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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强制/对我就是要为他守身如玉(1 / 2)

院落厢房里。

谢琰勾住陆长安的脖子,嗓音染上了欲色,“六哥,我还要……”

陆长安拿帕子擦两人的交合处,“该给宝宝喂奶了,不然待会儿他们得哭起来了。”

谢琰酸溜溜地轻哼一声,“六哥就知道要给孩子喂奶,也不知道要喂饱我。我也想喝奶呢——我要喝六哥的‘奶’。”他说着就用赤裸的足尖去勾男人的胯间软肉。

陆长安往后一避,抓住老婆的脚,“你别发骚。”

谢琰往他怀里一扑,酸酸地咕哝道:“六哥也不知道心疼人家,连‘喂奶’都不肯,成天让人家饿肚子。”

陆长安脸一红,小声道:“等睡觉的时候喂你。”

谢琰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乐得跟只骚狐狸一样,“我就知道六哥还是疼我的。”

安国公走进院子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和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居然搞到了一起!

冲击太大,安国公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啊——”

叫声惊得院子里的鸟都飞走了,窗户里那两个正在温存的少年都惊得身形微颤,齐齐往声源看来。

安国公看到俩儿子整齐划一的默契动作,更是觉得受不了,又崩溃地大叫了一声。

陆长安呆愣了一瞬,赶紧给老婆拢好衣服,半搂着老婆把人从案台上弄下来,接着把人往身后一护,站在窗内遥遥给安国公打招呼:“阿爹。”

谢琰看到老公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暖暖的,上前一步把老公护到身后,淡定地向安国公行礼:“父亲。”

安国公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连屋都不想进了,站在窗外抖抖索索地指着俩儿子,“你们,你们……”

陆长安老实巴交的,心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父亲。

谢琰却一脸坦然地道:“就像父亲看到的这样,我与六哥情同夫妻,不可分离。”

“你,你……”安国公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爹!”陆长安大惊失色,赶紧翻窗跳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安国公。

谢琰淡定得多,揉着发酸的腰不慌不忙地从门内出来,伸手掐住安国公的人中。

安国公清醒过来,看着俩儿子,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谢琰扶住安国公,给自家老公打眼色:这里交给我,你进屋去吧。

陆长安担忧地以目光示意:你搞得定吗?

谢琰回以安心的表情。

陆长安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干嚎的安国公,这才起身进了屋。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此刻要是不听老婆指挥那就是给老婆添乱。但要他置身事外,他也不可能办得到。

陆长安在屋里瞧外面的情形,他家老婆扶着老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老爹满脸一言难尽地走了。

谢琰一脸轻松走了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事情已经搞定了,父亲以后不会管我们的事。”

陆长安目瞪口呆:“这就搞定了?”他们这可是乱伦啊!

谢琰皮里阳秋地笑了笑,“我的好六哥,长安是讲权势的地方。我只要晓以利弊,父亲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安国公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心里算得清清楚楚。哪儿像他家老公是真傻,没他护着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哄弄。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父亲平时都不来咱们院子,也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连声招呼也没打。”谢琰凝眸细思。

陆长安却是个心粗的,不以为意地道:“阿爹就是突然想来看我们了呗,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走动不很正常吗?”

谢琰忍俊不禁,把人搂到怀里又亲了口,“我的傻六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勋贵家的亲情都掺杂着利益,哪儿像他家老公说的这么简单?

隔日。

陆长安又听下人来禀报,说是皇帝召他进宫,来接他的宫人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陆长安不想见皇帝,这个人霸道又陌生,只会让他难过、难堪。

想起谢琰说他可以推拒入宫,陆长安难得硬气一回:“烦请禀告陛下,某自知葑菲下材,冥顽蠢顿,就不进宫烦扰陛下了。”

宦官一脸尴尬,这话不是打皇帝脸吗?叫他怎么敢转述?

若寻常碰上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宦官高低得当面申饬几句。可这位谢家六郎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宦官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只求能把这位爷哄进宫。

陆长安却是铁了心不去,见宦官一直游说,他心下不耐烦,干脆找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写了封谢绝信交给宦官,“某言尽于此,公公请回吧。”

宦官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只能双手接着信笺退下。

……

……

皇宫。

楚曜气闷难过了一晚上,胸口疼得受不住,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天一亮,他就让人去请陆长安入宫——这个人是他的,他一定要把陆长安抢回来。

至于谢琰,哼,他会让这个不自量力的下贱货色认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可没曾想,自己派出去的人最后给他带回来了一封陆长安亲笔写的谢绝信。

楚曜肝火大动,单手把信捏皱在手中。

但气过了一会儿,楚曜转念一想,陆长安不可能不愿意见他。

这个小笨蛋昨天还在他面前哭着说喜欢“晏安”,分明就是对他余情未了。

至于如今写这封谢绝信,无非就是陆长安小孩子脾气发作,怨他昨日骂他“蠢笨”。

想通这一点,楚曜不禁觉得这样有小脾气的陆长安实在是可爱。

他就态度稍微软一点,多哄哄这小笨蛋又如何?

楚曜当即命人备好笔墨,洋洋洒洒写了封——道歉信。

边写他就边脸红,想他堂堂国君何曾给人干过这么低三下四的事情?

写完信,楚曜吹干墨迹,亲手把信放进信笺里封好,接着又亲手做了点小礼物。

做完这些,楚曜脸颊微微发烫,叮嘱道:“这些务必亲手交到谢六郎手上,不得假他人之手。”不然让旁人知道他一个皇帝居然又写信又做小礼物的哄人,那他脸往哪儿搁?

另一头。

安国公府。

陆长安没想到宫里人又来请他了,这次还带上了皇帝亲笔写的道歉信。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陆长安不禁想起曾经“晏安”手把手教他练字,硬是把他那狗爬一样的字给矫正得有了几分意思。

忆及往事,陆长安心里软了几分。他打开宫人们送来的小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竹条编的简易小猪。

陆长安心脏像是被人揉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乎乎的。这是他跟“晏安”的小情趣,以往他要是跟晏安闹脾气,晏安就会做些小玩意儿来哄他。

可皇帝送他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俩还能回到从前吗?

陆长安觉得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皇帝玷污了。

他合上锦盒,强撑起勇气道:“走吧,我随你们进宫。”

虽然他很不想也很怕见到皇帝,但回避问题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现在就该跟皇帝正式做个了断,省得皇帝老来骚扰他。

……

……

不多时,一行人护着陆长安进了宫。

楚曜看着跨进寝宫的貌美郎君,不无得意地想,他要哄小傻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想到自己是靠“晏安”那一套才哄来了人,楚曜又不禁跟自己吃上了醋。

他这个本尊哪儿差了,何以陆长安要这般厚此薄彼?

“草民参见陛下。”陆长安行了一礼。

“微之不必多礼。”楚曜上前要扶人。

陆长安却躲开了,从广袖里取出锦盒,“陛下,草民今日前来是为退还陛下之礼。”

楚曜脸色微僵,自己怀着满心羞涩亲手做的东西让人给退了回来,他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他没伸手去接锦盒,语气略有些生硬地道:“谢长安,你什么意思?”

楚曜气场足,他一凶,陆长安就有些怕他。

陆长安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强撑着道:“草民自知葑菲薄才,不敢奢望陛下垂怜。况且往事不可追,草民也早已向前看。陛下雄才伟略,自是眼界开阔,又何必、把目光放在、草民身上。”

说到后面,陆长安都有些磕巴了,不是他忘了词,实在是楚曜的目光太过恐怖。哪怕他都没有抬头,他也照样能感受到楚曜那犹如实质的阴沉气场。

“你向前看了?”楚曜冷笑一声,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强迫陆长安抬头看他,“微之这意思是另有新欢了?”

陆长安有些犯怵,硬着头皮承认道:“确如陛下所言。”

楚曜箍紧怀中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不知微之看上了谁?”

陆长安不敢把谢琰捅出来,含糊应道:“是户好人家的姑娘。”

“哦?微之竟是转了口味,不爱须眉,爱红妆了?”楚曜语调讥讽,心里嫉妒得要命。陆长安对谢琰可真好,句句都是维护,生怕把谢琰牵扯了进来。

“嗯。”陆长安含糊点头,只想尽快把皇帝敷衍过去。

但楚曜却手滑向他胯间,谑笑道:“可朕不怎么信呢。”

那么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人抓了一把,陆长安身形一颤,差点起了反应。他羞恼地要从皇帝怀里挣开,但命根在人家手里,他只能屈辱地窝在皇帝怀里,火大地道:“陛下怎能如此?”

“朕为何不能如此?”楚曜熟稔地揉弄男人的胯间软肉,这根阳具他曾经日日吃,他可太清楚怎么让陆长安性奋了。

陆长安受制于人,性器很快硬了,他动也不敢动,脸色因羞愤而泛起薄红,略带着低喘道:“你住手……唔!”

嘴唇被楚曜强势吻住,陆长安气得不行,扭头就躲。

楚曜卡住他的下巴,追着就要来强吻他。

陆长安抬手挡住嘴,忍无可忍地道:“你有完没完!”

他这副抗拒姿态深深刺痛了楚曜。

“朕当然跟你没完!”楚曜早已没了先前的游刃有余,带着满脸怨愤质问男人,“谢长安,是你自己说这辈子只要朕一个的。这才过去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

陆长安失望地看着皇帝,疲惫地道:“陛下,是你先不要我的。”

楚曜理亏,可他这人做事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真意识到自己有错,他也照样要辩上三分。

“就算是朕先不要你又怎么了?”楚曜越是心虚就越是咄咄逼人,“诺言不是你先许下的吗?朕不过就中途离开一下,你就不守承诺了?你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陆长安瞠目结舌,明明是皇帝抛夫弃子,结果落到皇帝嘴里变成他不是人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长安失望愤懑至极,用力推开皇帝,转身就要走。

楚曜一把将他拽了回去,陆长安身上的宽大衣袍都被扯到了臂弯上。

“你放手!”陆长安挣扎要走,可楚曜日常习武练剑,力气比他大得多,硬是拦腰把他箍在原地寸步难行。

但陆长安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这会儿铆足劲儿挣扎起来,楚曜想要按他也不太按得住。

拉扯之间,陆长安被放倒在了地上。他要起身,楚曜却跨坐到他腰上,直接压得他起不来。

陆长安脸都气红了,奋力捶打身上的男人,“楚曜,你起开!”

楚曜也已经气红了眼,任凭陆长安的拳头砸到身上也不躲,只一心撕扯陆长安的衣服。

陆长安听到衣帛碎裂声,惊诧、气恼、慌张齐齐涌上心头,挥着拳头就往楚曜脸上砸,“你滚开!不准碰我!”

楚曜只顾着撕衣服,一时失了防备,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到了他脸上。

陆长安都没料到自己能打中,一时有点发愣。

楚曜动了下脸颊,牙龈都渗出了血。但比起这点痛,他心里才是痛得难以承受。

他那么喜欢陆长安,可陆长安一点都不稀罕。

他亲手做的礼物,陆长安不要。

他放低身段挑逗陆长安,陆长安也不要。

现在,陆长安还打他,生怕他会睡了他一样。

“谢长安,你还真是贞烈。”楚曜笑得比哭还难看,牙齿上都是血,看着又可怜又可怖,“你是要为那位‘好人家的姑娘’守身如玉吗?”

陆长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冷冷地颔首道:“对,我就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楚曜一颗心被扎得千疮百孔,大怒道:“你休想!”

他用屁股蹭了蹭陆长安胯部,两人如今都是气血浮动,这般生猛挑逗之下,就算陆长安有心要杜绝绮念也不可能没有反应。

更何况先前陆长安就已经被他摸硬了,如今再蹭两下,更是硬烫如烙铁。

“哼,你这不是对朕还挺有情的吗?”楚曜握住又硬又烫的性器撸了撸。

陆长安憋红了脸,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别碰我!”

楚曜见对方避他如洪水猛兽,心里不禁一抽一抽的疼,但他面上强作无所谓地道:“嘴上喊朕滚,这话儿倒是硬得很。”

陆长安说不过他,涨红着脸怼他:“无耻!”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谩骂,楚曜心痛到滴血,面上却故作厚脸皮地笑了声。

他除掉外裤,两指掰开女穴,对着粗大的性器就坐了下去。

整整一年不曾有性事,女穴颇为生涩,就跟初次开苞一样。

楚曜咬牙忍痛,硬是一坐到底。

“呃……”

陆长安闷哼一声,这种时候也骂不出什么话了。

楚曜坐在他身上缓了会劲儿,这才慢慢倾身把阴蒂压在他的腹部上,然后晃动屁股含着鸡巴前后磨蹭。

陆长安忍得额头上都是汗,哪怕鸡巴被蹭硬了,他也坚决不动一下,以实际行动表明自个儿根本就没兴趣跟皇帝做爱。

楚曜把他这副冷漠态度看在眼里,心里就跟被刀挖似的痛。

才一年而已,陆长安怎么就对他这般抗拒厌恶了?

明明以前陆长安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现在陆长安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跟他好呢?

“嗯啊……”楚曜前后摆动屁股摇晃鸡巴,阴蒂碾压在男人软弹的腹部上,久违的快感袭来,他故意叫得放纵,只想引诱身下那人跟他共沉沦。

陆长安强憋着快感,一双手都在身侧忍成了拳头。

可楚曜铁了心引诱他,拉着他的手就往胸肌上放。

楚曜身形健硕,胸肌异常饱满,紧绷状态下胸肌硬邦邦的,可平时放松下来,胸肌就软软弹弹的。

陆长安的拳头碰到这团软肉,喉结当即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有心要忍耐,可楚曜握着他的拳头杵在大胸肌上打圈揉弄。

软弹的大奶子在拳头上蹭了一圈又一圈,陆长安终是忍耐不下去,愤愤张开手一把抓住了这只饱满肥厚的骚奶子。

“啊……”楚曜浪叫起来,把男人一双手都按在自己奶子上。

陆长安抽了口气,抬动腰身往上顶。

楚曜低头看他,笑得跟个魅妖似的,“你那位‘好人家的姑娘’能让你这么爽吗?”

陆长安咽了下口水,嘴上答不上话,心里越发恼恨。楚曜这个坏东西故意勾引他偷腥,害他愧对谢琰,现在居然还要他拿谢琰做对比,真是坏透了!

楚曜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心脏深处像是撕裂一般的痛。

怎么,在陆长安心里,难道他连比都不配跟谢琰比吗?

才一年时间啊,陆长安就移情得这么彻底,一心一意就只念着谢琰!

那他楚曜算什么?

他们曾经相处的日日夜夜算什么?

楚曜心痛难当,自虐一般地上下抬动臀部吞纳粗大性器。

肉刃破开娇嫩的甬道,痛意比哪一刻都更加分明。

楚曜上下颠簸,低头看着身下的男人,恨恨地想:他会让陆长安知道,只有他才是陆长安最好的选择。而谢琰,根本就不配!

……

……

“嗯呃……”

许久后,楚曜仰头呻吟一声,接着软趴在了陆长安身上。

粗硬的鸡巴正往女穴里一股一股地喷精。

太久没感受过这等滚烫狂野的精阳冲击,楚曜有种被射穿的错觉。

他还想夹紧大鸡巴再来一次,陆长安却推开了他。

楚曜正要缠上去,却听陆长安道:“你流血了,别弄了。”

女穴太久没做过,稚嫩紧致如处子穴,流血实在是正常。

但看陆长安那神色,楚曜觉得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带着几分窃喜道:“你心疼我?”

陆长安别开脸,闷头闷脑地道:“还请陛下自重自爱。草民如今心有所属,与陛下发生这种事属实不应该。日后,草民不会再进宫,也请陛下适可而止,不要再这般戏弄草民。”

“你把这叫戏弄?”楚曜心脏又疼了起来,这短短一天时间里,他一颗心碎了又碎,他一个皇帝跟浪货似的引诱陆长安,结果这人看不到他的真心,只当他是在戏弄他?

“谢长安,你到底有没有心?!”楚曜嘴里都是血腥气,脸上、身上都有被陆长安揍过的痕迹,看着狼狈又可笑。

“陛下,”陆长安悲凉地道,“草民给过你真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草民把真心给了别人,又何苦要来为难草民?”

“朕为难你?”楚曜都想笑了,可神色无比凄凉,“谢长安,是你说的要陪朕过一辈子的。朕跟你……还有孩子,你凭什么对朕说不要就不要?”

陆长安心里发苦,眼前这个人从来不会反省自身,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明明最开始抛夫弃子的人是楚曜,到头来却搞得他像是负心人一样。

陆长安实在是受不了了,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陛下,草民言尽于此,日后你我各行一方,不要再见了。”

“谢长安,你站住!”楚曜从地上爬了起来,倔强地站在原地,好像只要他一开口男人就愿意为他回头。

但陆长安理都没理,将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往身上一穿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宫殿。

楚曜看着男人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脏那里越来越痛,痛到最后却有些怨毒地笑了起来。

陆长安以为这样就能逃离他吗?

他看上的人,只能是他的!

陆长安迟早会知道,他才是最对的那个人。

陆长安迟早会回来找他的。

迟早会!

……

……

殿外日头正盛,陆长安正闷头下台阶,却突然听到一声略带颤抖的声音喊他:“六哥?”

陆长安浑身一怔,一抬眸就见谢琰站在台阶下方的空地上。

完了。

陆长安一颗心沉了下去。

他现在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满身刚欢好过的气息,任谁都知道他刚在殿内做过什么。

这叫他……如何跟谢琰解释?

他甚至不敢问谢琰在这里呆了多久,又是否听到了殿内的动静。

陆长安僵在原地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宫人小跑过来向谢琰行礼:“丞相,陛下宣你进殿。”

谢琰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长安一眼,沉默地随宫人一道拾阶进殿。

两人在台阶上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陆长安把头埋得很低。他想,完了,他要失去谢琰了。

……

……

陆长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安国公府。

他不敢去想皇帝会对谢琰说什么,也不知道谢琰回来质问他时,他该怎么回答。

当天晚上,谢琰没有来他的院子。

自打两人表白心迹以来,这是谢琰挪到内殿来,几案正对着床,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床上的动静。

谢长安安静得过分,哪怕楚曜时不时地找他搭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就好像睡着了。

楚曜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闭嘴。

到了晚膳时刻,宫人把膳食送进前殿。楚曜亲自把膳食一样样地腾挪到内殿来。

他端着饭碗坐到床边,有些生疏地把勺子喂到谢长安嘴边,“微之,吃饭了。”

谢长安理都不理,依旧闭着眼睛装死。

楚曜哄了一会儿不见效,叹气道:“你什么时候饿了就给朕说一声,御膳房里随时备着你爱吃的饭菜。”

谢长安还是不做理会。

晚上,楚曜熄了灯,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还把胳膊放到他头下枕着。

谢长安不想跟他这么亲密,奈何躲不开,只能任由楚曜小心翼翼地贴近他。

次日,谢长安依旧不吃饭,早膳、午膳没沾一口,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楚曜急了,端着一碗鸭血粳米粥哄他:“微之,你好歹吃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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