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殷姚推了推殷时嬿,见她脸色不好,虽不明就以,但没想太多,他越过僵硬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
想到刚刚自己冒犯人的猜想,脸又烧热起来,颇有些赧然地抿了抿嘴。
“我叫殷姚。”
“政迟。”他客气地伸出手。
这双手比殷姚大许多,骨节分明,掌心干燥。
殷姚迟疑了下,握了上去,他自己的体温偏低,而对方却炽热,肌肤接触的瞬间如被烫到,温度顺着血管流淌,一路烧到了心,教人猝不及防。
殷姚愣了愣,松开手的时候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政迟有趣地笑笑,目光一路向下,悬停在殷姚脖子上的那颗红痣。
痣不大,很精巧,周围一小圈皮肤白皙细嫩,略有些泛红,那痣就点在喉结正中间,在肉色上粉粉地散开。
像颗微微凸起的樱桃。
“哪个姚?”政迟问。
“嗯?”殷姚涨红了脸,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嗯……是姚黄魏紫的那个姚。”
你说什么?
殷姚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发着怔,许久才慢慢缓过来。想动一下身体,发现浑身散了架似的。
梦到了令人讨厌的过去,殷姚浑身从里到外都不舒服,头也疼,赖着不愿起来,闭上眼想继续睡。
烫热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又拉开薄被,用指背推弄着殷姚脖子上那颗被折腾到破了皮的红痣。
下巴上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看着倒像是殷姚自己划的。
粗茧刮来刮去挺痛,殷姚闭着眼不耐地往后躲了躲,政迟的手一顿,知道这是摸醒了,眉心的竖纹夹起,开门见山道,“昨天为什么不拒绝。”
“啊。”殷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嗯……”
政迟知道他在装,又说了一遍,“问你为什么不拒绝。”
殷姚像是还没睡醒,盯着政迟看了好一会儿,重新闭上眼,“不再睡一会儿吗,昨天回来的好晚。”
见殷姚一直避而不答,政迟也不再追问下去。
他一直都是个寡言的人,不说话的时候面容严肃,身上透着一股高位坐久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只是在打量他,也让人觉得很有压力。
“别睡了,起来吃饭。”
楼下帮佣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
殷姚吃东西一向较慢,政迟也不催促。
今天殷姚身体不舒服,政迟推了两个局陪他,这会儿用设备查阅讯息,时不时会接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