记……呜……记、记住……记——啊!”漂亮又可怜的夕国小王子本应说出的答话被无法抵挡的高潮所打断,已经怀孕的身子紧绷着颤抖了一小阵,还是由那对玉卵里挤出来一大股白乳,尽数喂进了他所深爱的妻君的子宫里。

第二天,监国军的使团就从大营出发了。

铁路北上一日一夜,即到达了周朝西北方向的边塞。此处边哨小城名为雁观,土地贫瘠,气候亦不宜人,常年受到域外强盗的骚扰。但倘若能与科其国通商,这里便会成为如奥萨城般的商业枢纽,可以说哨所的勤务官与当地百姓都盼着这次出使许久了。

使团出发时拉了两车煤矿、一车香火药和一车钢材,在雁观一半用作哨所补给,另一半在当地出售换成黄金,作为赠送给科其国的礼物。

从雁观再向西北方就只有土路了,而绕过北部荒原后,甚至连土路都没有了。自从离开铁路后,靠马车拉货的行进速度骤然慢了下来,等到达线路上的第一座科其国城镇,就已经花了将近半月。

行进路上,监国军已经派出信使到科其国通报了此次来访。既然听说过了监国公主的名号,在这进入境内的第一站,当地领主自然不敢怠慢,热情地招待了使团。

温雅在这里逗留了几日,而后迎接的队伍也赶到了。带队的是科其大公的管家男仆,听着让人以为会是与教习公公类似的人物,见了面才发现是一名容貌颇为昳丽的青年。原来按照阿苏朵教分封的传统,世袭爵位的继承人都会去上层级贵族手下当差,而这位名叫彦塔尔的美人则是科其国扎罗夫伯爵的长子。

对于并非交战国的上层人士,温雅向来是尊重的,而对于这位美人亮泽的金棕色长发和笔直修长的腿,她起初也只是单纯地欣赏。然而不巧的是,她在入夜就寝时走错了卧室的门,而当温雅已经在床上躺下时,那彦塔尔却穿着沐浴后的浴袍进来了。

彦塔尔根本没注意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锁上门后便愉快地哼起小调,取了棉巾擦他那头金棕色的长发。温雅刚要出声,却见他身上的浴袍随着动作滑开了些许,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清透的肌肤。她于是暂时保持了沉默,毕竟不看白不看。

彦塔尔擦干了头发,又取了一盒不知是什么做的香膏,就这样脱了浴袍在全裸的身子上擦拭。此时正值夏季,北地的夜晚天色仍亮,温雅看得真切,这位贵族美人身上的肌肤白皙无暇,胸前的两点也是粉嫩可口,而他那双腿更是又长又直,漂亮得像是一双瓷雕。当彦塔尔弯下腰往脚踝上涂香膏时,那颗挺翘的臀完全抬起,甚至露出了腿间一对白嫩圆润的玉卵,丝毫不知道他身后竟有人在观赏。

涂完了香膏,彦塔尔又穿上了干爽的睡袍,哼着小调欢快地往床的方向走来。这时候温雅觉得不得不出声了,可这位漂亮的贵族男仆甚至走到床边都没注意到被子里的情况,直接爬上床躺下,直到要去扯来被子盖上时才发觉床上竟有一名陌生人。

他吓得叫出来了半声,后半声却是认出了床上的是来访的周朝监国公主,连忙将惊叫咽了下去,反而对温雅道歉:“失、失礼了。”

彦塔尔的母家有几分中原人血统,因此也是科其国极少见学过周语的贵族,也不像其他宫廷侍官唯阿苏朵教廷是从,反而对周朝有些崇拜。只是虽说崇拜周朝,却不代表他能接受刚认识就与监国公主睡在一处。彦塔尔在道歉后稍回过神,还是忍不住又说:“殿下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要让在下处理?”

“倒没有。”温雅淡定地直言,“是我走错寝室了,实属抱歉。”

彦塔尔原本还以为她是专为来找他,却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隐隐的失望。然而在温雅起身时,他也连忙要下床腾出位置,却被她无意间碰到了裸露的脚踝。

若是在炎热地区,这不过是平常的接触,然而北地寒冷人们穿衣也厚重,却是很少与陌生人发生直接的接触。于是彦塔尔的身子无法自控地颤了一下,反射性将脚缩了回来,可更加迷惑而又让他害怕的是,他腿间那处最为隐私的物什却因此涨大,明显地顶起了浴袍的下摆。

温雅并不知道科其人的身子竟会如此敏感,只当这漂亮的贵族青年是生性淫荡,于是就想捉弄一番,伸手将他睡袍的下摆拉了起来。

她以为如科其国这般野蛮的民族,宫廷侍官会有滥交之类的陋习,可彦塔尔真正展露出来腿间的秘密之地却是粉白清透,而那还在颤抖着涨大的肉棒也是颇为清澈漂亮的一大根,细嫩的质地像是从来没用过。

温雅用手分开那两条长腿,使得中间的景色完全暴露出来,而再抬头却看见彦塔尔那双浅蓝的眼睛已经盈满了泪,咬着浅粉的唇瓣,畏惧又羞涩地望着她。能看得出这位科其大公的管家男仆并未经历过人事,只是温雅倒很少见到如此淫荡的处子,裸着下身眼看着就要被骑上去了,却连一点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她哪里知道,彦塔尔此时已经被吓的懵了,本能地僵着身子不敢动,只求侵犯他的女人能因此稍微温柔些许。

“你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吧,还未婚配么?”温雅将他睡袍上的扣子解开,同时随口问道,“你们阿苏朵教的教义,可允许婚外与别人苟合?”

“不、不许……”彦塔尔忍住了哭音勉强答道,“殿下,求、求您……不要……”

他口中说着“不要”,腿间那根粉雕玉琢般的肉棒却涨得更大更硬,因此温雅只当这是欲拒还迎,不由分说就跨上了彦塔尔纤细而紧实的腰,相当慷慨地“满足”了这位贵族男仆被外国人破处的淫荡愿望。

“不、不不——啊!”彦塔尔瞬间被操哭了出来,他下身那处最私密的物什第一次涨得如此巨硕,却被一下子用某种他从未知晓过的技巧挤进了一处又热又紧极为可怕的穴里,令人恐惧的肉壁紧套着蹂躏他那里细嫩的肌肤,让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揉捏得散了。

温雅见她骑着的美人全身都绷紧了,被她夹在腿间的细腰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而那双浅蓝的眼睛目光都有些涣散,才意识到这科其国的贵族男仆无论淫不淫荡,至少都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耐操。

此行既然是为了将科其国拉入同盟,温雅也并不想与科其大公的近臣交恶,于是暂缓了接着狠操下去的动作,伸手抹去那张清透漂亮的小脸上温热的泪痕:“没事的,放松些。”

彦塔尔原以为传说中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监国公主要将他当作床奴般侵犯玩弄,却在泪眼朦胧之时看到那人向他贴近了,纤细柔软的手指擦去了他脸上的泪。听到她语气轻缓的安抚,彦塔尔竟从心底涌起一股陌生却令人欢欣的爱意,仿佛下身被蹂躏的疼痛也在渐渐减轻。

温雅感觉到腿间夹着的腰略微放松开,于是试探地又向下坐了一段。

“呜——”彦塔尔被弄得呜咽出来,那双笔直的长腿也在剧烈地跳了一下,反而因为颤动而将他那根刚刚破处的肉棒送得更深,“殿下……别……”

兴许是因为母语的缘故,彦塔尔的音色也是偏低的,呻吟时带着点颤抖的沙哑,倒将温雅的心头勾得起了情欲,让她想让这声音叫出更淫靡的话来。

不过作为外交使团的领袖,倒也不能对科其国的贵族胡来。

温雅安慰地抚过彦塔尔泛红的眼尾,而后又往下经过这漂亮的贵族男仆修长的颈,落在他胸前如白玉般平整紧实的肉上。她还没有怎么揉捏,身下的美人便从唇瓣间溢出了一声呜咽,俨然是已经被燃起了爱欲。

彦塔尔也听见了自己所发出如此失礼的声音,心里更是又羞又愧,那双浅蓝的美目中再度涌出两股泪。

不过温雅见他此状倒是了然。为了更好地辅佐君主,科其国的宫廷侍臣并不会刚到婚龄便成亲,因此彦塔尔也比温雅之前操弄过的男人年纪稍大,此时已有弱冠之年。这个年纪的男子虽然阅历算不上深,身子却是完全成熟了的,即使是初尝人事也会比十几岁的少年承受性更强些,又是本能上早就准备好要当父亲的,自然是稍经撩拨就发浪起来。

“彦塔尔,乖。”温雅用两只手覆住他胸前浅粉色的两处精致的乳晕,稍微用力地慢慢揉搓,腰间也缓缓地向下将那根硕大的肉棒又吞进去了一段,让涨硬的粉果一点点与降下的子宫口亲在一起。

“啊、啊……殿下……啊嗯……不……嗯……”彦塔尔无法自控地发出一串低婉的呻吟,脸上落下了更多的泪,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微微眯起,却不像是完全的痛苦,反而是疼痛难过中裹着强烈的爱意。

在他的意识还无法分辨时,本能便替他做了决定,认定了此刻骑在他身上的女人便是他自初精起一直在等待的孩儿的母亲——这副成熟的身子已经等了太久,此刻即便是无媒苟合,他也要将珍藏了二十年的贞洁全部献出,以换取让自己完成当父亲的本能使命。

温雅感觉到她穴里那根本就涨硬的肉棒颤抖了几下,却是又大了一圈,将她撑满得往下再坐都有些吃劲,不由得按着彦塔尔结实的胸乳,抬起臀一小段又坐下去:“彦塔尔大人果真热情,就这么想当爹爹啊。”

“不、不要……”彦塔尔摇了摇头,又有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即使快被弄得失神也仍然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呜……不行……不能让、让他当私生子……”

温雅听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身为科其国的贵族,都被外国元首骑到身上了,却只想着不能让后代成为私生子。这也是出于阿苏朵教的伦理,贵族绝大多数都要靠联姻维持血统,私生子现象屡见不鲜,而为了保障联姻双方的利益,自然要从法律规定只有婚生子才是合法的身份。

于是温雅便哄他道:“那你就跟我回去嘛,乖彦塔尔,让你的孩儿当大周人——还是你舍不得扎罗夫的爵位?”

听到她的承诺,彦塔尔不由得睁大了眼,目光盈满了惊讶与爱慕:“殿下……真的、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温雅只是随口说道,用手指按着他浅粉色的乳晕,以这种称得上粗鲁的方式借力从那根又大又硬的肉棒上起来,又轻车熟路地再度坐下去,“嗯……跟我回去,当大周人——只要你愿意,乖彦塔尔。”

“呜——”彦塔尔再度被操弄得哭叫出来,这一次却是欣喜与依恋完全盖过了痛苦,成熟的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相比于贵族的身份亦或者宫廷侍臣的使命,此刻对他而言都变得远不如追随爱慕之人重要,就更不用说是圣人降世般的周朝监国公主竟还说要让他生下孩儿……彦塔尔已然不在意这场云雨是如何发生,只知道本能地曲起那双长腿,让他无比爱慕的公主殿下在他这根下贱的肉棒上坐得更稳。

温雅见彦塔尔如此顺从,便放心地任意操弄起来,撑着那结实的胸膛用力骑坐他那根已经涨到极致的肉棒。

她是以为彦塔尔能很快适应,可初经人事的贵族青年即使已经成熟到禁得起操弄,身子却也因此更加敏感,稍微动一下就会压着哭音低叫出来。

“嗯……殿下……慢、慢点……嗯……”彦塔尔被如此刺激的接触弄得快要喘不过气,笔直的那双长腿也在颤抖,只能用那副从来不见天日而格外白皙细嫩的脚趾紧紧抓着床单,才能维持住曲着腿托在身上人背后的姿势。

后面甚至连周语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说出来,只剩下用科其语哭出低软沙哑的呻吟:“啊……要死了……啊、啊嗯……要死了……殿下……呜……求您……求求您……”

温雅并不懂得科其语,不过对于非交战国的贵族,她也不会逼着人家说周语就是了。况且将邻国的宫廷侍臣操到神志不清地用母语哭叫,实属是令人愉快的行为:“你说什么?彦塔尔大人,你用科其语说,我可听不懂啊。”

彦塔尔如她所料的那样,脑海里已经完全没了其他东西,只会用科其语叫着对他爱慕依恋之人的称谓,甚至还在用敬语:“殿下……呜……爱您……殿下……好爱您……呜……好爱您……”

虽然听不懂,但温雅仍然一边骑一边听了许久这漂亮的科其国贵族带着哭腔的低吟,直到彦塔尔的嗓音都叫得哑了,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睛也无神地向上翻去。

虽然他那根涨硬得如一根巨号玉杵般的肉棒仍然热情谄媚地颤抖着,可温雅还是知道,若她今晚再骑下去,明天这位漂亮的贵族男仆怕是起不了身了,那就会耽搁使团向科其国首府行进的路途。何况彦塔尔今天已经被她要了处子之身,以后有的是再弄的机会。

于是温雅便扶着身下漂亮男人细瘦紧实的腰,吃着劲在他那根又大又贱的肉棒上狠狠叠了三叠。再最后一下坐到最底的时候,肉棒顶端早已迫不及待的小口正正好好地嵌进了已经因为兴奋而格外湿软的子宫口中。

而彦塔尔被干到一双失神的蓝眼睛完全翻上去,低软的呻吟也被压碎在胸腔中,就这样无声地在他爱慕之人身下痉挛着,将他珍惜了二十年的处子白乳尽数射进了在他心中如同圣人一般的公主的子宫里。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想着此刻自己一定会受孕,如此就能永远与殿下在一起了。

等到高潮过后再醒来,彦塔尔已经完全起不了身了。他的身子虽然比十几岁的少年成熟些,可初次因为过度紧绷的酸痛无力却是免不了的。

而温雅倒也没有那么无情,骑过之后至少还躺在他身旁。彦塔尔看见她,心里之前从未涉足过的地方就被爱意填得满满,甚至溢出来占满其余的所有空间。可惜他实在是太累太困了,用尽力气也只能挪动手指,去拉住了身边人睡袍的袖口。

就这样,彦塔尔带着与心爱之人偷尝禁果的甜蜜睡着了,在梦里全是跟随她回到周朝的美好幻想。

随使团来访的外国元首,在大公的管家男仆的房里过了一夜,此事虽然荒谬,可科其国的招待人员却也不敢声张。

而温雅昨晚虽说也收了些劲,却错估了彦塔尔的承受能力,导致这位漂亮的贵族男仆第二天整个上午都没能出卧室的门,用热水袋敷了酸软的腰部许久,才勉强能直起身走路见人。

因此使团去首都的路程自然是延后了一天,而温雅也趁此机会探了探彦塔尔的口风,了解一下科其国贵族们对于脱离阿苏朵教廷而归顺周朝一事的态度。

她本以为彦塔尔只是到科其大公的宫廷中刷资历的贵族子弟,以他这样的年纪也不会参与什么政治博弈。没想到彦塔尔谈起此事虽言语不多,却处处切中要害,甚至明确下了定论:“虽然大公国地偏而民弱,但若是殿下您要与教廷对抗,科其大公下辖十一伯国必会全力支持。”

温雅有些没料到,彦塔尔虽尚未继承爵位却已经在科其国朝中颇有地位,像是个掌权的话事人了。不过考虑到要公开与阿苏朵教廷作对,还是要考虑直接受教廷分封的大公的态度:“那你觉得,科其大公会是何种态度?”

谁知彦塔尔听闻却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些不理解:“大公……能有何种态度?想来是会同意的。”

“哦,你还能代表了大公的看法?”温雅反问。

“在下岂敢。”彦塔尔虽然如此回应,却还是犹豫地想了想又说,“大公虽然年轻,但也该有自己的看法了。不过现在不是时机。等大公国成为周朝的同盟,而后我随殿下离开,就该让大公独立处理政务了。”

这样说来,他名义上是宫廷的管家男仆,实际上却是科其大公背后的掌权人,也怪不得周朝使团是由他带队迎接。

温雅不禁有些头疼,虽然在床上承诺带他走之类的也当不得真,但将私人关系牵扯进军政同盟里,还是有些草率。

于是她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你们科其大公,今年多大了?”

“十岁,再过两个月就十一岁了。”彦塔尔说。

周朝与科其国往来不多,温雅只是前些年听说过上一任大公意外猝死。虽然想过现在的科其大公可能很年轻,却也没想到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彦塔尔,你得留在这里。”她直言道,“不光是因为你们大公太过年幼,我朝也需要同盟国的政局稳定。”

彦塔尔原本温柔顺从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昨晚大相径庭的冷漠的不悦,令人很容易相信他确实是科其大公国的实际掌权人,还是脾气不太好的类型:“殿下是打算食言么?”

他这瞬间变脸倒是有些吓人,让温雅把要直言床上的承诺算不得数的话咽了下去,迂回道:“我是想带你回去啊,可是再仔细想想,若是现在就去大周,对你本人也只有害处。”

彦塔尔的表情就显露出不信任,但温雅却面不改色地骗他道:“你知道,我的正室夫君可是周朝太子,若是我出使一趟就带了个男人回去,他那醋坛子怕是得打翻了。届时若你没有子嗣还好,若是有了身孕,他不定得如何磋磨你呢。你现在担心生下私生子,可若是变成婚生子,或许就生不出来了。不如等两国同盟稳定,科其国使团访问大周时,我再介绍你与他认识。”

彦塔尔虽然在科其国掌权,对周朝的皇室却是知之甚少,被她这么一吓就信了,却还是委屈道:“那若是在下有了身孕,您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您的孩儿变成私生子么?”

温雅是不太理解科其人对婚生子身份的执着,不过这问题不难解决:“可以在条约上添一条,让你代表科其国与我方联姻,这样也算有个名分。”

这办法将彦塔尔哄得高兴了,又不自觉地用手指绕温雅的袖口,但随即却又想起即使名义上有了婚约,他也仍然会和公主殿下分别,不禁有些眼眶泛红:“可等您回去了,还是只留下我一个人。”

温雅有些诧异于他这“一睡钟情”,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将科其国的宫廷话事人带回周朝,于是用在彦塔尔前额上的轻吻转移开话题:“若是有了我的孩儿,你便不是一个人了。”

她将彦塔尔垫在腰后的热水袋抽出来,覆在他平坦而线条分明的小腹上,而后跨上去开始巩固昨晚刚进行过的“建设”。

因为科其大公实在太过年幼,周朝使团也就在前往科其大公国首府卢尼格拉的路上,先与其余的十一伯国领主会了面。

与大公的利益不尽相同,相比于对教廷的怨恨和忌惮,这些伯国领主面前的要事便是抗击东蛮,因此反而更倾向于与周朝联盟。要知道倘若荒原蛮族入侵,那通常也只是践踏几个伯国的领土,而不会威胁到最西面的大公国。

至于宗教方面的考量,一方面信仰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铁用,而另一方面这些伯国境内的居民对阿苏朵教的信仰并不像大公国那样纯粹,更不用说有三个伯国本身就是相较于科其人的外族所创立,甚至与阿苏朵教有所冲突。

只是有几名伯爵兴许是被东面的蛮族吓得怕了,还对周朝监国军的力量有所质疑。然而当他们见到了温雅在贸易条约中写明的钢材数额,顿时便改成了满口赞扬——在他们看来,用粮食和矿石换钢材绝对是大赚特赚,没有不签的道理。

如此一看,科其国的贵族对阿苏朵教廷确实早有异心,而周朝的示好来得正是时候。

等到使团真正到达卢尼格拉城,同盟条约的内容也已经基本谈妥了。温雅由彦塔尔接引去了卢尼丝维宫,与那位年仅十一的科其大公正式见面。

这位科其大公名叫列伽诺,因为科其人允许起与先祖相同的名字,因此也称列伽诺三世,听起来倒是颇有些庄重感。可到了筵席上,温雅才看见那列伽诺三世大公的真容,是个身材颇为纤细的小少年,有一头色泽耀眼的金发与和彦塔尔相似的浅蓝色眼睛,长相精致得如同白琉璃做的娃娃一般。

虽然年纪尚小,这位列伽诺三世却也被教导得举止沉静端庄,悲喜均不显于色,遵循外交礼仪与外国元首和来访使团进行礼节性的交流。

筵席结束,温雅在彦塔尔的带领下参观了卢尼格拉夏宫。

夏宫的花园里安放着各式各样的喷泉,看那些人物,似乎并不全是科其民族的服饰。温雅问了,而彦塔尔回答说:“这些喷泉表现的是教皇登基诸国朝圣。曾经列伽诺二世前往教宗领为教皇登基献上贺礼,归来后命匠人创作了这些喷泉雕像。”

如此说来,这每一座喷泉就代表着一个分封国。温雅又问:“那科其国是哪座喷泉?”

彦塔尔往远处某个并不起眼的雕塑指了指。

温雅不由得哑然:“虽说地位只是大公国,但这既然是在你们国家的宫廷花园,把自己放在那么偏僻的位置也太奇怪了吧?”

彦塔尔给出了一副谦卑的说辞:“我国气候恶劣臣民羸弱,本就不是被神所祝福的土地,即使在自己国内也不可妄自尊大。”

温雅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信,而后彦塔尔才道:“出生在这里的贵族,大部分都有一个来自西边的祖先。因此许多人认为,他们出生在这里而不是离教宗领更近的地方,是神加诸其身的原罪。”

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周朝监国军曾经征服过许多统治阶级天然自厌的弱国。那些弱国的君主想方设法与强国沾亲带故,而轻视厌恶自己的臣民,最终也被臣民厌弃。

“那么你呢,彦塔尔大人?”温雅调侃道,“你就甘愿出生在这里?”

可彦塔尔却笑起来:“扎罗夫家族世代生长在冰原,我本就没有来自西边的祖先呀,又怎敢妄想离教宗领更近一步呢。”

温雅听得出来,表面上称因为没有血缘而不敢妄想,实际则是与西面的教宗领割席。或许正是因为上一任科其大公和其妻子过早就病逝,才给了如彦塔尔这样反教宗派上位的机会。

只是彦塔尔又以那谦卑的语气问道:“不过今后科其国归顺了周朝,殿下会要求我们将这花园中间的阿苏朵圣杯,换成大周的象征么?”

“不会,没那个必要。”温雅很快地答了。

彦塔尔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么,殿能否像爱周人那样,也爱科其国的臣民?”

温雅歪过头看向他,这位科其国宫廷的掌权者容貌昳丽,而在她面前也并不掩饰自己的精明。她知道彦塔尔这是提醒,甚至称得上是警告,但他属实多虑了。

“我并不对任何人报有君王之爱,而周人也不需要来自上位者的爱。”温雅平淡地说,“我同其他周人一样,并非博爱众生,却爱自己的亲友。其他周人也同我一样,并不扞卫皇权,而保卫自己的国家。”

彦塔尔听后,迟迟没有回应。他有些不理解,却又找不出这话语中的矛盾。想了许久,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在疑惑,身为监国公主为何要说自己同其他人一样。

无论如何,彦塔尔知道他是可以放心了,这位大公国的新宗主,至少不会伤害科其国的臣民。

但他又小声问了一句:“那……殿下会爱我么,就像……爱周朝的太子那样——或者少一点也可以?”

温雅抬起手,从彦塔尔白皙透亮的脸颊抚上他如花瓣般娇艳的唇,却只是摩挲了一下而没有吻上去:“我和周朝太子是青梅竹马,他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生产了,现在还能在我出使时替我守营。而你呢,彦塔尔大人?也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彦塔尔连忙道:“我也能为殿下生下孩儿,只要殿下愿意。”

温雅不禁有些无奈:“我是说他即使有孕都能在我离营时坐镇。而你若是现在怀上了,对两国联合灭蛮反而是添乱。”

结果彦塔尔确实“添乱”了。

仍在温雅逗留卢尼格拉期间,某日彦塔尔辅导列伽诺三世上早课时突然昏了过去,被御医检查后发现已有一月身孕。

这也算是意料之内,但麻烦的是列伽诺三世因此也知晓了,以为是周朝的监国公主玩弄彦塔尔,便要为他塔利亚哥哥讨个公道。

原本温雅就是打算借此实现周朝与科其国的联姻,可这回列伽诺三世提前知道,又要将大公国辖地中的一处金矿配上宫廷中收藏的诸多珠宝送给温雅当随礼,生怕她玩过了彦塔尔却不想负责。

列伽诺三世的随礼给的过于丰厚,让彦塔尔都觉得有些肉疼。好在温雅不缺钱,在婚礼后就将金矿和大部分珠宝都留给了彦塔尔,只准备带走作为科其国象征的金鹭水法。

不过虽然没有将科其大公的随礼带走,温雅却和彦塔尔签了扎罗夫伯国境内矿脉的合作开采协议,今后周朝的铁路将从扎罗夫伯国入境,沿途的补给保障得先铺开。

一切合作事宜都已敲定,而在温雅随使团归去前,彦塔尔还黏了她许久。如果不是孕早期害喜得厉害,他都要黏着温雅跟她一起回周朝了。

临行前,彦塔尔还非要温雅带上他的猎枪,以及第一次猎到的狼所制成的裘皮大衣。北境的秋冬来得更早,那大衣倒是很有用的,只是监国军向来会给统帅准备好万全的御寒措施。而猎枪则是完全没必要的,以温雅的体力别说是狩猎,就连长时间背着枪都困难。

温雅让他留着猎枪,等生产之后还能再去打猎,但彦塔尔却道:“就是因为有了孩儿,才要远离杀生之事。”

他又拉着温雅的手问:“殿下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温雅并不犹豫地回答。

彦塔尔不禁面露喜色,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都弯起来:“我还以为殿下只想要周朝太子生的女儿呢。”

“又不冲突,难道他生了,你就生不得了?”温雅只是说。

“那……要是我生了男孩,殿下会失望么?”彦塔尔却又反过来问。

“不会啊,为什么要失望?”温雅还是说了实话,“我娘年轻时中过毒,因此她只有我一个女儿。这毒也传到了我身上,因此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或许也会影响下一代。”

她说得云淡风轻,让彦塔尔听了愈发心疼,又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了许久,最终自然是以被按着骑了两次结束。

之后监国军使团便离开了科其国,不过温雅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到了边境哨站后发电报指令将主力部队调了来,背靠科其国的补给就将东面的蛮族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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