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深感到头痛,“我听闻祝家家风甚严,你这些不三不四的话究竟从哪儿学的。”
祝灯撇嘴:“爸比,是你听错了。”
岑连深:“……”
祝灯开始顺着医院的病床往下来爬,床单随着他的动作被扭曲成几道奇怪的皱褶,他腰间原本被薄毛衫覆盖的肌肤也一并露出来。
随着在床单上蹭来蹭去,抹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岑连深的目光下意识在床上的男孩身上停留片刻,又恍然间迅速移开。
他正要抬脚,祝灯慢悠悠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爸比,给我拿一下鞋好吗?我好累哦。”
岑连深皱眉。
他的人生轨迹向来平铺直叙,走得坦坦荡荡,又因为名声在外,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但祝灯胆子太大了。
有种初生毛犊不怕虎的挑衅。
岑连深停顿片刻,走到床尾,将男孩的鞋子取了过来。
那是一双运动鞋,看上去码数不大,簇新,像是刚上脚。
——这个男孩小他十二岁。
祝灯没穿袜子,一双白皙的脚晃晃荡荡的往地下探,途中像是不小心一般擦过岑连深的西装裤边。
然后两根葱白的脚趾很坏很恶劣的勾住岑连深无比平整的西装裤拽了拽,硬是拽出了几丝人工操作的纹路。
祝灯眨眨眼:“啊……爸爸,对不起,我一时没坐稳。”
岑连深低头睨他。
祝灯不慌不忙:“你可以坐下来,让我可以靠着你穿鞋吗?”
岑连深站直身子,转身冷漠离去:“二十分钟内出来,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祝灯:“。”
唉,不上道的老男人。
房门被岑连深从外合上,祝灯下意识从床头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信息栏空空如也。
没有一条鱼主动发来信息,也没有新的鱼游进鱼塘。
好不习惯。
祝灯很失落,气得狠狠多吸了两口氧,然后一股脑跑下床,坐电梯到停车场找岑连深去了。
今天去校庆的时候明明还是黑色的卡宴,但等祝灯下去的时候,发现面前停的是一辆黑色大g。
祝灯爬上来,乖巧的在副驾驶做好:“看不出啊岑董,你还喜欢这么狂野的车。”
记忆里这似乎还是祝灯第一次叫他“岑董”,和他不要脸的开口叫爸爸时语气似乎分外不同。
岑连深微微愣了一下,道:“今晚帮你开过去,以后你代步用。”
系上安全带,又开口,“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