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地?收缩和释放连成一片。
震颤过后,清妩无力的平躺在桌上,胯骨发酸。
裴慕辞眼尾泛着?潮红,脱下被弄湿的外袍扔在一旁,而腿上的牡丹在极为兴奋的状态下,逐渐成型,泛着?血一样深的红色。
她说深?
裴慕辞喟叹:“殿下,这才叫深。”
他?陪着?清妩沐浴之后,两?人相拥睡到了黄昏。
回程路上清妩懒怏怏的,可再回想起夜晚满湖的萤火虫和睡梦初醒时?的第一抹朝阳,她觉得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一定?不会?忘了这两?日瞧见的绝世美景,和那朵血红色的牡丹。
四月初, 南朝大军抵邻庸界关?,车骑将军带兵连战三日,双方?死伤无数。
不知什么原因, 车骑将军在第四日自?开关?门,携剩余的永朝士兵一起降了边城。
自此永朝再没有可以征战相抗的大将, 南朝以雨后春笋破土之?势, 迅速朝着汴京的方?向攻下数十城。
各州各县没有多余的力量反击, 几城的太守为了苟且活命, 在敌军到达城下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抵抗就交出了城印。
消息在中途被拦截,十日之?后才传回京城, 此时祁域已经领兵驻扎护城河下, 像是在故意折磨城中的人?一般,时不时出兵骚扰一下,并没有直接攻城。
明惠帝大怒下要问责车骑将军, 御林军赶到车骑将军府时, 府内早已空空如也,所以的随从仆役全都?凭空消失,秦素素也不知所踪, 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叛军递出信子, 要——”守城的一位将领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连行礼都?忘记了,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他?抬头瞧皇帝的神色, 却不敢不把话说完,“叛军要陛下亲自?去与他?们谈和?。”
“还说, 还说。”他?状似疯癫, 显然是被什么事物吓的不轻,“领头的那位将军还说, 要陛下好生想想清楚,拿出可以谈判的筹码,再出城。”
“岂有此理!”殿上死寂的气氛中,突然喧嚷出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皇帝想到派出去谈判却再也没回来的几个文臣,陷入了沉思。
他?能用的忠臣消耗殆尽,永朝的气数似乎真的在他?手里走到了尽头。
大臣们见皇帝并没有反对和?谈,话头逐渐放肆起来,从讨伐叛军,变成了对无数事情的埋怨。
“若前几日把公主交出去,说不定便没有如今的这些事了。”
“话说南朝的那位祁将军,怎的就非抓着公主不放呢?”殿内有年轻的臣子提出疑惑,认为送出一个公主并不足以平息战乱。
底下马上有人?接话,“容昭公主可是几朝几代难得一见的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阶下又传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密密麻麻的惹人?心乱。
在朝久的人?大多见过?车骑将军,关?心起他?叛变的事情。
“贤弟听说没有,秦将军投城,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呢!”前方?红袍圆领衫的老者一捋胡须,说出些宫里许多新?人?不知道的秘辛来。
果然底下惊住一大片,瞬时将公主的话题抛之?脑后。
“为皇后报仇?皇后不是故去许多年了吗?”众人?吵吵嚷嚷,似乎一定要给谁定一个罪,为他?们的无所作为找个开脱。
老者故弄玄虚地摇摇头,惹得下首猜测连连。
明惠帝瘫坐在龙椅上,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好不容易定格在一处,冲那机灵的小太监招招手,在他?耳边留下一串话,让他?出宫。
“把这消息带给容昭公主,若是没见到公主,就告诉公主府里一个叫杜矜的人?,不可传给其他?人?知道,去吧。”
小太监乘着所有人?不注意,从后殿绕了出去。
明惠帝叫来暗卫首领,无精打采地吩咐两句。
“去跟着那个太监,若他?中途见了其他?人?,别留活口。”
——
裴慕辞从天池回来之?后开始喝药,吐得血都?是黑紫色的。
一次又一次地气息翻涌,朵朵鲜红若红梅般绽放在他?的雪衣上。
他?漫不经心的揩过?唇边,发黑的血液从唇间渗入指缝。
安乞在一旁束手无策,不忍地唤他?,“公子——”
裴慕辞优雅的脱掉外袍,没理会他?的话,“沐浴吧。”
浑身上下都?黏得紧,像是被血糊住了,可不能被小殿下看见他?这副模样。
浴桶边留着几桶调节温度的热水,袅袅白烟漫在盥室内。
潺潺声响后,水纹涟漪遮在他?胸前,挡住一番旖旎。
“你先出去。”裴慕辞耷着眼,叫安乞别守他?。
安乞探出手试试水温,又被裴慕辞叫住,“拿壶酒来吧。”
但裴慕辞并没有喝多少,卸下力气靠在壁边小憩,等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察觉身旁有虚无的人?影,全身汗毛倏然竖起,声音如坠寒冰。
“谁?”
“你说谁?”清妩坐在浴桶旁的衣架边,双腿上放着一碗葡萄,吃的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