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厝村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李莲花恢复了记忆。
李莲花叫出笛飞声的名字的那一刻,笛飞声总是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巨大的惊喜。
李莲花迷迷糊糊朝他笑笑,有些惭愧,更多的是觉得心里的隐秘处,流过一丝脉脉温情。
从笛飞声刚刚在柯厝村找到李莲花的时候,他就经常来看李莲花。
之前的李莲花从未多想。如今李莲花的记忆回来了,笛飞声来的又更加频繁,李莲花忽然开始想,这个笛飞声,天天这样一来一回的,他晚上到底回了哪里啊?
有一天,白天里李莲花一时不察,差点被突然的浪头卷进大海,幸亏笛飞声把他拽了回来。两人身上一片狼藉,笛飞声暂且顾不上自己,甩甩身上的水就忙着烧水给李莲花沐浴,生怕李莲花着了凉。虽然已经五月份了,天气并不算冷,李莲花到底还是觉得冷的,可他舍不得床上的棉被,不肯去坐到床上,只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微微地发抖。
李莲花是觉得,可以不用烧水洗澡这么麻烦的。换件衣服差不多就行了。或者,五月的天气,如果像是之前碧茶毒发身体动不了的时候,他在这儿多坐一会儿,身上的水也就干了。做渔民嘛,这样也很正常。可是笛飞声执拗的很,再多说一句,锋利的眼神就瞪过来,带着深深的谴责,雷霆之怒隐于阴沉的目光下,李莲花很识趣,乖乖地闭上了嘴。
等笛飞声烧好水,李莲花招呼他一起洗。笛飞声顿了一下,拒绝了。他出去了,还贴心的帮李莲花带上门。李莲花摇摇头,心想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怎么如今老冤家变得如此别扭。他知道笛飞声就站在门外,可他实在是冷,因此放弃了继续招呼他,自己迫不及待的解了衣服没进热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笛飞声就站在李莲花门口,靠着不怎么结实的墙壁,听着里面的水声。
他有些心神摇曳,低垂着眼睛,暗中运功平心静气。
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和李莲花一起洗澡的。人如果不是本身就想发生点儿什么的话,当然是不会和能引起自己欲望的人一起洗澡的。更何况是男人。到时候下面立起来,赤身裸体的,根本遮掩不住。
至于李莲花能让自己产生欲望这件事,笛飞声大概是在李莲花刚刚恢复记忆那个时间段发现的。笛飞声十分坦荡,几乎在发现的同时,就承认了这种欲望。
随着欲望的升起,笛飞声马上就察觉到,自己对李莲花的感情,估计也是变了质。是敌是友,或许一直不是那么重要,但不管是敌是友,终究不是一种会产生欲望的关系吧。
是想讨李相夷做老婆吗?笛飞声想到的同时,自己就被这荒诞的想法逗笑了。李相夷不会给人做老婆,自己也并不是想讨他做老婆,说到底,对于笛飞声而言,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老婆。
但是笛飞声的欲望是实实在在的。一开始产生于李莲花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来找我,不如直接在我那住下吧。”
笛飞声脸上露出溢于言表的喜悦:“也不算大费周章。不过既然是你留我,那我就住下。”
李莲花把笛飞声的喜悦看在眼里。他忽然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起来,随意的“嗯嗯”几声,拉着笛飞声说着要“抓紧把正事办了”。
既然要去李莲花那里住下,衣服也就不用买新的了。二人去了笛飞声落脚的客栈,取了笛飞声的行李,又回去李莲花在海边的小房子。
晚间,李莲花已经爬上了床,笛飞声还在屋子中央那破烂的小桌边坐着,豆大的一点灯光笼出他笔直健硕的背影。李莲花感觉莫名其妙,又困倦不堪,便出声问道:“笛盟主,大晚上的,还不睡吗?莫不是终于嫌弃我这屋破床小了?”
笛飞声摇摇头,朝李莲花走过去,伸手递出一块金灿灿的盟主令牌和一小颗雕刻精美的麒麟印章,说道:“给你。既然自己也知道住的是间破屋,就去修修。金鸳盟见盟主令如见盟主,以后我门下产业随你调遣。”
李莲花眯着眼睛凑过去一瞧,笑了:“笛盟主好大的手笔。你不怕我给你当了?嗯,令牌是纯金的,倒是比四顾门的翡翠好,那东西都没人认识。”他伸手拨弄着笛飞声手里的东西,指尖擦过笛飞声的掌心,继续说道:“那这枚小印又是什么?”
笛飞声觉得掌心里窜过细小热流,想要握住李莲花的手,但是忍住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说道:“我的私印。金鸳盟往来文书,各种契约,银票开出之类的,都需要加盖此印。”
李莲花更加疑惑,笑吟吟抬眼看他:“笛盟主把这些都给我,这是打算退位让贤,把这盟主之位让给我来做了?”
笛飞声把东西塞进他手里:“随你支用罢了。”
李莲花抬手便要推拒,想说如果不是打算退位让贤,那这简直和要下聘差不多了。话要出口,他自己突然又觉得奇怪起来,慌乱乱把东西往笛飞声枕下一塞,翻身对着墙躺下,声音含糊,说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乱用。笛盟主,自己收好。快睡觉。”
笛飞声又说了一句:“反正是给了你了。”李莲花没答话,只是又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装作睡着的样子。
笛飞声吹息了灯,也到床上躺着。半夜里,李莲花又寻着热源缠上来。笛飞声稳了稳心神,将他揽入怀里,李莲花发出舒服的一声,笛飞声想了想,索性把两人身上的棉被散开,直接把李莲花揽进怀里。李莲花直接接触了热源,更是舒服,如笛飞声料想般,自己就缠了上来,手脚搭在笛飞声身上,汲取笛飞声身上的温暖。黑暗里,笛飞声得意的笑了一声。虽然气血上涌让他有些难受,但这可是李莲花自己缠上来的,等到明天醒来,也该李莲花给他一个解释。
李莲花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笛飞声的脸近在咫尺。他双目半睁,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醒来尚在迷茫,下意识撑起身子,然后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缠在笛飞声身上。
这本来也没什么,之前在莲花楼同住之时,两人就都发现李莲花夜深畏寒会自发地往笛飞声身上靠,当时虽然笛飞声嗤之以鼻,但到底是默许了。而李莲花更是看得开,笛盟主都愿意了,好好的热源为什么不去靠上呢。于是后来发展成李莲花会十分自然地招招手和笛飞声说“来,靠一下”这样的情形。
一直以来都十分自然。
只是今日看着笛飞声的怪笑,李莲花忽然有些尴尬起来。他双腿几乎绞在笛飞声身上,这次似乎是真的贴得太紧了。况且笛飞声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往常这个时候,笛飞声早该起来练功了,为何今日这般有空,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李莲花颇有些觉得汗毛倒竖的诡异感,疑惑地看着笛飞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一点点轻手轻脚从笛飞声身上挪开。如果他的动作再大一些,腿再抬得高一些,就会碰上笛飞声的硬挺,那么他顷刻就会明白笛飞声对他变了的心思。可是他此时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根本没有在意,动作轻轻一滑,完美的避开了早晨的尴尬。
李莲花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今天身上格外滚烫,心想也不知道昨天睡成了什么样子,又贴了笛飞声多久,笛飞声身上的温度简直要把他同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笛飞声的声音传来:“昨夜睡得可好啊?”
李莲花以为他要责怪自己,不由得掩面轻咳一声,摸摸鼻子说道:“压到笛盟主啦?”他急急解释:“我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笛盟主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大可把我推开的。”
笛飞声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希望李莲花睡得好却是真的,此时却听到李莲花让自己推开他,不由得有些不高兴起来,心想昨天还亲热热自己贴上来,醒来就变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不由得开口说道:“你缠的像条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八爪鱼,哪里能推开?原来李门主地睡相竟是如此。”
李莲花想象着自己毫无形象地贴在笛飞声身上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颜面尽失,十分羞恼。他有些慌不择路:“笛盟主武功盖世,还能推不开我不成?可别都赖在我身上。你没推开,肯定就是你不想推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笛飞声现在的心思,正是不想推开,乃至于还想更得寸进尺一些呢。
但笛飞声这番话也并不能够说出口。他冷静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为着李莲花这些无意识的举动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十分没趣而且好像很没面子。
笛飞声顿了一会儿,决定不和李莲花计较。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很快地穿好衣服,说道:“不早了。你也快些起来吧。不是还要去修你这破房子吗?”
李莲花疑惑:“什么修房子?”
笛飞声说道:“昨天不是给了你印信吗?就用那个。或者你想买处新的?也可以,但买就不要在海边了吧,不如去镇上看看。”
李莲花更加疑惑,他一边说话一边也起身下床:“笛飞声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买房子?”他想到昨天笛飞声确实没头没脑地把盟主印塞给他,被他压在笛飞声的枕头底下,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笛飞声让他去修房子是认真的。他不由地眉头微蹙,说道:“笛盟主是嫌弃我的房子破了?早知道我不该逞强收留你,指不定笛盟主宁愿天天用轻功往返也更愿意住客栈呢。”
笛飞声觉得自己很无辜,辩解道:“不是你成天的自己在说要修房子吗?”
李莲花摸摸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说了这么多遍?好吧,这房子毕竟确实是刮风漏风,下雨漏雨,如今多了金贵的笛盟主住在里面,也是该好好修修,他自己是无所谓,万一雨水落到笛盟主身上就不好了。
不过既然是笛盟主也要住的,支使他一下,应该也不过分吧?
打定主意,李莲花说道:“那就修吧。”他打开房门,迎着照进屋里的明晃晃的阳光,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心情颇好,说道:“先去买些材料吧,只买材料的话在村子里就能搞定。之前和你说过卖东西的地方,你还都记得吧?”
笛飞声点点头,走出门去,去买要用的东西,李莲花躲懒留在院子里,劈砍一些柔韧的竹枝草藤。
要用的东西有好几样,好在平日里村民也要修修补补,因此要买也还算容易。不过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店铺,柯厝村不大,村民们彼此相熟,平时几乎是自给自足,有那么几户人家,有些渠道,会囤积固定的几样东西,村民们如有需要,就会去他们家里购买。
笛飞声走进一户人家的院子,正好碰见这家大叔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锯着板材。大叔见笛飞声走过来,虽从未和他说过话,却知道他是李莲花家里的,因此脸上堆起笑来,正要和他打招呼,笛飞声的眼神却先冷嗖嗖撇过来,开口问道:“你是当家的?”
大叔从没见过这种冷硬地阵仗,一时没反应过来,很紧张地顺着笛飞声的话点头称是。笛飞声点点头,拍下一锭银子,说道:“送些板材到海边新搬来那家。”
笛飞声说完欲走,老板战战兢兢想拦住他说句什么,笛飞声眉目冷峻,横眼不耐烦地一扫,大叔断绝凶神恶煞,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低头抓紧去装货。笛飞声这才十分满意,昂首阔步去了下一家。
笛飞声每到一家,都是如此。至于之后村民们排着队和李莲花大倒苦水,听的李莲花耳朵都要起了茧子,还得一直陪着笑脸,那就是后话了。
村民们十分好奇,为什么李莲花那样柔和一个人,会和瞪人一眼简直能让人灵魂出窍的阿飞住到一处去?而且处得形影不离。而那冷面阎王似的阿飞也是奇怪,到了李莲花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话也多了表情也丰富了,只看他俩,倒是整日里热热闹闹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让人啧啧称奇。
此时此刻,李莲花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都是笛飞声丢下银子后,来李莲花家里送东西的。院子里已经堆了一堆木板石块之类的东西,李莲花正含笑和他们说话。笛飞声拿着一个包裹进来,众人一见到他,纷纷面露惧色,起身告辞。李莲花送走各位邻里街坊,笑着嗔怪笛飞声:“你对人说话能不能客气些?看把别人吓得。难道在这小渔村里你也要当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王不成?”
不过村民们尤其强调笛飞声只和李莲花亲近,几乎是成天的黏着李莲花,这让李莲花觉得心里隐秘的满足,因此心情十分畅快,虽是嗔怪,说起来倒也极其和颜悦色。
笛飞声毫不在意,把小包裹塞进李莲花怀里,十分无所谓地说道:“别人怎么想,于我何干。”
李莲花笑着摇摇头,今日他心情好,不想和笛飞声计较。他已从小包裹里嗅到一丝甜香气,知道是村头偶尔才出摊卖上一回的甜酥,在小村子里也属于凭运气才能买到的好东西了,因此笑得越发满足。
笛飞声已站到院子中央,拿起一块木板对着屋子比划起来。李莲花搬了把小椅子,在屋前的树下坐下。那是一棵桂花树,此时离花开还有好久,树上长着繁茂的碧绿叶子。那屋子如果李莲花自己能修,他早就自己动手了,必不会等到今日托于笛飞声之手。无奈现在他武力不济,身体又是手软眼花,实在吃力,如今笛飞声愿意代劳,他也乐得轻松,索性全权交付。
不过李莲花手上也没闲着。他几乎劈了半天竹子,砍出许多边边角角的废料。笛飞声专心修起屋子,他双手上下翻飞,一通忙活,等到笛飞声收了工,李莲花也从小凳子上一跃而起,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根簪子来,笑吟吟放到笛飞声手上:“笛盟主,你的报酬。”
笛飞声低头一看,一只还算栩栩如生的鸳鸟簪子卧在他手上。
是鸳鸟啊。
如果是以往,李莲花递只鸳鸟给他,笛飞声只会想到是因为他的金鸳盟。不过,如今他心思变了,看到李莲花做只鸳鸯给他,一瞬间愣了一下。
李莲花看到笛飞声没有如他预想得那般高兴,反而呆愣愣的样子,一时间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伸手拿过簪子撇撇嘴说道:“嫌弃啊?那还给我。”
笛飞声反手夺过簪子握在手里,挑起一边眉毛对着李莲花说道:“已经给我了,岂有又拿回去的道理。”
李莲花去夺那根簪子,笛飞声回手避开,把那簪子死死攥在手里,李莲花摇摇头,脸上却露出笑意,松开手来,眉眼舒展开,温润柔和,春风化雨。
,到底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莲花做好一切准备,想在今日承了笛飞声的情。可此事不好直说,因此他笑吟吟遮掩起脸上一丝羞色,自顾自又手执酒杯碰了一下笛飞声的杯子,说道:“难道只有有事才能请笛盟主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笛盟主好歹也在这海边过了好几个月松快日子,怎么还没学会及时行乐呀?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应该喝酒赏月才对。”
他将自己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开,顺着酒液所到之处,暖意缓缓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无限轻松畅意。李莲花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情,本有些紧张,几杯酒下肚,缓和了许多,眼尾染上一丝淡淡的红色。
笛飞声一直打量着李莲花。他直觉事情绝没有李莲花说的那么简单。
但他仍执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过了秋分,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早。很快月亮升起,明亮的月辉洒进屋子里。清风明月,桂枝飘香,吹进屋中的微风中还带着天地间所余不多的一丝暖气。
不知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喝了酒,李莲花露出一副格外悠闲的姿态,微微摇晃着酒杯,安静静看向窗外一轮皓皎玉盘。笛飞声顺着他的目光,也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李莲花,也看着窗外明月。
中秋本是团圆日,李莲花却已十多年未有归家。
笛飞声更是无家可归,他也已经习惯,无甚所谓。
而两人相识十数载,彼此了解,惺惺相惜,共同历经风雨,最后又住了同一间屋子,睡了同一张床榻。此时此刻坐在一起,也算得是一种团圆。
李莲花站起身来,笛飞声也跟着起来。笛飞声以为李莲花吃饱了便要去歇下,拿起桌上的碗筷想要收拾,李莲花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染上一丝醉意的眼睛迷迷蒙蒙,一错不错地瞧着笛飞声,半眯着眼睛,从眼底一点点浮出越发满意的笑意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明天再弄。”
笛飞声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李莲花平时最爱干净,断不能容忍有碗筷留到明天再洗。可笛飞声什么也没说,依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反手握住李莲花搭在他腕子上的那只手。
李莲花的手指在笛飞声手上细细摩挲,轻声说道:“桶里已提前加了水,还放了之前晒的桂花。去用你的悲风白杨加热它,然后去泡半个时辰,不许偷懒。”
笛飞声微微扬起眉毛,说道:“你平时不是不许我在这种琐事上浪费内力的么?”
李莲花缓缓逼近笛飞声,忽然闪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他,双臂在笛飞声腰侧收紧。李莲花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或是隐晦促狭,这一下子直白主动地将笛飞声抱了个满怀,将当世武功法,衣料在干燥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快意没有许多,痛意倒是十分明显。
但那毕竟是李莲花。
笛飞声的肉刃涨大了几分,他看一眼李莲花,索性还是由他去了。
李莲花在有钱人身上窸窸窣窣努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成果。硬邦邦的性器依然顶着他的手心,温度依然滚烫,热度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使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有钱人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畔,越发使他心猿意马。
涓涓热流又开始在李莲花身上涌动,使他身上逐渐滚烫起来。
李莲花没想到,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触碰到有钱人,竟让他的花苞又抬了头,浑身逐渐难耐起来。他偷偷看了有钱人一眼。
笛飞声早就感觉到,落在他阳物上的力道,越来越软。等到李莲花满面通红,看他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刚才那样的浅尝辄止,无法解了李莲花的热意。笛飞声腰身用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拽着李莲花后侧衣领,一使劲,把他拎了起来。
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被笛飞声从床上拖过来,落进他怀里。笛飞声从李莲花背后把他圈在怀里,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大腿上,身后正顶着笛飞声的硬挺。
一瞬间,李莲花与有钱人肌肤相贴,周围满是有钱人的气息。他浑身一僵,呼吸立刻乱了起来。
笛飞声打定主意要让李莲花舒服。
他的动作向来干脆利落,不等李莲花反应过来,已经伸手解了李莲花的衣带,扯下他半褪的裤子,扔到一边。他一只手拢住李莲花的花苞,一只手钻进他凌乱的衣袍里,手掌烫过李莲花每一寸身体。
李莲花瞬时觉得小腹里翻起一股翻江倒海的热流,转眼间洪水般烧遍全身。花苞迅速地涨大,他忍耐地咬住嘴唇,发出一点“呜呜”声。
笛飞声把头靠在李莲花肩膀上,炽热的呼吸打在李莲花敏感的耳根、脖颈,将他烫出一片红色。笛飞声哑着声音开口:“叫出来,你会舒服些的。别忍着。”
李莲花狠狠地摇了摇头。笛飞声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弄,手掌在他身上来回游移,微微用力,到处点火。笛飞声身上也热得很,他反复抚摸过李莲花身上的疤痕,回想着都是哪一次留下来的。李莲花的花苞上还沾着上一次留下的液体,滑润黏腻,笛飞声握住它,很容易地上下撸动起来。
李莲花浑身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把左手搭到笛飞声覆在他胸口揉弄的手腕上,却又使不上力,指尖微微颤抖,说不清是要阻止笛飞声的动作,还是要催促他更用力一些。
他终究是忍耐不出,发出一些细小的呻吟,“嗯嗯啊啊”,模糊不清,小腹上下耸动起来。
笛飞声摸了一把他的铃口,李莲花在他怀里微微一抖。笛飞声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李相夷绝不会躺在他怀里任他抚弄,李莲花就算动情,也要力保自己游刃有余。
此时的李莲花的反应实在新鲜有趣。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说道:“这么想要吗?你如今倒是变得……”
变得怎么样?笛飞声一时也说不出口。李莲花茫然回头,觉得有钱人仿佛在责备自己,他瞥了有钱人一眼,眼里水蒙蒙一片。笛飞声两指夹住他的乳粒揉了一把,李莲花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尖叫。
李莲花的眼神早已不复清明,眼角微红,情欲难耐。他的花苞昂然挺立,红艳非常,在笛飞声的手里一跳一跳。想射的欲望空前强烈,李莲花情不自禁地将龟头一下下蹭进笛飞声的手心,摩擦过顶端的细小铃口。
可是射不出。情潮奔腾汹涌,毫无章法,缠进李莲花是四肢百骸,狠狠勒紧,缠得他浑身难耐难忍,就是不往该去的地方涌出。
李莲花浑身变得更红,小腹剧烈的起伏,发出一点呜呜咽咽的悲鸣。
笛飞声卸去全身力气,把头搁在李莲花的肩膀上,按李莲花想要的,抚弄起他敏感的柱头,指尖揉过小孔,听到李莲花不受控制的发出更多急促的呻吟。
他在李莲花耳朵上咬了一口,李莲花也不躲,只是低低惊叫一声,往他怀里瑟缩一下。笛飞声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道:“碰一下就受不了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李莲花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懂有钱人在说什么。他想要的更多,耳朵上热意犹在,心里有个本能的念头涌上来,他回过头去,张嘴舔了一口有钱人的唇瓣。
只是轻轻地一下相触,涎液相连挂在嘴边,李莲花的身体里却陡然卷起一阵强烈的兴奋,震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有钱人瞬间僵硬了一下,自己身后,有钱人的巨物,更加坚硬的顶到他的身上。
李莲花呢喃出声:“原来可以这样……”笛飞声耳边是一阵铮铮嗡鸣,听不清李莲花在说什么,低下头,想离他更近些,却被李莲花猛地按住脑袋,含住嘴唇,舌头伸过来,在他唇上来回舔舐。
笛飞声浑身一震,按住李莲花的脑袋,一时间本能占据上风,不假思索,反客为主,伸出舌头,重重舔过李莲花的嘴唇。他气势汹汹地撬开李莲花的齿关,长驱直入,电光石火间,侵占彻底,凶狠的压迫过他的每一寸唇舌。
李莲花发出含混的呜咽声,他要喘不过气了,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他的花苞抖了又抖,笛飞声更加用力的吻他,一只手抚到他胸前,按住他胸口一枚硬硬红豆,用力揉捻。
李莲花浑身一震,花苞剧烈的一跳,一大股精水射出,射了笛飞声满手。
李莲花瞬间失去全身力气,离了笛飞声的嘴唇,倒在笛飞声怀里,大口地喘息着。
笛飞声同样深深地喘息着,他以为李莲花终于结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安抚性地顺一顺李莲花的后背,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侧过身子,想要下床清理。
李莲花却从身后拽住他一片衣角,迎着笛飞声探究的目光,微微用力,执拗着不肯松手。
他衣衫凌乱至极,眼里水雾蒙蒙,目光极其诚恳,说道:“别走。”
“你还没……”他往有钱人身下扫了一眼,“一定很难受罢,我帮你。”
一瞬间,笛飞声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热燥意,汹涌地席卷而上,灼地他的大脑一阵轰鸣。
他半握住自己的拳头。
李莲花说要“帮他”,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笛飞声受到诱惑,突然得、非常得想要得到李莲花。
此时,李莲花半趴在床上,单薄的身形掩盖在凌乱的衣衫下,气息微乱,苍白细瘦的左手还在紧紧抓着笛飞声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执拗。笛飞声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身上已经一无所有,“天下第一”的名号,绝世武功,聪明才智,一样样离他远去,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心智,也已与他无关,哪怕是每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所应当拥有的自己的过往的记忆,他也已经失去了。他似乎只剩下一具驱壳,一具笛飞声本该不会多看一眼的残弱躯壳。
可这偏偏是世上所剩下的最后一点李莲花,笛飞声便从骨子里透出想要得到的欲望,哪怕是通过身体。
他的身子已经忍耐许久,大火漫天弥漫,狂风卷着热浪,一下下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气势滔天。
火焰卷成的漩涡中心,心脏不停的鼓动,笛飞声的强大,对于这支离破碎的李莲花,似乎产生不了半点用处,每日下棋捞蟹而已,甚至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笛飞声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急需一个李莲花来填满,即使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
说不准哪一天李莲花就会再次消失。
他想进入李莲花,离他更近,看着李莲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感受着他的存在,被他填满,露出之前那种……沉醉的表情。
痴迷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欲火纠缠过全身经脉,一遍遍灼烧游走,几乎要将笛飞声由内而外,焚烧殆尽,李莲花的微微一动,拇指刮过笛飞声的手腕,更是火上浇油。
剧烈的心跳声在笛飞声耳边鼓动,带来他全身的震颤,笛飞声想要李莲花。
笛飞声之前与李莲花滚到一起时,就起了别样心思,暗中早已研究过男子间行事的方法。只是他还未能和李莲花更进一步,就差点和他阴阳永隔。
笛飞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暗自嘲讽,原来笛飞声竟也是贪婪的。
在笛飞声发现一种更能接近李莲花的方法时,他同时发现,待在李莲花身边,似乎已经不够了。
笛飞声又躺回床上,看着李莲花。
他拿不准李莲花究竟是如何想的,如果此时和李莲花做了,等他恢复记忆,又会如何?
李莲花会不会先微微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转头消失?
笛飞声哂笑一声。他看着面前的李莲花,声音压得极低,很慢地也去引诱他:“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李莲花强撑着身子挪到他的身边,羞涩地微微一笑,伸出手又在有钱人的肉刃上,胡乱抚摸。
笛飞声的肉刃早已热胀得发疼。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却一动也没有动,看着李莲花,暗暗默许着他多想些手段继续。
可李莲花翻来覆去只会这一招,他也感到自己不能使有钱人满意,越是努力,越是手忙脚乱,渐渐感到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愿松手,执拗地在有钱人身下摸索着。
岂知一番摸索下,笛飞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李莲花倒是又硬了起来,情潮涨得他满脸通红。
笛飞声默默地看着他,感受着李莲花乱七八糟的“帮助”,慢慢确信无法指望从李莲花那里得到更多,心里逐渐冷却下来。
李莲花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软,笛飞声一把握住李莲花在他身下动作不停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把李莲花牢牢圈进怀里。笛飞声身上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给李莲花带来沉沉的压迫感。
笛飞声抵着李莲花的额头,汗水顺着他的脸流到李莲花脸上。他轻声说道:“你又硬了。”
李莲花满脸通红,偏过头去避开他深邃的眉眼。
笛飞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李莲花避无可避,咬着嘴唇点点头。
笛飞声的嘴唇擦过李莲花的嘴角,舌头顺着李莲花身体单薄的曲线,一路舔下去。
李莲花的衣服早已散开,笛飞声毫不费力地舔过李莲花微微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吸吮他胸口腰腹的每一道疤痕,挑拨他胸口两颗坚硬红豆,留下一片水痕。李莲花全身绷紧,发出阵阵吸气声,胸腹剧烈地一起一伏。
笛飞声舔到李莲花的紧窄腰线,在他的小腹上辗转流连,留下了大片水光。李莲花的心砰砰乱跳。
许久之后,笛飞声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半吊子的李莲花的腰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已然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了,还要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要舒服,除了让他舒服,还能怎么办?笛飞声强压着理智回笼,放弃对李莲花的肖想,还是要解决李莲花的问题。
笛飞声张口,含住了李莲花的花苞。
手掌毕竟粗糙,李莲花的阳物在一番蹂躏之下已然发红,再来一次,估计就要痛了。
李莲花浑身剧烈的一抖,全身绷直一瞬,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笛飞声的头。
“啊……好舒服……”,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李莲花神魂震荡。他伸出一只手扯住有钱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手指紧紧缠住他的头发。
笛飞声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用牙齿碰到李莲花的花苞,用唇舌侍弄着它。李莲花甫一进到这爽的他头皮发麻的洞天福地,就本能的按着笛飞声的头往更深处挤。他的花苞几乎卡进了笛飞声的喉咙,笛飞声皱起眉头,李莲花的性器卡得他很不舒服,含住他人的性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烦躁。
李莲花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传来,显然是舒服得很,他的花苞也精神抖擞,挺立非常。
笛飞声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舔弄起李莲花的花苞。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笛飞声此刻竟会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以唇舌侍弄起一个傻子的性器,还要听声分辨他是不是高兴,真是堕落得像条狗。他含着李莲花的孽根,模模糊糊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完全沉浸到欲海里,指尖攥紧有钱人的头发,浑身泛红,动情地尖叫呻吟,一下下把自己的孽根往更深的销魂处顶。他的身体一抽一抽,像一条脱水的鱼。
过了许久,李莲花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急促,呻吟声逐渐夹杂起痛苦。他依旧射不出来,体内的业火肆虐燎原。
笛飞声感到自己也要喘不上气来,他放开李莲花的花苞,深吸几口气,从李莲花腿间立起身子。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挣扎,意识混混沌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烧的难受,想要和身边的人靠的更近,他直觉现在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要更亲密更接近才行……
他的心混混沌沌,空茫茫一片,急于挨近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能获得满足。迷迷糊糊间,李莲花凭本能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想要你……”
他备受折磨,眼角带着水痕,湿润一片,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行吗?……”
笛飞声猛地一僵,心跳带起全身经脉的震颤。他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莲花身上一片狼藉,皱着眉头挣扎,好似要搁浅在这张小小破破的床上。
李莲花在邀请他。
笛飞声握住李莲花一只手,看着他,这懵懵懂懂的李莲花,反反复复在他心上重重踏过,自由自在,畅通无阻,丝毫不管他的心如何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李莲花的脸,沉声开口道:“李莲花,看着我。”
李莲花稍稍回神,水蒙蒙的眼睛半眯着,拼命聚焦到有钱人身上。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的脸,内心深处一番波涛汹涌,李莲花也看着他,直白又倔强,最终笛飞声在这眉眼的交锋里败下阵来,扣住李莲花的手逐渐收紧,暗想:李莲花,今日是你主动求我。肌肤之亲之后,我便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笛飞声的眼睛亮起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向李莲花问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
李莲花眼前一亮,诚恳地点了点头。
笛飞声俯下身子,逼近李莲花,盯着李莲花的眼睛,最后确认道:“真的……要我?”
李莲花有些茫然,暗暗快慰,又点了点头。
笛飞声淡淡吐出一口气来。
他抽下李莲花的发簪,把它轻轻放到李莲花的床头。
那是一根朴素的竹簪,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
李莲花满头青丝散开,笛飞声把他推倒在床上。
笛飞声伸出一只手覆上李莲花单薄消瘦的脊背,微微把他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恣意流连。他把头埋到李莲花身上,肆无忌惮地到处舔吻。
李莲花浑身软绵绵的,依稀落入一汪极暖的温泉,温热的泉水慢悠悠缠卷着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身子里横冲直撞的火热稍微被缓解,却又逐渐被烘出一丝丝湿漉漉的异样暖意,在他体内荡漾聚集,轰然炸开,冲击向四肢百骸。
李莲花心中激荡万分,口中不断的呻吟,下意识把手放到有钱人背上,虚虚环抱住有钱人,一下下摩挲过他厚实的脊背。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手指挤开他的臀缝,将李莲花之前射出来的精液抹到他的后穴上,缓缓揉弄。
“嗯……”李莲花下意识的收紧落在有钱人背上的手。
笛飞声将自己的肉刃顶在李莲花的穴口,紧窄小口紧张地一张一阖。笛飞声一下下用自己的硕大顶弄着李莲花的穴口,李莲花微微瑟缩,笛飞声的声音有些不稳,他伏在李莲花耳边说道:“会痛,你还要吗?”
李莲花的身体里卷过一层又一层热浪,穴肉不停的抽缩,渴望吞吃近在咫尺的有钱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有钱人的脊背,嘴唇一张一合,开开合合好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这样……你会舒服吗?”
笛飞声沉默片刻,如实回答道:“会。”
李莲花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愉悦。他伸出两条细瘦的长腿,微微发颤,十分果断地勾住有钱人的后腰,双腿发力,把有钱人往自己身上按去。他勉力稍稍抬起屁股,主动用后穴去蹭有钱人的肉刃,大力喘息间含着一丝笑意,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要你。”
笛飞声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将身子伏得极低,几乎整个人压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微微一动,就撞上笛飞声的滚烫胸膛。笛飞声张嘴咬住李莲花的喉结,反复舔舐,啧啧作响。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偏头想要避开,被笛飞声从身后按住他的后颈,怎么也挣脱不得。
两个人的身体频频撞到一起,李莲花的花苞夹在两人小腹之间,不停地被摩擦撞击。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又坚定地探入李莲花的后穴。李莲花整个人往上一弹,撞上笛飞声坚硬的胸脯,又落回笛飞声的手上。笛飞声动作利落,手指进进出出,破开李莲花后穴层层叠叠的软肉。李莲花紧窄的后穴不停地收绞,他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浑身出了一层细汗。他挣扎着去吻笛飞声,希望稍微解去自己身上的苦楚,笛飞声含住他的唇瓣。
笛飞声进去的一瞬间,二人同时闷哼出声。
李莲花的后穴含着笛飞声的性器,被他牢牢钉死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笛飞声看着身下的李莲花,一双锐利眼眸中,光彩大盛,志得意满。一阵铺天盖地的奇异兴奋,在他体内充盈激荡。他忍不住想要立即大力肏干李莲花,彻底占有他,可抬头细看,却冷然心惊,床上之人目光涣散,冷汗淋漓,右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左手一下下抓着手下的床单,却一次也无法将它攥到手中。
这便是李相夷,李莲花?
笛飞声心头顿时一僵,稍稍往后退出一些。李莲花微微皱眉,低低“嗯”了一声,睁开眼说道:“别动。”
李莲花眼前一片模糊,隐隐还飘来许多白雾,阻碍着他的视线。笛飞声的一截柱头卡在李莲花的后穴里,依言不再动作。可李莲花的后穴还在不断收缩缠绞,要笛飞声忍住本能,笛飞声额上冒出汗来。
等到眼前白雾散去,李莲花才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你,你可以再进来些了……”
笛飞声身上滚下汗来,和李莲花身上的细汗混在一起,两人身上一片黏腻。他深深地喘息着,沉默片刻,皱眉说道:“若要继续,我可不会再停下。”
李莲花额前的碎发被汗湿,一缕缕黏在他脸上,显得憔悴而狼狈。他全身都在剧烈的起伏,唇角微动,说道:“我知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
无论如何,眼前便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心念念,只有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他扶住李莲花窄细的腰肢,握紧李莲花的手,肉刃缓缓顶入李莲花的后穴,破开层层软肉,缓缓插到底。
李莲花仰起脖子,不住地喘息,手上微弱的力道死死缠紧笛飞声的手。
笛飞声早已涨硬不已,尽数埋入后,等到李莲花堪堪能够顺畅的喘息,了然都人呢多时,狼狈不堪,笛飞声不再犹豫,抽插肏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