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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洛佩(1 / 2)

没人不认识塞维洛佩,他是第三次银线冲突的奇迹。

帝国统一不过短短一百年,和宇宙人的战争时常发生,而第三次银线冲突说是最惨烈的一次也不为过。

援军赶到时,冲突持续了两天,驻地只剩下百余人。

距离上次战争仅仅过去一周,火蜥蜴族却凭借新型的信号干扰材料突然袭来,这让休整中的帝国军措手不及。

驻地中的两万人,面对近十万的敌人和上十架飞船,说取得胜利就像是天方夜谭。

可他做到了。

当时还是中校的赛维洛佩在大校战死后接手战局,棋出险招抵御了这次袭击。

这样具有传奇色彩并仍活跃于前线的人物,本该有十足的竞争力,只是……

安杰斯看向他空荡的袖管,那是这位28岁的雌虫仍没有雄主的原因。

那场战役带走了他的右臂,尽管赛维洛佩很优秀,但残疾是不可逆的,大多数养尊处优的雄虫往往不会选择身有残疾的雌虫。

赛维洛佩注意到安杰斯的视线,他顿了顿,说:“您在招募视频里提到并不反对残疾的雌虫,但亲眼看见是否会让您有不一样的感受?”

他问的委婉,语气也十分自然,意思却非常明确,他疑虑这个刚出白塔的年轻人只是空有一颗可怜的心,无法面对真正的现实。

“你身上有疤吗?”安杰斯没回答赛维洛佩的问题,他浅笑地喝了口咖啡,像是被苦着,微微皱了眉头。

“有的,肩膀,胸部,主要集中在腹部。我被对方的小口径线粒炮击中,缺失了一部分手臂和腹部,治疗时……”他顿了顿,接着说:“截掉了手臂。”

“展现给我看看吧,赛维。我可以这样喊你吧?我来的路上看见过情侣酒店,离这大概五百米。”安杰斯抬手看看手表,“现在去我们可以呆上一小时左右。”

“什……”赛维对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惊慌,他脸色变了变,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赛维和安杰斯相继进了房间,昏黄的灯光和微甜的香薰使气氛有些暧昧。

赛维人生第一次显得如此窘迫,他从小,难听点说是无趣死板,跟陌生的雄虫见第一面就来酒店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他正坐在床上,双手扶着大腿,不敢抬头看雄虫,有些局促地问他:“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再……”

“没关系,脱衣服吧。”安杰斯打断他,在他身旁坐下,“脱吧赛维,我会认真地注视你。”

安杰斯的眼神平和,带着鼓励,移也不移地望进赛维的眼睛。

塞维不敢看他,低着头用左手解扣子。他能听见安杰斯平缓的呼吸,灼热的视线黏在他身上,跟随着他下行的手,像是引导他。

塞斯似乎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感受到他白嫩细滑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背。

越想赛维的耳朵就越热,他重重地咬着下唇,为自己幻想渴求雄虫的念头觉得羞耻。

安杰斯在这时候动了,他抬起赛维的头,皱着眉头轻啄了赛维的唇。

太唐突了,赛维的瞳仁猛缩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咬着嘴巴了,不疼吗?你很不情愿吗?”安杰斯边说着再次靠近赛维的脸。

赛维有些愣住了,雄虫的唇柔软温热,他细密地亲吻着自己,甚至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齿印。

“没,没有不情愿……”赛维这么说着,却慌张地推开了安杰斯,他感觉有什么在他脑海里迸溅开,一度有些轻微的耳鸣。

他别过头去,却听见身旁的雄虫轻笑一声。

“赛维,你的耳朵好像烧着了一样。”

赛维越发不敢说话,他慌乱地躲避着安杰斯的视线,像被定住了,只能跟着雄虫的摆弄而动作。

他被安杰斯轻缓地推倒在床上。床铺很柔软,却带股甜腻的花香,惹得他止不住皱眉。

但是很快,这烦恼便消失了。

安杰斯俯下身来,与他贴得那样近,两人温热的身躯隔着衣物靠在一起,他能闻见从雄虫身上发出的淡淡雨水味。

赛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对方的信息素,但很显然,那确实是下雨时,带着湿度的空气味道。

这种由安杰斯带来的清新味道,一下子将赛维从烦躁中拉出来,他感受到雄虫的手若有若无地搭在自己的腹部,无意间触到裸露的皮肤,惊得他一颤。

安杰斯似乎又笑了,又似乎没有。他低头不紧不慢地解雌虫未能完全解开的纽扣,赛维从上向下看,只能瞧见他打理规整的细软头发依在白嫩的后颈上。

安杰斯的衣物整整齐齐的,赛维却不敢再看了。

安杰斯舔舐着赛维右臂愈合的肉结,左手揉捻着他的乳头。

乳头已经充血肿胀,安杰斯可以很好地捏住摩擦。

赛维不住地发出呻吟,随着他手部的轻重或大或小,身体平生第一次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变成了一台有钱人家会买来收藏的旧人类收音机,这种机器靠旋转按钮来调节音量。

在前线,他受过不少伤,也曾差点送了性命,但今日得到的快乐比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要让他不安几十倍。

甜蜜又忐忑,赛维想推开安杰斯,想法却在低头看见他侧脸的那刻烟消云散。

安杰斯闭着眼专注地吮吸塞维的手臂,他的动作温柔,神情虔诚,像是对待什么宝物,又像孩子亲吻母亲的乳房。

赛维的心跳得很快,他的左手紧攥床单,攥到指尖发白,终于还是向安杰斯伸手。

安杰斯的头被拽离手臂,拉出几条暧昧的银丝,赛维扯着他的头发急躁地啃咬他的嘴,这个举动是雌虫不该对雄虫做的,太粗暴。

赛维已经没办法思考默认的规矩,他脑海中只剩下性爱在躁动,雄虫的气息引着他想要更多,安杰斯太温柔,使他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想要他满足自己,赛维的后穴开始分泌爱液,内里的肉壁兴奋地收紧。

想要安杰斯的阴茎填满空虚,但他舍不得雄虫温柔的前戏。

这个青年打破他的认知,赛维从没听说有雄虫在床事上会这样细致地对雌虫,简直可以说是服侍。

这让赛维心中有些优越感,又生出隐隐的担忧,他怕现在的所有都只是因为初次的新鲜感。

“嗯哈……雄主,雄主……”

赛维的舌头跟安杰斯的纠缠在一起,模模糊糊地轻声唤他。

“雄主……右边的乳头也,也舔一舔……”

他们之间早已没有距离可言,安杰斯灼热的呼吸打在赛维下颌,他在赛维颈间啃咬两下,支起身子。

赛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分成几缕黏在额上,好像是哭过一次,眼角红通通的,依稀能在脸上看见泪痕。

“再多一些,安杰斯,再多一些……”

他哽咽着,眼中已经找不到初见时的平静,只有说不明的冲动填在里头,像汹涌的海。

“不可以哦,赛维。”安杰斯将黏在赛维嘴边的几丝头发拨开,轻轻吻了他一下。

雄虫灰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瞧着心情不错,他的下唇破了,那是赛维太急切不小心用牙撞破的。

“我还没成年呢,一个月后才是我的二十岁生日,记得吗?”

安杰斯说着,又向赛维索要了一个吻,这吻与之前的都不一样,既不像一开始试探的轻吻,又不似兴奋时那样充满攻击性。

这是个缠绵的湿吻。强硬,但极具安抚意味,吻得赛维喘不过气,吻得他难为情,好像自己是不讲道理的孩子在讨要糖果一样。

赛维被安杰斯掺着去了浴室,在温热的水中他终于找回神智,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对着未成年的雄虫求欢,自顾自的喊对方雄主,简直不知廉耻。

这种甜蜜又带着自我唾弃的感情那样叫人难耐。

赛维不敢叫安杰斯多等,很快就洗好了澡。

他走出浴室时,安杰斯正拨弄着床头柜里头的物件,等他走进了看,那是一个内里附绒的玩具手铐。

赛维逃也似地移开视线。

“我洗好了,您要用浴室吗?”他盯着脚底厚实的花纹地毯,发现自己正好站在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中心。

安杰斯将赛维牵至床边坐下,他接过赛维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刚才有让你不舒服吗?”

赛维的耳朵又红起来,他的手在膝盖上攥得紧紧的,疼痛,他想,只有疼痛能叫我清醒。

可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僵硬透了,既紧张又敏感,只顾着维持摇摇欲坠的镇定,甚至忘了回话。

安杰斯也没说什么,他们沉默着,直到头发被擦得半干,毛巾又被送回赛维手里。

浴室的门“咔”的一声轻响,随后响起淋浴声。

直到即将与安杰斯分别,赛维都没能从僵直的状态走出来,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给予肯定,像是天生就这样痴傻一样。

只有他知道自己没停下过哪怕一瞬思考。

情欲是野火,哪能说灭就灭呢?他夹在冲动与理智间太煎熬,已经分不出余力应对安杰斯的问询。

雄虫宝贵的善解人意在这时变作难以抵御的攻势,几乎击溃他的自持。

“那么,再见。希望今天没让你反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安杰斯顿了顿,他将赛维的肩膀压下来,低声说道:

“我不在乎你的残疾,那是你的荣耀与成就。而在你我之间……”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安杰斯短暂地停顿一会儿,轻轻的鼻息打在赛维耳侧,有种不可言喻的诱惑。

“在你我之间,这样的缺损使我隐约地兴奋,你的每一道疤我都觉得性感。”

安杰斯小声且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赛维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到窘迫,这使他多少轻松一些。

眼前年轻的雄虫或许更加从容,但谁能说他不紧张呢。

突然的,他发现两人相握的手原来同样潮湿。

飞船航行在宇宙中,透过观赏窗不时能看见偏离轨道的行星和流浪的陨石。

遥远的星系亮闪闪的,安杰斯试图从中找到主星,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真漂亮呢。吉瑞德,我以后可以带我的雌君们一起看吗?”雄虫倚在软榻上,无精打采地问身旁的亚雌。

“当然可以呀,等你成年了去哪都是你的自由。”笑眯眯的亚雌回答道。

她驾驶这艘飞船,负责安杰斯成年前的一切事务。

“他们估计会觉得无聊吧,也只有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才会这样激动了。”

安杰斯忽地笑一下,“我还记得利利亚被飞船吓一跳的表情,真滑稽。”

又一颗陨石擦着飞船从安杰斯眼前划过,他目送那颗陨石远去,小小声说道:

“吉瑞德,世界真大啊。”

亚雌被他孩子样的惆怅逗乐,又想着要宽解他,只好压着笑意说:

“我第一次乘飞船也有这种感受,尽管在书上读过,亲眼看见还是不一样吧?”

“是呀,第一次坐真的给我带来很大震撼呢……”

安杰斯的声音越说越小,很快没了下文,躺在软塌上轻轻地呼吸。

吉瑞德习惯了他的欲言又止,安杰斯从小是个很乖的孩子,但总让人觉得有些……

她也说不好。

安杰斯八岁那年她接受调度来到白塔工作,负责a栋里的十二位雄虫。

这群孩子大多被宠过头了,脾气糟糕,也呆不住,总闹着要逃出去。

打也打不得,教育了也不听,吉瑞德有段时间苦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大概这样过了两周,有天出现了严重的斗殴事件。

安杰斯将平时不安分的雄虫狠狠揍了一顿。

他身材不比一些雄虫高大,但懂得取巧,砸碎了早餐的玻璃杯捡着碎片用。

等吉瑞德赶到,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其他雄虫被安杰斯刺伤,捂着伤处哭得大声。安杰斯的情况也不好,碎片嵌进他的手掌,脸也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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