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它想咬自己,但是没有。
虚弱到极限的小家伙只是有气无力地蹭了蹭他,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就温顺地蜷避在他脚边,闭上了眼。
那湿热绵滑的触感,不知何故的信任,脆弱幼小的、无需怎么用力就能扼杀在手中的柔软。
殷姚的皮肤白腻,握在手中吻在唇下都令人舒适不已。
颤抖着欲拒还迎时,他连骨骼都是软的。绵膨一团在掌心,捧起来像一把兑了牛乳的粥。
“政迟……你放开我,好不好。”
殷姚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倒并不疼,腿心的肉反倒被他蹭得腰窝一阵酥软,叫人难堪。他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政迟,逼问下只慌乱地一一答应着,又一遍一遍地安抚,最终弯下腰,手轻轻搭在政迟的手背,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真的哪都不去。”
政迟默不作声地安静看着他,说不上对他的回应满意还是不满意,那双眼像泥潭似的乌餍,一如既往捉摸不透,看得他发憷。
但渐渐地,又从那双沉目中察觉出一些别的东西。
甚至于是一些执念。在他清醒的时候,没有把自己当做越遥的时候。
此时此刻,政迟喊得是他的名字。
心里的慌乱像海水退潮一般,缓缓地淡了下去。
“那你爱我吗。”殷姚突然问。
樱桃
政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松开了殷姚的脚踝,却并没有放开他的身体。
炽热的手寸寸抚摸,从纤细的小腿到大腿。殷姚穿得睡衣很宽松,是他平日穿惯的旧睡衣,带有殷姚暖热的味道。
从前体温清凉时并不明显,但是他今天皮肤明显要比过去暖手很多,不知道平时用的什么沐浴露,那股带着软烂水果肉味的甜香绕上鼻梁,熏出起伏勾人的气息。
从第一次贴身接触的时候他就问闻到了殷姚身上的甜味﹣﹣在游轮上的时候,殷姚喝醉了,懵呼呼地窝在他怀里,像只猫儿似的扭过头来问他。
≈ot;政迟……嗯…≈ot;
包含情欲的爱抚意图太过明显,殷姚体温又增高不少,呼吸急促起来,语调变得轻软,≈ot;别在这里……≈ot;
他充耳未闻殷姚的抗拒,更何况那绵软的抵触本就没有任何力道,推拒起来更像迎接。在他手中早就被盘绕至熟烂的身体微微蜷起,布料和皮肤磨蹭起来,夹杂着二人的鼻息,暧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