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
好不容易,才从衣柜角落里找出去年入校时候大学发的医药箱。
该说不说还挺齐全,除了专业缝伤口的线没有,再的都齐。
殷姚已经换了干净衣服,这时候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拿着棉签,低头不太专心地给他擦拭伤口。因为心虚,时不时偷偷撇一眼那人的脸。
嘶。
还能看到左脸快到下颚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红印,虽然一会儿估计就消掉了。
殷姚有点冒汗,硬着头皮给他消毒,手抖了抖,不免力气有些重。
“啊!抱、抱歉……”
我真牛逼,真的,我好大的狗胆。
“没事。”
殷姚顿了顿,又眺着眼睛偷偷瞧他。
目光猝不及防撞上,连忙又低下头去。
头顶传来一声笑。
这人确实没生气……不如说一直都很古怪。
那一巴掌下去,殷姚以为自己准没命了,却没想到他只是有些惊讶,可能确实细胳膊细腿的打人不痛不痒。男人想了想,挑了个软和的地方,把硬成冰块的殷姚放下去,就问家里有没有药箱。
殷姚不敢多说话,消毒的时候他一直盯着自己,暖光下具体是个什么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容不得自己视而不见,“……好了,大概就这样,只有纱布,没有那个,专业的线。还是忍忍一会儿去医院吧。”
“我去不了医院。”他说,“我没有身份。”
……你去不了医院没有身份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亡命徒啊,帅,哈哈哈。”殷姚尴尬癌犯了,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那,那你有没有什么小弟啊,二把手……二、二当家的?你联系他过来,你们接个头什么的。”毕竟看电影里都这么演。
“我没有小弟。”
“那你……”
“我只有一个人。外面有人要我的命,这样子出去,我必死无疑。”
殷要不在心里吐槽了,哑了声,干巴巴地坐在旁边思考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此地风水不好,实在不宜久留。
“啊。”殷姚见他伸出手,陡然抓着自己的胳膊,吓了一跳,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躲。
男人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殷姚以为自己聋了,要么就是意识不清。
不然怎么觉得,这人巴巴地来这么一句。
听着就感觉……怪……委屈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