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燮临说的没错
每前进一步,殷姚就后退一步。在退无可退之后,便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怕死他了,因为疼过所以不敢再犯错,当时政迟的训难说不成功。
政月诧异道,“你对他做过什么啊?”
政迟一言不发,神色痛苦且复杂地站在原地,腕部的青筋紧绷着。
又觉得好像也不必问。
殷姚还是只是不停地道歉。
翻来覆去地说他再也不会了。
“不要,别、我错了,对不起。”
“殷先生……”女佣试探着过去,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殷姚的肩膀。
见他并没有抵触自己,便小心地握住殷姚的手,发现他皮肤凉得让人害怕。
她年纪并不大,当时她眼睁睁看政先生抱着殷姚一跃而下——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害怕被牵连什么都没有做。
至少现在……
“姚姚。”政迟说,“不是你。不是你做的。”
不是吗?
不对。
是他做的。
是他故意的。
是他故意扔掉那些花;是痴心妄想,不然也不会被赶出去,也不会被那样对待。政迟说过,是他自找的。
对。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先过来,好不好。”
政迟还想说什么,殷姚却崩溃地打断道,“不是的,是我……是我扔的,是我扔掉的花,是我嫉妒……我比不上,我哪里都不如他,我知道的,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政迟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每句话像滚了火的刀子割心一般,殷姚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畏惧。宁愿那是恨意,他无法抑制地想要过去,却有人挡在他前面。
“先、先生!”女佣大着胆子,掐着自己手心,语调不稳但态度却坚定,“您别逼他了,给他点时间吧,就放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现在……”
还未说完,却发现殷姚慌张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不要!别,我不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