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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结(2 / 2)

回到家,徐越清把饼干随手丢在客厅茶几,发愣坐下,沈舟也这算什么?一边有伴侣,一边又跟自己上床,当炮友?这算个什么?拿他当猴耍?他变成小三了?他可能连小三都算不上

他算个什么?!他算个屁啊!!

大门轻微响动,沈舟也长腿迈进,顺手脱下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每次知道沈舟也要过来,徐越清都会给他留个门,今天也不例外,进门时,下意识地留了缝。

他怎么能就这么一脸淡然,坦荡地进来呢?没有一丝愧疚感?

徐越清冷着脸,绷直着身,看他进来,心里莫名一丝闷痛还夹带怒意,“好玩吗?”

“嗯?”

“我踏马问你好玩吗!!”徐越清站起身,大声问他。

“我玩过什么?”沈舟也语气平静说,丝毫没有被他无缘无故发泄的怒意所牵动。

“你还装呢!我都在楼下看见了!”徐越清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受不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你可真厉害啊!沈舟也!”

沈舟也长指捏下眉心,手插兜,停顿几秒,对上他的视线,才说:“那不是”

“什么是不是!你们两个都快融为一体了!亲上了!是不是什么?”徐越清走过去,手用力戳着他的肩膀,强忍住想给对面的人一拳的冲动。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这质问我?”沈舟也不反抗,眼神毫无波澜,不见丝毫情绪,开口问他。

徐越清盯着他此刻依旧冷淡的脸,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们仅仅就是炮友而已,大家都是为了爽一下。”

遂而收敛笑意,吐字无情,说了一句,“我没有身份过问你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

说完再也不看沈舟也的眼睛,回了房间。

他没有资格问他,他们不过是从一个意外才开始的,他连他个人信息,家里情况都不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性才结识而已。

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好像有点难受呢?为什么呢?徐越清想不明白。、

他们才认识多久?

徐越清靠在门后,无力瘫软坐在地上,真后悔,他当初就不应该好心泛滥把人捡回家,更不应该和他发生关系,一次,二次

不知过去多久,徐越清垂着头都快睡着了,门外才传来关门声。他站起身,坐在地上太久,明明有充足的暖气可他却觉得浑身的温度在降低。

客厅里没人,刚才挂着的衣服不见了,桌上的那盒饼干也不见了,徐越清感觉耳朵传来鸣声,还有隐隐刺痛感。

按照成年人的处理方式,徐越清删掉了沈舟也的联系方式,关系就此止步吧。

回到了最初的日子,每天两点一线,少了份期待和日常生活中的不适

这天,徐越清照常下班,最近工作状态被店长批评心不在焉,频频出错。他决定明天出门休息,准备给自己好好放松放松,转移一下注意力。

到家开灯,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真是够空旷冷清,想到这徐越清恹恹地叹了口气。

习惯真是给可怕的东西。

心里默默地不痛不痒骂了几句沈舟也,诅咒他出门下雨没伞,吃饭没水喝,点外卖没餐具

说到吃,他还有点饿了,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海鲜面。脑子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下面的份量。好像煮的有点多,而且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吃海鲜的

徐越清放弃用碗盛面,直接端着锅吃,一个人的饭量都把握不准,生疏成这样。

摇摇头,挑起面吹凉,吸溜一口,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滑动屏幕,也不知道能看什么,就这么直直盯着,仿佛能从手机里看出一朵花。

正挨个挨个翻看软件时,手机弹屏,一通电话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徐越清滑拉屏幕,挂断电话,不认识的号码他一般不接,电话又打了进来,又挂掉,又打来,又挂掉。

电话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打来,徐越清接通了这个坚持不懈的号码。

“哪位?”

“徐徐越清?”

“嗯?关珈?”徐越清有些意外,点开免提,继续吃面。

之前跟沈舟也联系时,有过关珈的手机号,但他没存。

“嗯就是”电话里,关珈支吾了个半天。

“怎么了?你直说。”

“就是就是你跟舟也最近是吵架了吗?”

最近都不见沈舟也去找徐越清了。

徐越清吃面的手一顿,过了会才开口,“没有,就最近有点忙而已。”

“那他有跟你说过他最近生病的事吗?”关珈问。

“没有。”徐越清不准备跟关伽说他跟沈舟也已经断了联系的事,只能继续撒谎。

“最近都没怎么接电话,也没来公司上班,也不让我过去看,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关伽又说:“还以为他会跟你说的。”

徐越清想了下,最近流感是挺严重的,同事都病倒好几个了,但沈舟也生病了,关他什么事,反正都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他淡然开口,“哦,没有。”

想了想,感觉自己说的过于冷淡,又补充道,“谁没生过病,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能去看看他吗?”电话里传来关珈带着担忧的语气。

“他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这次流感听说很严重”

徐越清毫不留情面,果断拒绝,“不能。”

某栋高档小区的住户门前。

徐越清反复确认关珈给他的地址,a3608,一梯两户,是这里了。

他还是动摇了内心,过来看沈舟也。

心里一边骂自己不要脸,明明是自己先说断了的,一边又上赶着来看人家,真是犯了个贱。

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行为。

整理好着装,确认无误后,还是有些紧张,抬起的手,来回几次,才咬着牙,敲响大门。

等了好一会,门都没响动,又按了门铃,还是没有,又敲,没人。

不会是出事了吧?

徐越清慌张地掏出手机,拨通自己留下的号码,嘟嘟嘟

铃声响了半天,才有人接,一道沙哑虚弱的嗓音,“您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越清心被牵扯地跳动快上几分,连续呼出好几口气保持稳定,“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徐越清也不装,直白地说出来。

“不需要。”沈舟也说。

“你不开门,我就在你门口闹,直到你开门为止。”徐越清才懒得继续墨迹,威胁他。

电话里不再传来声音,直接被挂断。

窸窣脚步声由远及近,电子防盗门,一道身影出现,穿着睡衣,脸上有些苍白泛着病态的红晕,没什么精神。

两人相视无言。

“看见了,你可以走了。”沈舟也手没松开门把,靠在墙边,咳嗽几声,说道。

徐越清来时心里的别扭在看见沈舟也生病的模样一霎而空,这才半个多月,生病怎么这么严重,心里有些难受。

卡着嗓子里准备怼他的话就像鱼刺,刺挠痒痛的同时又吐不出来。

见他不说话,沈舟也就要关门,徐越清手抵上门,卡住脑袋,硬生生掰开小缝,挤了进去。

防盗门在身后关闭。

“出去。”沈舟也看着眼前堂而皇之进来的人。

他女朋友呢?上次在外面和他接吻的人呢?

“怎么没找个人照顾?”徐越清皱眉,手摸上他的额头量体温,询问。

发烧的有些厉害。

沈舟也拍掉他的手,咳嗽,哑着嗓说:“不需要。”

“出去。”

“那你就这么硬抗?”徐越清有些生气,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跟你有关系?”

“出去。”沈舟也加重声音。

又是这句话,但徐越清没跟他怼,闭上眼,心里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不就是关系嘛?马上就有关系了。

徐越清睁眼,将人捞了过来,沈舟也抬头,对上他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马上,就有关系了。”

固住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嘴里的温度高烫,徐越清缠着他滚烫舌头翻搅,啧啧水声响起。沈舟也锤打他的肩膀,用尽力气,强行将两人分开。

又咳嗽几声,擦掉嘴角流出来的唾液。

徐越清倾身,凑近他耳边说:“现在我们有关系了。”

“有病。”

沈舟也懒得理他,将人推开,自顾自得回去房间休息。徐越清摸了下脸,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吃力不讨好跑来贴他的冷屁股。

房子也跟他的主人一样冷清,没什么人气,家里除去必备家具,没什么多余装饰,风格更是简到极致。

这让徐越清想到了性冷淡风,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比他家大了几倍。

打开智能冰箱,徐越清免不了眉头一皱,简直比被人洗劫过的还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唯独剩下一根葱,还干的皱皮。

心里有些无语,他到底怎么过活的。

想出门买菜,又怕沈舟也等会不给他开门,只能在手机上点了外卖送菜,送货上门。接着开始打扫卫生,最近流感严重,这房子闷着气,空气不流通,不利于病人恢复身体。

沈舟也生病,胃口估计不太好,徐越清提了菜炖上清汤,厨房里冒着热气,他就在外打扫屋子。

几个小时下来,房子干净了,汤也炖好了,只有徐越清累瘫了。

清扫时顺带还发现,那天晚上消失的饼干,不过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盒子,干干净净摆在柜台上,不见一点碎屑。

徐越清这下是彻底没了脾气,甚至还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轻轻叹息一声,拿过盒子看了会,放回原位。

端着汤去了卧室,沈舟也还在睡觉,徐越清动作轻柔地把汤放在床头,伸手摸下他的额头,不怎么烫,拍拍脸颊。

沈舟也缓慢睁开眼,看他坐在床边,低垂着眼问,“你怎么还在?”

“你这样,我怎么走?”徐越清皱眉,“给你炖了汤,起来把汤喝了。”

他的心又不是石头,见人都病成这样还能走。

沈舟也撑起身坐在床头,又咳嗽几声,徐越清给他垫上个枕头,端过汤,拿着勺子舀起,吹了吹,喂到他嘴边。沈舟也没力气跟他斗嘴,喝完汤,面色缓和些,又躺下睡觉。

“你的药呢?”徐越清问。

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药盒子。

“吃完了。”沈舟也闭着眼,说。

徐越清盯着床上拱起片刻,才离开。沈舟也咳的厉害,他打算蒸个橙子,以前感冒咳嗽,就是妈妈做这个给他,可惜后来再也没有人能为他做了

盐蒸橙子时间不易过长,橙子也要挑品种,不然会苦。徐越清蒸了两个,计算好时间就拿着勺子去了卧室,把人扶起来。

“这是什么?”沈舟也看着他端过来的两个橙子。

徐越清用勺舀了下汁水,喂给他,“治咳嗽的,尝尝。”

沈舟也半信半疑,喝下,紧抿着唇,艰难吐出几个字,“好难吃,我不吃。”

有这么难喝?徐越清用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不是挺正常嘛。

“不难吃,吃了你就不咳嗽了。”徐越清没想过,自己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有一天居然会哄另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吃东西,还是个男的!

“吃吧,吃了好的快。”徐越清放柔语气,继续哄他,用勺子挖出果肉,递到他嘴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舟也用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着徐越清,凑到唇边的果肉还能闻到橙子味,温热的,冒着气,迟疑了一下,皱眉低下头吃了。

徐越清露出笑容,立马把剩余部分都喂给他,生怕慢了反悔不吃。

“可以了。”

“好。”徐越清回答的爽快,放好没吃完的橙子让他躺下休息。

沈舟也口味挑剔,能吃也算给面子,不能强求过多。

晚上,徐越清没准备回去。

沈舟也见他进房间,脱衣服,爬上床,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徐越清躺在床上,把一直盯着他看的人搂进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就是身上还是有点烫,吃过橙子也没再咳。

睁眼,对上探究的视线,“我伺候你一整天,晚上睡这,不过分吧?”

沈舟也动了动眼珠,缄默不言,闭上眼继续睡觉。

半晚,沈舟也还是发烧了,浑身滚烫像火炉,徐越清梦见自己在沙漠,手上还抱着一个火炉,越走越热,醒来发现是怀里的人发烧了。

摸索到床头灯,打开。

“沈舟也?醒醒。”

徐越清轻声叫他,摸上他的透红脸颊,烫的离谱。沈舟也抬起沉重无比的眼皮,没到一分钟,又阖上。

这样不行。

徐越清端来温水,拿毛巾给他擦身体,擦了几遍温度倒是没之前烫,但脸色还是通红发热。

盯着床上的人,徐越清一拍脑门,不对,应该让他出汗才对,擦什么身啊?

急的连常识都给忘了,徐越清急急把水端出去,翻箱倒柜地找有没有多余的棉被,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薄被,捏了下厚度,这怎么捂汗。

把两层被子盖好,钻进被窝,把人牢牢抱在怀里,过去快二十分钟了,也不见退烧。

“沈舟也?”徐越清轻声唤他,对方的呼吸很烫,呼在他的脖颈处。

必须要尽快退烧,犹豫几秒后,还是用那个方法吧。

听见有人叫他,沈舟也勉强睁开眼,对上微弱灯光中的明亮黑眸。

“干什么。”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

“张嘴。”徐越清没带助听器,听不清他说什么。见他睁眼说话,唇贴着他的脸,轻啜,辗转到唇上,温柔伸出舌头钻了进去,卷住温度如火的舌,缠绵深吻。

他的温度对于沈舟也来说,无疑是烧红铁棍上淋下的水,浇凉他的热意。

徐越清嘴上含着他的唇,大腿分开他闭合的腿,手摸向腰尾处,伸进睡裤。没有润滑剂,手指在穴口外轻柔打转,按摩半天,确认按柔才伸进手指。

沈舟也哼一声,咬住他的唇。

“放松。”徐越清亲亲他的嘴角,压低声说。

手指向里推进,太紧了。干脆脱掉两人的衣服,钻进被窝,双手分开沈舟也的大腿,埋头舔弄还没硬立的性器,托起他的后腰,被子被撑起。

快感和难受一并衍生,沈舟也呼吸急促,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徐越清掰开臀瓣,昏暗中粉色小口露出,轻吹一下,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居然能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接受。

!!!!

这下沈舟也不自在了,眼睛都睁的老大,咬着唇,谁会舔那个地方,屈腿就要踢他。徐越清一边舔小穴,一边注意他的动作,猜到他要踢自己,手用力固住大腿,让他不能动弹。

“别动。”

舌尖绕着圈口打转舔舐,能明显感触到小穴在舔弄下回缩,挤进小口,软舌钻进去。

沈舟也痉挛地抖了下身,不同于手指的硬度,舌头柔软灵活更轻松进入,舌苔摩擦肠壁嫩肉,开始有规律的抽插。

酥麻快感传来,沈舟也弓着腰低哑呻吟。

徐越清专心扩张小穴,手用力揉弄臀瓣,他听不清,但能看清,沈舟也仰头,漂亮的下颚被灯光照出轮廓,平坦小腹快速起伏,这是他舒服的表现。

继续挑逗,直到小穴分泌肠液,双腿间粉白性器挺立,徐越清才松口,粘液带出穴口亮莹莹的挂着银线,裹着唾液插进手指,继续摩擦,熟练寻找到凸按压,让沈舟也获得快感。

加速律动,咕湫咕湫水声响起,九浅一深用手指用力碾磨敏感处,低头含住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肉棒深喉吮吸,被子遮住大部分视线,但快感却不会骗人。

沈舟也大口喘息,脑袋空白一片,浊液喷射。

徐越清呛了一口,掀开被子,拿纸巾吐在垃圾桶,猝不及防的高潮让他还吞了不少精液,味道不怎么好。

沈舟也还没缓过神,后穴就被抵上了粗大肉棒,徐越清托好他的胯,对着准穴口缓慢推进,里面比往常更紧更热,翻倍的舒爽,忍不住轻声低吟。

发烫了是这种感觉?这奇异的紧绞热度差点就让他插进去就射了出来。尝试着抽送几下,又呼出一口热气,舔了下唇,舒服得让他精虫上脑,跟随欲望猛力顶弄小穴。

沈舟也被撞得身体晃动,抓紧床单,沙哑着嗓音,“啊啊你你慢点”

可他忘了,徐越清现在听不见。他只能默默承受身上人的撞击。

徐越清顶撞着小穴,喘息急促,每次都插到最深,速度过快连带着媚肉都带了出来,滑腻液体粘在根部的耻毛上,还有少许白色泡沫。

沈舟也的粉白性器又抬起头,徐越清将人拽到怀里,肉棒顶到最深。

“啊嗯”沈舟也控制不住地呻吟,身下小穴紧缩不止。

徐越清低喘一声,差点就被夹射了,拍在他的臀瓣上,含住充血耳垂,亲昵蹭蹭,“放松点,很快就好。”

两人浑身是汗,黏糊糊的紧密结合在一起。沈舟也浑身泛红,汗水淋漓,靠他的肩上,半翕着眼喘息。

生病的无力昏沉和情事的快感交织,让他没多久就沉睡了过去。

徐越清抱着他射过一次没再继续,生病虚弱禁不起折腾。虽然触感跟平时做很不一样,还是要考虑到他的身体。

徐越清清理干净卫生,他这一天也够累了,舔着脸上门又是当保姆,当厨师,大晚上的还要当鸭子伺候,分钱不挣,还要被人冷淡对待。

都是他自找的,非要来,他认了。

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一条缝,擦掉玻璃窗上因冷热交替出现的雾气,夜晚的天深蓝黑,看不见星光,落着的雪絮,轻飘飘地盖在地面,白茫茫一片,不见一丁点色彩。

世界仅有黑白相照。

转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竟忍俊不禁地笑了声,自己做这些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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