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在西府海棠如梦似幻的香味里,天地之间其他所有人的身影尽皆淡去,你的指尖在他脖颈上微痒的触感,呼吸间扑打在他侧脸上的气息,和他自己鼓动到聒噪的心跳声都如此真切。
他猛然把你拉到怀里,炽热地、疯狂地、自我厌弃地、不顾一切地吻你。
整个梦境开始震颤失控,崩坏般闪过无数诡谲的光点,最终定格在他与你约定好回家看奶奶的那个周末。
这时距离你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小半个月,那个潮湿混乱的夜晚如同梦魇始终环绕。
夏以昼在手机上翻看见自己反复编辑后,终于成功以哥哥的口吻给你发出的短信。你的回复没有半点迟疑,像每一个和哥哥炫耀自己好成绩的妹妹那样,骄傲地向他宣布刚刚完成了一个厉害的任务。
他感到庆幸,庆幸你的善解人意,庆幸你们依旧可以作为最亲密的兄妹互相打趣。
但他又同时可耻地感到落寞,恨不得你能咄咄相逼,恨不得你能愤怒地质问你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个体,被兄长的身份和汹涌的情愫两相倾轧。
但他想见你,想得发疯,直到在家里听到你的声音。
“奶奶,我回来了!”
刹那间,黄昏时分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厨房,饭菜的香味扑鼻,客厅里你和奶奶的交谈声欢快而温馨。
五感突然清晰,幻梦与真实混淆。
他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正听到你夸口要来做菜,忍不住笑:“平时想让你帮忙倒杯水都难,一工作倒变勤快了,早知道应该早点让你当猎人。”
你惊喜地凑到他跟前,亲亲热热地要去揽他的手臂,语气轻快地:“哥?你竟然在家,还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呢?”
他自然而然摆出一副好哥哥姿态和你应声,抬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催促你洗手吃饭。
饭桌上,你们的话题绕着奶奶的病情绕了一圈,落到如今成为你主治医师的黎深身上,说是要喊他来家里吃顿饭。
夏以昼感到某种失措的恍惚。
你很近的坐在他身边,阳光悠然地照在你的侧脸上,连带着头发也被镶上一圈金边,曾经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已经逐渐褪去青涩,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你的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不会永远为他停下脚步。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在这样的近距离下,他居然在你的身上嗅闻出零星的oga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你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话被死死咬在唇间没有问出,可这本就不该出现的半句问话已经使眼下的梦境分崩离析,再度回神时他已经被你压倒在卧室的床榻间,如同半月前的夜晚重现。
“夏以昼,你想问什么?”
他的妹妹慢条斯理地问他,说话时带出的气流淋到他的后颈上。
夏以昼不安地挣动了一下,察觉到你的唇瓣贴在他的腺体上缓慢游移。
那块该死的腺体出乎意料的敏感,在你似有似无地触碰下抖落出一片鸡皮疙瘩,然后迅速变红发烫,简直比oga还要淫荡。
“夏以昼。”他又听到你喊他的名字,手指泛白抓紧床单,依旧沉默以对。
alpha的信息素在交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无声的争锋,你用舌尖轻舔他的腺体,两个人都感受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停顿了一下,贴心地解答,“都是alpha,你明明知道我身上的信息素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夏以昼当然知道。
这代表他的妹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一个oga上了床,他咬牙切齿地想。可转念,他不也是主动困守在这里,不知羞耻地要和自己的妹妹上床?
一根手指已经探到他的股缝间,挤进alpha根本不适合承受的干涩后穴戳弄。这里虽然没有办法像oga那样迅速分泌淫液,但因为动情,里面的嫩肉依旧是又热又软,生涩地裹着手指吮吸。
就这么抽动了一会儿,又一根手指强硬地加进来。夏以昼的上半身深深地陷在被窝里,腰臀却追逐着手指抬高,两腿都跪得发抖。
alpha的腺体在持续的强硬舔弄下终于适应,细细密密的吻又柔情蜜意地落下来,他从心到人都软下来,耳后到颧骨的皮肤全红了,咬住枕头的一角堵住自己嘴里的呻吟。
嫩红穴肉里的手指进出得越来越顺畅,甚至隐隐有黏糊的水声隐约响起。
两根手指显然好用很多,不多时就找到他的敏感点,不顾绞紧瑟缩的穴肉狠狠按了几下。
夏以昼昂起头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头晕目眩地听你说话。
“我以后找到一个oga成家。”三根手指开始撑开穴口向里探索,精准找到刚刚发现的敏感点。
“什么……唔!”夏以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顿了顿还想继续说话,被你伸手按住了嘴唇。
火热的口腔里,稍显冰凉的手指阴冷地入侵,压住了他的舌头。
“你也和我一样,结婚成家生子,又或者始终独自一人。”没有他的打断,你冷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为我们设想的美好结局是吗?”
你的话仿佛在他胸口生出荆棘,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牵引着带刺的枝条撕扯血肉,搅动出一片鲜血淋漓。他很想要说什么,但被压住舌头后只能发出急切的呜呜声,身后的穴肉在长时间的抽插里食髓知味,湿漉漉地吃起不断进出的手指,在每一次被按到前列腺时都激烈地绞紧。
在越发激烈的抽插中,你终于肯俯下身,被短暂冷落的腺体最终还是被犬牙刺穿,两个alpha的信息素在这个小小的器官中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架,在夏以昼的刻意收敛下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夏以昼再也忍不住痛吟,眼眶又湿又热,生理性的眼泪沾湿了枕头的一角,被压着的性器竟然只是蹭着被子就射出精液。
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而后是沉默,一阵仿佛临刑之前接受世人审判的沉默,他熬不住要开口:“我……”
你的头沉沉地埋在他汗湿的脊背上,声音闷闷地打断:
“哥哥,我们不要这个结局。”
夏以昼骤然惊醒,在夜色中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直到眼球酸涩。
他用手遮住自己又哭又笑的脸,梦里的一切并未发生,不过是他的痴心、是他的妄想。
那天……那天他先你一步进屋,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暗示,并用evol把项链完好无损送到你手边。
在那场计划好的爆炸中他分明看到了你惊慌失措的泪眼,听见了你濒临崩溃的哭喊,他心痛不已,但不能应答。
而那将成为他新的痛苦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