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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2)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白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的转过身要往屋里走。

牛二急得一把拉过他,掰正白喜的脸,与之对视:“要不你和我在一起吧,和我过日子,别去找那个什么仙尊了,我保证这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别开玩笑了。”白喜几乎落荒而逃的进了屋子。

“白喜,我今晚在姻缘树下等你,你若不来,我们今后还是好兄弟,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牛二鼓足了勇气喊完,转身离去。

华灯初上。

宿星渊东瞅瞅西瞧瞧什么都想买的好奇模样,让七杀仙尊哑然失笑,青帝峰清冷,真真是拘了少年人的心性。

青帝峰,让也不外乎的想到了白喜。

那年白喜十二岁,还是个小小的团子长的矮身上也没几两肉,每天脏兮兮的,寒冬腊月天天挂着鼻涕,到嘴边了就用袖子去抹,整个袖子也亮晶晶的。

净身决也只是一种基础的清洁术,修仙者本就万污不侵,此时七杀才觉得养孩子是个大麻烦。

只好带着他下山去采买小孩子用的衣物,结果没过几天所有的衣服又都脏的不能穿了。

七杀只好带着他去山下让他学妇人怎么洗衣服,他又嫌弃水冷一个劲的哭闹。

他耐心告罄,拂袖而去

白喜可怜巴巴的学会了洗衣服,哭着徒步回到山上,而他被小孩早就烦的不耐烦,一连闭关了数十日,再出来时,白喜已经能很好的洗自己的衣服,也变得干净讲卫生了,连同他的衣服都洗干净好好的挂在白喜自制的晾衣绳上。

他不免生出几分怜爱之情,结果偷东西的习性又暴露了出来,从山下偷之后放在自己的屋子里,他过了好久才发现,他口头教育了数次,还是屡教不改。

直到有一次他动手打了他,说实话,洛思明已经不记得用什么打的了,也许是一个打屁股的小木板,总之那次之后白喜再也没偷过东西,这也奠定了他对白喜的教育方式。

再后来只要白喜不乖,他几乎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口,白喜也越来越乖,但是他总是克制不住在不顺心的时候去动手。

再发现白喜淫贱的毛病,挨打也纠正不过来,索性放任他去。

为什么白喜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师尊?”宿星渊挥手在七杀仙尊的眼前晃晃:“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

“仙尊!”白喜远远的看见他俩,气喘吁吁的跑近。

“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喜并未理会宿星渊而是对七杀仙尊道:“仙尊,我可以单独和你说说话吗?”

见七杀不应,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宿星渊,白喜只好把哀求的目光看向宿星渊,宿星渊连忙打圆场:“师尊,师兄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七杀不可能不给宿星渊这个面子,只得跟着白喜到树林,同时放出一丝神识观察保护宿星渊。

“什么事?”

这一片树林因着七杀结界庇护,依旧春意盎然。

“仙尊,我不去玄天宗的弟子选拔了,以我的资质肯定选不上的,去了也是做陪衬,路上还要花好多钱。”

白喜笑对着七杀仙尊,眸子里却全是泪珠。

洛思明分神的看着宿星渊的动向,不耐烦的对白喜道:“你与本座说这些做什么?”

“仙尊,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白喜无以为报,白喜知您厌烦于我,白喜想清楚了,今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于您了。”白喜暗暗下定决心。

“本座不需要你的报答,也不需要你的道谢。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已尽,再见面当做陌生人最好不过,莫要痴缠。”

“白喜知道。”白喜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师尊,愿您平安喜乐,万世无忧。”

白喜起身抹了把眼泪,头也不回的走了,都已经决定好的,绝对不能回头,回头他怕他又要死缠烂打的想尽办法想回师尊身边。

七杀心中一阵厌烦,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白喜也不是没说过不对他痴心妄想什么的,也没有哪次做到了。

白喜莫名其妙的和他说了一番话。七杀不屑去相信,转身去找宿星渊,见少年正在猜灯谜,被弄的焦头烂额可爱样子,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师尊,您回来了。师兄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他那眼神都要哭了。”

“没什么。”

“哎呀,小兄弟还猜不猜了,后面还有人那!”

“猜的,师尊,你快帮我看看这个谜底是什么。”

几乎下一秒七杀就给出了答案。

那个老板拿下花灯:“你这个小兄弟,猜不到还找外援。”

宿星渊嘿嘿一笑,接过花灯把玩:“谢谢老板了。”

老板又紧接着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咯,猜中灯谜不要钱。”

两人渐渐走出闹区,宿星渊:“师尊可知这青山县有一姻缘树,可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尊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路逛着看这人间烟火。宿星渊买了一堆小吃,七杀也不免被投喂了几口。

姻缘树枝繁叶茂,硕大的树干足有二人合抱之粗,金色的树叶挂满枝头,金灿灿的树冠下似有闪闪金光,姻缘树上连同旁边的许多树都挂着许多金色的铃铛带着许愿牌。

风一吹,叮铃作响,金光闪闪,如坠仙境。

“这棵树真好看,师尊。”

“是吗,你喜欢?”七杀指尖一弹,周围所有的树木都变成了金黄色:“这棵树是本座和一个故人种下的。”

“本座每年都会从中挑选一些愿望实现,今年你来选吧。”

说罢,空中所有的木牌上愿望都浮现在宿星渊的眼前,铃铛的响声更加激烈。

来姻缘树的人们望着堪称神迹的变成金黄色树叶的树,有的人握紧了身旁人的手,有的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美好的愿望。

宿星渊面露严肃的点点头:“师尊,我一定会好好选的。”

宿星渊走过姻缘树的一个个牌子,他注视哪个牌子,牌子上的字浮现的就更加清晰。

宿星渊慢慢走过,在一个牌子上驻足,用手捻住它。

“师尊。”

洛思明走过去,宿星渊接着道:“我们来帮师兄实现愿望吧。”

洛思明望过去,只见牌子上写得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牛二白喜

几乎下一秒幻视,牛二在姻缘树下的等待,白喜擦干眼泪走过来,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拥相吻,又再一人一句虔诚的写下愿望。

每当实现愿望的时候,洛思明都会用幻视去看许愿之人虔不虔诚。

“师尊?可以吗?”

“好。”

下一秒,看不见的红线栓绕在猜灯谜的两人手腕上,紧紧相连。

白喜眼睛还是有点红,吸吸鼻子气呼呼的质问牛二:“你怎么什么都猜不中啊。”

牛二只是一笑,知道白喜最想要哪个:“老板,帮我们拿个兔子的吧。”

“好嘞,六十文。”

“什么?老板我们不要了。”白喜连忙拦住牛二,小声嘀咕:“一个破花灯要六十文!”

“诶,那你们到底要不要啊?”

“要的要的。”

白喜哪是牛二的对手,直接交了钱拿走,白喜看不能退了,气呼呼的和牛二走了一段路。

牛二把花灯递给他:“别生气了。”

白喜接过来,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目不转睛的盯着花灯,嘴上还是抱怨:“六十文呐!”

“你喜欢嘛,明明是你带我非要去猜谜的,结果你自己还不会。”

两人走到桥上,白喜拿过花灯怔怔的看:“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不知道,我很坏的。我小时候偷东西,偷吃的偷玩的,师尊为此打了我好几回,我长大了喜欢男人,我有淫病,我很下贱的,被很多人上过。”

白喜目光怯懦的闪躲:“你相信我,我会改的,我一定能治好淫病的,求你别嫌弃我。”

不敢和牛二对视,他怕牛二后悔,怕牛二嫌弃他脏,怕牛二知道他是破鞋不要他。

“谁和你说的?”

“什么?”

“你有淫病。”

“师尊”

“你师尊说谎。你没有病。”

“你才胡说,师尊不会说谎的。”白喜红了眼眶。

牛二未与他争辩,忽的搂住他,拍拍他的背:“白喜,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师兄现在有了心上人,那人对师尊好生无礼啊。”宿星渊捏着木牌边道。

“心上人?”七杀仙尊反问,语气平淡:“怕不是只是你师兄寻欢取乐的玩具,错付了真心。”

“师尊?”宿星渊望向他,眼中带着师尊如此评价的不解。

“继续吧。”

下一个许愿牌,悬浮在眼前。

元宵节那天白喜其实想了很多,以他的能力定是回不去玄天宗的,不如就此安定下来,了却余生。

牛二对他表白,他答应下来,一来师尊再也不会被他惹得厌烦,二来牛二确实为他付出良多。

天刚蒙蒙亮,牛二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着白喜,白喜轻轻的把牛二搂住他的胳膊抬下去,一点点把自己抽离出去,穿上衣服下床。

洗漱完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生火做饭,从厨房端上桌时,牛二娘已经到了饭桌旁。

“娘。”白喜将早饭端上桌,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娘,您先吃着,我去叫牛二。”

牛二娘杨氏一言不发。

牛二这时也出来了,打了个哈欠,与餐桌旁站着的白喜对视一眼,先是喊了一声娘,之后拉出凳子招呼白喜:“快坐下吃饭。”

白喜看着杨氏神色不变,才小心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刚一坐下,杨氏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粥菜一丝未动,牛二站起身急到:“娘,你这是干嘛呀!”

杨氏眼泪刷的一下出来,倒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牛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在县里打工又不是没有银钱娶女子,好端端的结什么契兄弟,你这是要让牛家绝后啊!娘死后如何向你牛家列祖列宗交代。”

“娘”牛二跪地扶起杨氏,白喜也跟着站起来。

他爹早死,杨氏拉扯他长大不易,望着杨氏脸上的皱纹,多年来的风霜侵蚀,艰难困苦,让这个女人比同龄人更加苍老。

“我今生就只喜欢白喜,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自从他匆匆与白喜结为契兄弟,带回家后。他娘再没有一个笑容,他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

他娘嘴上没说什么,已经在他爹的牌位前偷偷哭了好几回,他看着也很是心疼。

“娘不说了,娘不说了,今日你就要上工了,娘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吃饭吧,娘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带上白喜一起去,让他在县里租个院子照顾你。”

杨氏是拭去眼泪,起身没有回头。

“娘。”牛二愁眉不展,他娘一生软弱,为他守寡半辈子,信奉出嫁从夫,夫死随子,为他撑起飘摇欲坠的家,扶养他长大成人,心中的愧疚无以言表。

白喜手搭在牛二肩上,牛二缓缓站起身,望着白喜的脸。

“白喜,对不起,我可能”是他想的太少,一时冲动没为母亲考虑,也没为白喜考虑。

“我明白。”白喜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故作轻松。

“娘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可是修士,自有办法生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别再让我孤家寡人一个,后半句白喜没说,吞回了肚子里。

“什么?这男子生子怎么可能!”牛二想也不想的否定。

“传说合欢宗有能让男人生子的秘法,我有相熟之人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白喜握住牛二的手,牛二手心里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手上,内心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纵使担心,牛二还是点下了头。

相熟之人自然是琰。

风月城,琰的私宅。

“你说,你想入合欢宗学习男人生子之术。”琰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指扶住下巴作思考状。

来回踱步,状似思考。

“嗯。”白喜瞳孔微微扩大,盯着迟迟不作回应的琰,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沉默良久,琰立定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白喜皱着眉头:“当初你说可以带我进合欢宗的。”

琰轻嗤一声:“有这回事吗?我床上许过的诺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能句句都记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喜着急的扯住琰的袖子:“别走。”

琰微微侧头:“你还要干嘛。”

风月楼的花魁今日挂牌,他得去挑个好位置,再晚了可就没有了。

看了看附近的人,白喜把琰推进了宅子里,关上了大门,开始解衣带:“你不就是想那个吗我给你,你带我入合欢宗行不行?”

眼看白喜衣带解开,上衣滑落,随即苍白瘦削的上身露了出来。白喜把上衣脱下来,掐在手上,凑近了琰些。

琰捏起一端的艳红,白喜松了一口气,才露出了两月有余赶路的第一个笑容。

琰捏了两下兴致缺缺,把白喜手上抓着的衣服拿过来扔回他身上:“穿上赶紧走。”

比起风月楼花魁,眼前玩了那么多遍的男孩可谓是乏善可陈,琰还是想趁着人少早早去和花魁共度一夜春宵。

白喜接住衣服,收敛起神色,一筹莫展,琰喜欢和他双修,在桃花村日日要他,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可是,来到这我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盘缠,看在我在桃花村足够听你话的份上”

琰叹了口气,算了算没有白喜,他也确实不能在桃花村存活那么久:“算我欠你的。”

将手搭在白喜的肩膀上,一个闪身来到了合欢宗门外。

踏过一块块悬浮的巨石来到地面。合欢宗的花草散发出甜腻的香气,一对修士在花丛里苟合。

琰悄声无息的靠近,毫不客气的把拽着的白喜扔在两个衣不蔽体攀龙附凤的弟子身上:“你俩带着他。”说罢闪身离去。

三个人衣不蔽体互相被撞击的眼冒金星,上位面目英气的男子一把将白喜扔了出去:“什么人!善闯合欢宗!打扰老子的好事!”

唤出一把长刀,就要朝向他的身上砍去。

“等等!”长发散乱,阴柔的男人,理了理头发也站了起来。

“嗯?”男子停下动作。

“他是琰带回来的,你杀了他,琰必然不会放过你。”

合欢宗信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向不禁止弟子之间内部残杀。

男子闻言息了火气:“应该是琰要炮制的炉鼎,给他扔进炉鼎阁吧。”

被扔在地上眼冒金星,磕的浑身淤青的白喜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人扔进了炉鼎阁。

三年后,炉鼎阁顶棚上垂下数条粗壮的金色铁链,铁链上坠满了笼子,这里有上百个笼子,每个笼子容纳两到三个人生活,几百个人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白喜的笼子里就生活了三个人。没有人说话,每个人抱着自己的腿发呆。

炉鼎阁是合欢宗弟子寻欢作乐的玩具,由或被骗或被抢,或不甘平凡心甘情愿跟来的人组成。

三年调教之后被各自的主人提出去,剩下的被遗忘或者没人要的则被扔往合欢宗的青楼产业。

他们这件屋子这一批就是已经调教好了的,开了鼎口之后就可供合欢宗弟子双修使用。

琰早早进去找人,不过找的自然不是白喜,而是被他诱拐进合欢宗的风月楼花魁。

“琰大人,31号和86号可有错?”

86号是风月楼的花魁,而31号是白喜,琰领着两个人出去,奇怪的看向白喜。

“你不是来合欢宗拜师的吗?怎么会出现在炉鼎阁?”

白喜眼神空洞的盯着琰,似乎想在琰的表情中看出戏弄的痕迹,遗憾的是琰似乎真的在询问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不过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炉鼎不管男女都可有孕。”

“我要回家。”白喜静静的看着他,阁里不允许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出现,他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

“回家嘛,好。”琰看了看乖巧贴着他的花魁,带着白喜一起回了自己的宅子。

白喜转身要走。

琰叫住他:“你要去哪?你不是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吗?”

“我有夫君在家等我。”

“你不是盘缠用光了吗?”

白喜连头都没回,提脚刚要踏出门槛,空气中生成的黑色触手紧紧的束缚住他。

“春宵苦短,我就一起帮你俩开了鼎口。”

三人交叠在床上,白喜和花魁交叠的深喉舔舐琰的柱根,水渍声不绝。

一只触手玩弄着花魁的双乳,白喜被压在身下,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施暴者。

琰手指探入内部,内壁一层小小的鼓起,用指甲轻轻一划,小小的鼓包开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白喜猛地弹了一下,花魁看着白喜心下恐惧,面部不显。

鼎口一般位于性交之处,是被特殊的丹药喂养出来的,可以吸取丹田之处的修为进行双修。

开鼎和双修时上位者获得餍足,对于炉鼎来说确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喜怒不形于色也是必修课之一,不能露出痛苦的神色,对于主人的压榨,只能表现出开心。

小腹疼得不断抽搐,鼎口处被撕裂的疼痛都显得不那么明显,开鼎之人决定了他鼎口的形状,柔软的缝隙会变成最能给开鼎之人舒爽的状态。

小腿和大腿都绷的紧紧的,架在琰的身体两侧,头猛地下沉,腰部弹起,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

琰喘息着:“过来。”

花魁软弱无骨的攀上琰。

白喜被丢在一边,看了看与花魁缠绵的琰,混不觉满身狼藉的抓起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云舒云卷,好在白喜的方向感很好,一路走过,没钱了就打零工存上一些,继续往青山县走。

白喜衣服破败,一路风餐露宿脸色也不见得多好,嘴角浅浅上扬。

青山县还是一如往昔般热闹,打量望去甚至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哎呀。”一句奶生奶气的哎呀。

白喜腿从后面被撞了一下,转身看见一个莽撞的小豆丁。

白喜刚要开口,小豆丁揉揉被撞的额头,下一秒哭唧唧的回头找娘亲。

“呜呜”

“让你瞎跑,撞到疼了吧。”一个熟悉的温厚男声。

“哎呀,你少说两句。”女子抱着小豆丁轻哄:“不哭咯,娘一会给你买糖人。”

是牛二,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白喜?!”牛二惊讶出声,旁边的女子也看向他。

白喜望向他:“你娶妻了”

“你一去就了无音讯,我,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当年白喜一走就了无音讯,他也架不住他娘的苦苦央求娶了妻。

“夫君,他是?”女子看向牛二。

“他是”

牛二的话被白喜打断“我是他的朋友,很多年没见了。”

“这样啊。”女子颠了颠不哭了的小豆丁:“那真是太巧了,不如去我们家吃个便饭,正好你们叙叙旧。”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白喜没等女子回答就匆匆转身

后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可能有急事吧。”牛二叹了口气道。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只剩下街上行人的热闹,白喜把身子倚靠在小巷子的墙上,像一座雕塑低着头沉默。

作为一种吸取修为的工具,炉鼎是不能太过情绪化的,不能让炉鼎的情绪影响了主人的心情。

一旦情绪控制不了,白喜就会放下所有动作,静静的低着头沉默平复。

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月亮和星星爬满天空。身上的衣服沾染水汽,鼻尖泛着冰凉。

白喜动了动,呼了一口气暖了暖冻僵的手,走出了小巷。

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山路,白喜拄着一根棍子探索着往深山走去。

心理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他知道他找不到青帝峰的,只能凭着记忆一直走。

突然脚下一滑,顺着滑坡,白喜滚了三滚的摔了下来,被一棵树拦了下来。

“嘶——”剧烈的疼痛,左腿迅速肿胀,再也动弹不得,腰被树拦截了一下,断了私的疼。

眼前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尤其是这颗野果树,小的时候他来山上挖野菜的时候也失足掉下来过,正是这个地方。

那时候运气好,幸青天白日,被一个猎户所救。

现下天黑四下无人,骨头又折断了,看来只能喂野兽了,白喜扔掉手里的拐棍躺了下来。

这个坡离家很近,白喜笑了笑,苦中作乐的想。

“呜呜”

一朵白云在眼前飘过,上面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三四岁小娃娃,梳着小马尾,金红相间的小衣服。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抽泣声被别人听到了。

眼看正要飘远,白喜连忙叫住他:“小孩。”

祥云眨眨泪眼,顺着声音的来源,才看见地上躺着个大活人,这个大活人他还认识。

“白喜?!”

白喜虚弱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祥云也不哭了,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胖嘟嘟的小娃娃落在身上的重量可不轻,白喜闷哼一声。

“我是祥云啊。”祥云坐在白喜的肚子上。

竟然修炼成人形了,麒麟神兽天赋当真可怖。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这二次重创,白喜声音甚至不如方才。要不是两人离得近,祥云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说起这个,祥云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主人出去历练了,家里只剩下又蠢又笨什么也不会做也不会和我玩的七杀仙尊在一起。”

七杀仙尊凶唧唧的,他想吃东西不给买也不给做。

“你打开结界,我们一起回家,我陪你玩,给你做吃的怎么样?”

原以为今天就要葬身兽腹,没想到还可以回家,看到他

“不要。”

被拒绝的干碎利落,白喜脸色苍白,强撑着问他:“为什么?”

“你老是欺负我。”

白喜不再回话,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了,白喜。”祥云一只手扯起白喜没什么肉的脸颊,吓得又哭了:“白喜,白喜,你醒醒呀。”祥云大人只是想讨价还价而已。

“咕噜~”肚子尴尬的叫,祥云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在去填饱肚子和叫醒白喜之间做艰难的选择。

可是他真的好饿,一会再来叫白喜吧。祥云拍拍屁股,跳上云朵。

祥云找好了野果,填饱了肚子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祥云慢悠悠的去找白喜,看看白喜醒没醒。

月光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俯身,双手将躺在地上的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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