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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个警官的承诺(1 / 2)

爆处组二人震惊得如同被雷劈过一般呆坐在原地,看了看同期,又看了看虚弱的鹿也春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楼借住在毛利事务所的江户川柯南正巧下楼取餐,闻言惊诧不已,下意识的反驳:“什么!?不可能,安室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可是公安啊!

可当他对上那个人轻轻扫过来的视线后,却又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他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曾在游乐园见过这个少年一面,才短短几个月,鹿也春名的身体就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跑

自变小这几个月来,他每天除了思考怎么变回去,想得最多的就是鹿也春名,那是他不敢辜负却没能守诺的缺憾

再见竟然会是这般光景……

他说什么来着……?

小侦探把鹿也春名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感无措,柯南惶恐得想找安室透求证,却在看到男人的脸色时颓然住口

那是骤然被当众撕破遮羞布的羞耻、难堪,还有掩藏很好的愧疚不安

已经……不必再问了

……为什么???

坚信正义的侦探陷入了迷茫

安室透抱着餐盘,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怔在桌前,即便刚被毫不留情的刺了一顿,依旧堪称贪婪得用目光一寸寸的丈量了鹿也春名每一寸皮肤,试图看出琴酒苛待他的蛛丝马迹,好让他有机会向琴酒发难

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目光显然引起了两个警察同期的警惕

本来以为只是有点误会,但现在看来………不是吧!降谷零你来真的啊!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爆处组二人裂开了

知道你小子去犯罪组织卧底了,但是你猥亵少年这事儿………怎么说也有点太道德败坏了吧!你到底卧底的是什么组织啊!这么没有格调的吗!?

组织风评被害jpg

鹿也春名乜了一眼正担忧的看着着安室透的柯南,嘲讽似的扯了下嘴角,“这是怎么?现在喜欢更小的了?”

柯南想要对鹿也春名解释什么,可病恹恹的少年只扫了他一眼就没什么兴趣的转过了头去,捏着小勺子把面前的甜点戳得惨不忍睹

看起来很难交流啊,他担忧得看着手指微微发抖的公安

安室透知道鹿也春名是绝对不想看见自己的,可他实在太担心鹿也春名,只能装作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讷讷开口

“你最近……怎么样?吃东西还好吗?喜欢蛋糕吗?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安室透把语速放缓,像怕吹走一株蒲公英一般小心,生怕引起鹿也春名的反感

可纤弱苍白的少年在男人的叠声询问里不耐烦的扔开了勺子,精致的钢勺摔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室透的关心都被迫含在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咽进肚子里,砸出一声没人听得见的闷响

跟这个人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觉得恶心,鹿也春名看向坐在自己外侧的松田阵平,“我要回去了”

这是通知,而非询问

松田阵平用余光瞄了一眼降谷零那黯然的神色,心说死变态你收敛一点,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脸上了

跟幼驯染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拿起放在扶手的外套站起身,“走吧,我送你”

松田阵平看出少年的不情愿,抢在他说话前开口:“没得商量,你刚刚什么都没吃,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

拎着一兜子打包盒的松田阵平带着不情不愿的鹿也春名离开了,期间纤细的少年没有再看一眼安室透,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如同路过一团空气

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和鹿也春名离开十分钟后,带着降谷零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开始问话,心乱如麻的二人谁也没注意到远处跟着江户川柯南这只小尾巴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萩原研二严肃的双手抱臂,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

降谷零低头靠着墙,有种被迫把自己最见不得人的一面翻出来暴晒的感觉,他反复斟酌,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当年的警校第一,站在巷子阴暗的角落,一字一句细细的供认了自己……和暴露后失踪同期的罪行

善良正义的现役警察和暗处的侦探,静静地听完了如同乌鸦嘶鸣一般的过往

二人相对而立,静默无言

他有罪吗?有罪

他有错吗?似乎又没有

整件事中,唯有鹿也春名是纯洁无辜的完美受害人

有些事情只是听着便已经觉得痛苦,知道他曾经是怎样一个赤诚单纯的少年后,再看如今的阴郁偏执就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萩原研二像是面对着一个乱成一团的毛线球,找不到一个线头可以下手

看着面色平静下压抑着痛苦的同期,深知对方为人的现役警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到事情结束,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啊”

金发的卧底认真的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他那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如果方便的话拜托你们多照顾,但是不要过多接触……不太好”

听出言下之意的萩原研二心中有了数,看来需要防范那个身居高位的组织成员对鹿也春名的管控

一直躲在角落默默消化这巨大信息量的江户川柯南,捂住嘴紧紧的咬住牙关,直到退的足够远才敢让自己发出哽咽

那个会在游乐园里,用羡慕的目光看别人成群结队玩乐的少年,这一切他到底是怎么忍耐过来的呢

太晚了……他还是出现得太晚了

正跟萩原研二一前一后走出小巷的安室透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上学时看过的ntr光碟,略带一丝警惕的对友人说道:“照顾归照顾,你可不要对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简直要被气笑了,心说我又不是你那种情况,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翻了个白眼把胸膛拍的啪啪响,义正言辞道:“我又不是变态!对年龄这么小的我都硬不起来!”

得到保证的安室透安下心来,回到咖啡厅继续打工去了

白色的马自达平稳的行驶在开向市区的路上

车内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松田阵平并不是一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他信任同期的为人,可又不觉得鹿也春名会撒谎,稍作权衡后还是选择直接询问

“鹿也君,你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对我讲吗?”

松田阵平想着,说到底他是警察,又是之前就认识的人,有什么委屈应该会愿意对他说才对?

卷发的警官一边开车,一边颇为紧张的用余光瞄着副驾的人等待回复

苍白孱弱的少年窝在车座里,眼神空茫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抽身

就在松田阵平以为鹿也春名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见了少年略带疲惫的声音

“………我没有什么故事可讲,我的痛苦全都不可告人”

如果是别的15岁少年说这种话,松田阵平大概只会觉得是中二病发作一笑置之

可这是鹿也春名

从来都独来独往,带着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沧桑疲惫,内心却依然善良的鹿也春名

松田阵平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觉得有点难过,鹿也春名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依靠的

他有心接近,可性格原因又让他无从下手

松田阵平颇感烦躁的挠了挠头,心想要是研二在就好了,那家伙最擅长跟人打好关系………

也不知道他跟零那家伙聊的怎么样了……最好不要给我说是真的!

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松田阵平停稳了车,长臂一伸把放在后座的打包盒勾了过来,轻轻放在了鹿也春名的腿上

副驾上的少年下意识的扶住这一大包蛋糕,确认不会翻倒后,转过头用那双清透的黑瞳安静的看着松田阵平

“给我的话,会浪费”

被少年乖巧的小动作戳到的松田阵平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问道:“是吃不完吗?”

鹿也春名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就算拿回去,我也不会想吃的,时间像是过得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吃饭变得不再那么必要”

话音刚落,一根修长的手指戳在了他的额头上,把他戳得头微微后仰

“异议!你又不是妖怪,吃饭永远是必要的,给我按时吃饭!”

松田阵平看着少年那被戳出一个红印的额头,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在袋子里边扒拉边碎碎念

“明明都跟着一起去蛋糕店了,说明是能吃的才对吧,要不是………肯定都已经吃上了”

含糊带过差点说出口的人名,松田阵平从袋子里翻出来了两个鹿也春名看过几眼的小蛋糕,一手一个摆在他的面前

“我也不为难你,选一个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强买强卖现场

鹿也春名看蛋糕的眼神像在看地雷,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硬是能看出一股纠结,松田阵平也不催他,随便他选多久,反正最后一定要带一个走才行

好一会儿,鹿也春名在确定了松田警官心如磐石,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后,心如死灰的随便拿了一盒

松田阵平满意的勾起嘴角,很快又放了下来,端着大人的架子嘱咐道“不许丢掉,能吃多少吃多少,明天我会来给你送饭”

留给他的是鹿也春名气哼哼下车的背影

小孩很乖,闹脾气也没有甩手就走,而是站在车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年轻帅气的警官等他离开

松田阵平想了想降下车窗,“回去吧,明天会给你打电话的”

鹿也春名没说话

松田阵平也不在意,启动车辆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少年轻轻的问道:“他也是警察,对吗?”

卷发的警官没料到鹿也春名会突然问这个,悚然一惊抬头看向窗外

鹿也春名像是从他的反应中读懂了什么,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脸颊上出现了一个清浅的酒窝,却又很快被扑簌簌落下的眼泪冲刷得没了痕迹

少年站在路边,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自嘲的点点头,没再说话也没再回头,转身向楼内走去

慢了一步下车的松田阵平看着鹿也春名的背影心慌的厉害,快跑两步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什么也不问只是看着那双泪水洗过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明天会来找你,你知道的对吗?”

松田阵平像是在确认什么,紧紧的盯着鹿也春名的表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鹿也春名垂下眼,轻声说

“你想来,那就来”

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

松田阵平那天回去后不知道跟萩原警官交流了什么,再过来的时候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的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鹿也春名现在住的公寓

来了什么也没说,或者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鹿也春名看他那副模样也什么都没问,两个人门里门外的沉默对视了几秒后,松田阵平在少年让开玄关的位置时拎着食材默默的跟进了室内

进屋之后直奔厨房,路过餐桌时看了一眼被丢在上面吃的乱七八糟的一盒小蛋糕

好像吃了,因为蛋糕不完整了,又好像没吃,因为这团看不出原型的东西搞不好拼拼凑凑还是一个完整的蛋糕

松田阵平想说教的心刚起就被心里的小人一巴掌扇飞了,小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凭什么说他,你也配吗,他已经很辛苦了!不就是一个小蛋糕,买!戳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松田警官走进厨房的背影看起来更憔悴了

鹿也春名怀里抱着一个靠枕,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人高马大的警官,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么短的路他能走的情绪这么饱满,隐隐有些震惊,可他万万没想到更令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把饭做的像在施法一样?

要解释起来也很合理,大龄单身汉常年加班的爆处组精英——松田阵平,以及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二位显然都对料理不是很擅长,今天敢拎着食材上门,一副打算一展身手的模样都是因为他找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临时抱佛脚现学了一手煮拉面,他在公寓实操过好几次,牺牲了萩原研二的肠胃才信心满满的登门

然后他就傻眼了,鹿也春名住的地方厨具摆放和功能跟他公寓的那一套不一样,一开始松田阵平没有放在心上,都是锅嘛能有多大区别,都是水池能有多大区别

结果就是事实给了他一记猛烈的头槌,经历了厨房溢水灶台起火后,松田警官看着锅里的东西陷入沉默

这东西,是哪怕现在让他端给那两个去卧底的同期,他都要觉得罪不至此的程度

在厨房里精彩的魔法秀告一段落后,小心翼翼凑过来的鹿也春名朝着锅里伸头望了一眼后也沉默了良久,不太确定的说了松田阵平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他让你来灭口的?”

“才不是啊!”松田阵平恼羞成怒了,连锅端起就要倒掉,刚走没两步就听见鹿也春名似乎笑了一声,他转过头却没能来得及看见他嘴角的弧度,只有漂亮纤细的少年轻轻拦住了他

“辛苦做出来的,尝尝吧,说不定没有看起来这么痛苦”

松田阵平虚着眼睛,用棒读的语气说:“感谢您的委婉”

两个人在餐桌前面对面的坐下,试吃了一口后松田阵平一脸菜色的霸占了厕所,动作慢没咽下去的鹿也春名默默的吐掉了嘴里的生化武器

这个威力多少有点惊人了,倒掉或许有点浪费,留着应该能防身吧

从厕所出来的松田阵平警官否决了他的提议,并把邪恶的料理扔进了垃圾桶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从袋子最底部掏出了一个便当盒放进了微波炉里,加热完毕后放到了鹿也春名面前

比起上一份不可名状的东西,这份料理已经称得上色香味俱全,成年男子巴掌大的饭盒里满满当当的装着有点糊边的厚蛋烧和烫过的西蓝花,还有一小团米饭

鹿也春名小心的观察了一下,迟疑的问:“松田警官做的?”

“别叫警官,我又没在工作”,松田阵平有点排斥鹿也春名称呼自己为警官,这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明明身为警察却什么都做不了,“至于这个算是吧,反正有参与”

大部分是他做的,但是没翻车全靠千速姐每次都及时插手

鹿也春名对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不置可否,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松田先生坐下一起吃吧,忙了很久,应该也饿了,反正我也吃不完”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虽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还是没有过多纠缠

最终这个便当几乎是松田阵平一口一口喂进鹿也春名嘴里的,没办法,鹿也春名在没人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在发呆,筷子举着就不往嘴里送,看着着急的松田阵平干脆直接上手喂,结果嚼的慢不说,吃了没两块就说自己饱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张嘴

松田阵平一怒之下把剩饭全吃了

打不得骂不得,他还能怎么办

说起来松田警官似乎对鹿也春名抱有一些莫名的责任心,明明25岁未婚未育,遇见鹿也春名却觉得自己像是多了一个儿子一样,直接快进到了养崽模式

临走时不但带走了屋里的垃圾,约好了下次来之前会给他打电话,还在门口叮嘱不要给只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开门,见少年神态微妙的看着自己,很快又炸毛“我除外啊!”

送走了气哼哼的松田阵平,鹿也春名阖上门,感觉明明房子里只少了一个人,却安静冷清到有些诡异了,他快步跑进卧室钻进衣柜,把自己藏了起来

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样,鹿也春名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接到松田阵平打来的要上门拜访的电话,来的时候每次都带着食材,逐渐熟悉了厨房的用法,偶尔开门还会刷新一只萩原警官

一间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公寓被两位时常上门的爆处组精英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家一样,让每次送走俩人的鹿也春名回身时都感到恍惚

电话震动声响起

鹿也春名接通,是松田阵平打来的,说今晚要来跟他一起吃饭,现在就出发,因为超市离得很近就拜托他去帮忙买一颗洋葱,顺便嘲笑了一下萩原研二因为要加班不能来蹭饭,背景里还能听到某加班人士的哀嚎

对于吃什么、和谁吃,向来乖巧的少年从来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轻轻安慰了一下不得不加班的萩原研二,鹿也春名挂断了电话走出家门

超市离这个社区只隔了两条街的距离,鹿也春名买好洋葱刚走到超市门口就又接到了松田阵平的电话“土豆?我不记得冰箱里有没有了,那就再买一个吧”

这样一来一回折返,算一下时间可能松田阵平到的比他回去的时间还早,鹿也春名不想让人久等,结账后拎着东西抄近道走进了小巷里

白天的小巷只是气温比外面略低,傍晚的小巷却阴冷阴冷的一片黑暗,刚走了十几米的鹿也春名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漆黑的井里,迟疑的挺住脚步不敢再向前,披在身上的外套口袋里,电话震动了起来,鹿也春名知道只有松田阵平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把手伸进口袋刚要拿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噩梦般的声音

“春名,可以谈谈吗?”

是安室透!

他的手抖个不停,急忙去挂断电话,可他的手实在抖的不成样子,明明着急挂断反而碰到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正打算说话的松田阵平听到了那边鹿也春名极为冷淡抵触的声音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吧?”

安室透不觉得鹿也春名对自己的这个态度有什么问题,哪天态度变好了才会觉得奇怪

那天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再次见到同期和鹿也春名的惊喜让他失态了,如果当时有组织成员在附近,这份失态足够让他暴露八百次,不如将错就错以此为借口接近鹿也春名,为那天的行为异常打一下补丁,顺便探一下琴酒的动态,看看自己有没有暴露的风险

虚伪又野心勃勃的假面又重新长回了降谷零的脸上,他笑着说“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春名的,所以特意过来找你了”

鹿也春名很想安慰自己,别害怕,他是警察,他不会真的伤害你,可被伤害过的身体却在本能的抗拒这个人,在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侧过身靠着墙,用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防备着安室透的靠近

“还有人在等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抬腿就跑,那样子像是有鬼在追

安室透眼疾手快追了上去捂住少年的嘴把他拖进了巷子深处,俯下身去直视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让自己的心肠冷硬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有人在等你,是谁?是琴酒回来了吗?”

鹿也春名害怕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摇头,哀求的看着他,却被安室透误以为拒绝交流

鹿也春名绝望的看着安室透那本就毫无温度的笑容变得冰冷“是我那天在咖啡厅里表现得太好说话了吗?让你忘记了跟我度过的快乐时光?”

刚买的洋葱土豆滚落到地上,鹿也春名顾不上去捡,哭着试图挣扎却被安室透的双臂穿过腿弯,呈型被挤在墙上动弹不得

裤子被毫无阻碍的褪下了,入手是熟悉的绵软有弹性,熟门熟路的摸到那柔软的入口,探入一个指节轻轻的戳弄着,“瞧,你流水了,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在等你的那个人?”

恐惧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鹿也春名拍打着扼住他的男人,带着哭腔试图解释,却因为越着急越说不出一句整话“不不是的是、是你之前认识的人呜呜”

“放、放手,走开!唔啊你别碰我!”

眨眼间身后已经被拓开三指粗的大小了,鹿也春名顾不上解释连忙出声想要制止

可这句你别碰我在安室透听来,竟然有一丝要为琴酒守身如玉的意思,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气冲脑门的他顾不上那些字里行间违和,解开裤子就一插到底肏进柔软的后穴内,骤然被全根没入的剧痛让鹿也春名喊都喊不出来,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像纸一样,脖子上青筋暴起冷汗津津

安室透伸手摸了摸,没有流血,他轻微的晃动劲瘦的腰身,让粗大的肉棒小幅度的在紧致的腔道内抽插,习惯了性交功能的肠壁慢半拍似的分泌出温暖湿润的淫液,更方便了闯入者顺利进出

当肠液分泌的足够多的时候,安室透掐住了少年的腰肢,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冲撞,少年的外套里手机随着肏干的动作撞在他的大腿上,没人发现那偶尔亮起的屏幕,正在显示着“通话中”

电话另一边的松田阵平油门几乎要踩到底了,他把车随意的丢在鹿也春名住处的附近就下了车,举着手机在他可能路过的地方满大街疯了一样的找人

若说电话刚接通的时候他只是有些搞不清状况,那么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几乎让他的心都碎了,这就是同期在卧底的组织里的样子吗!这就是他对未成年的态度吗!这就是他掩饰身份的手段吗!

鹿也春名每哭一声都像在他心头上剜肉,每一次呜咽都像是在给他的身体放血!

暧昧的肉体拍打和黏糊的水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却那么令人作呕,叫人恶心!

降谷零!你听不到他说不想!不要!不愿意吗!

不知不觉间,松田阵平早已泪流满面,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哭,只是没知觉一样的在大街小巷奔跑着

耳边那场强奸似乎接近了尾声,节奏逐渐急促,每一下都听起来格外用力,可与之对应的,鹿也春名的哭声逐渐变得微弱,而后几乎细不可闻

突然松田阵平突然听到左边的巷子深处,和耳边几乎同时传来鹿也春名陡然拔高且充满抗拒的“别、别在里面!”

找到了

他打开手电大跨步的走进巷子里,甚至因为走得太急地面潮湿摔了一跤,可他毫不在意,松田阵平现在只想亲眼看看鹿也春名

然后他看见了

看见了裤子都没有被提上的鹿也春名抽搐着跌坐在潮湿的地上,臀缝里还在慢慢往外溢出那粘稠浊白,是个男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的液体!

看见了他曾经见鹿也春名穿过几次,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衣被扯开了口子,露出的小半截腰肢上青青紫紫都是男人施暴的指印!

也看见了,看见了只来得及把自己收拾得冠冕堂皇,人模人样站在一旁的降谷零

其实松田阵平误会了,再怎么样降谷零也不会把鹿也春名扔在地上,是鹿也春名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不想被看到这么不堪的模样下意识的踹开了正在拉裤链的男人,一只手支撑本来就力度不够,这下直接脱手

可显然两位当事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鹿也春名遏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干脆放弃掩饰狼狈,仰着头看着不知为何满脸泪水看着他的松田阵平,然后看到了随着松田阵平关掉手电,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屏幕界面

鹿也春名抖着手,苦笑着从外套里翻出了手机,同样的正在通话中,通话时长34:27

少年人低低的嗤笑了一声“呵,真是白费功夫,这不是被听了全程”

整个人衣衫不整,汗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眼尾偏偏带着没褪去的红晕

这看起来像一只艳鬼的少年沙哑着嗓音问松田阵平:“松田警官,来找你的同事叙旧?”

降谷零失去了一向从容的假面

松田阵平蹲下来,摸了摸鹿也春名冰冷的小手,搓了搓试图给他一点温度,想拿外套给他蔽体,却发现走的太着急了,东西都在车上放着,只好安抚性的拍了拍,“很快就结束了,等我一下”

松田阵平站起身来,走向了被鹿也春名知道他是警察这个消息炸得呆立在原地,还没回神的降谷零

愤怒总归要有个宣泄口,早在听研二讲的时候他就心有不满,可研二总是考虑的太多无法下手

没关系,反正他总是更冲动的那一个

他才不管降谷零有没有回过神,拎起拳头照着脸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得降谷零站不稳栽倒在地,又踉跄着爬了起来

松田阵平举起拳头问道,“降谷零,你说,鹿也春名跟你有没有仇怨?!”

金发的警官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真名,他恍惚了一瞬间,在拳头落下的瞬间本能的格挡

“说话啊!敢做不敢当吗降谷零?”

又是重重的一拳落下

降谷零被问得无地自容,他不敢看鹿也春名的方向,只强撑着说“没有”

“好!你说没有!那他有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毫不留情的拳头打得他手臂发麻,不知何时他也落了泪,他都做了什么?!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好!也没有!那我再问你!有人逼你对他做这些事情吗?!有吗!!”

降谷零被他问得愣住了,露出破绽被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胸口,摔在了墙上

降谷零怔怔地看着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通红像一只发狂的狮子一样愤怒质问他的同期

“他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降谷零,他每天连饭都不一定吃,但是依然愿意见义勇为救了研二,说自己是性冷淡很难吗!说自己有洁癖很难吗!说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很难吗!为什么要伤害他!”

“你是个警察!你只是去卧底的你不是真的犯罪分子啊!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他!”

降谷零在同期几乎燃起烈火的双眼里摇摇欲坠,他终于认清了自己一直回避的现实

最初的心动加上一点不甘心,披着邪恶的外衣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猎人穿上狼皮,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人类

降谷零没有斗志,他只是沉默着被松田阵平打得如同死狗一般靠坐在墙边,看着松田阵平丢开他回到了少年的身旁

鹿也春名已经缓了好一会儿,早就站了起来,这下真的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松田阵平连忙去扶

他在松田阵平的帮助下整理了衣物,把自己收拾的稍微能看了一些,就慢慢的摸索起掉落的食材

索性东西不多,两个人找很快就找齐了

鹿也春名仰头看了看松田阵平依然泪光闪烁的眼睛,弯起眉眼轻笑着,抬起手轻柔的擦了擦俊美警官的眼尾

“别哭,”少年冰冷的手落在松田阵平的脸上,可更让他感到冷的是少年的话语“走吧,该回家做饭了”

松田阵平的脚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面对着什么令他恐惧的事物,神情木然眼神却无限的惶恐

他拉住少年的胳膊,讷讷的追问“为什么?”

少年人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伪装,只是纯粹的不解,他歪着头表情疑惑“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平淡,他现在没办法伤害你了,你想过去骂他一顿吗,打他也行的!”

鹿也春名从未想过这些,也没有人问过他的想法,听完松田阵平的话后像一个被输入了错误代码的机器人,在原地当机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有话想要对他说”

少年拉开了松田阵平的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不远处的降谷零

鹿也春名的腿还是不太方便,他很小心的挪了过去,跪坐在降谷零的面前

“琴酒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想没有遇见你们的话,我会不会很幸福

其实我知道不会的,我始终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不论是你,还是诸伏景光,好像都有自己的苦衷,都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我落到这番境地没能得到拯救,只不过是因为除了这身皮肉,我没有任何价值,仅此而已

啊,说这些话不是因为原谅了你们,毕竟原谅,就是背叛曾经哭泣的自己,可到现在,我能去怨恨的,好像也只有自己了

所以,这样就好,我不会去举报你的身份,而你们做的这些,也请不必在意”

鹿也春名的语气很平淡,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勉强,看得出来完全发自真心

这更让瘫倒在地的降谷零无法接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鹿也春名被忍无可忍的松田阵平一把抱起来越走越远

降谷零不甘心就这么被划清界限,可他又实在没有脸面纠缠鹿也春名,只能凭着冲动唤了一声

“春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事实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鹿也春名把头埋进了松田阵平的脖领,二人的身影连同手电的余晖,一同消失在了小巷边缘

松田阵平把鹿也春名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他已经没心思去考虑吃饭的事情

公寓东西不算多,对于单身男性而言倒也还算整洁,一身低气压的警官抱着怀中的少年径直来到了浴室,小巷子里又脏又乱,鹿也春名被那家伙好一顿磋磨,该好好的洗个澡才行

松田阵平伸手想帮鹿也春名脱掉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外套,正想帮忙脱掉剩下的衣物,又反应过来及时收回了手,略带犹豫的问:“你需要我帮、帮忙吗?”

鹿也春名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当他袒露身体的时候,第一次感到羞赧的人不是自己,这感觉还挺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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