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汪悬光的浴巾再往下拉,拉到腰部,露出整个背部,继续给她按摩。
而他刚把浴巾提起一角,敏感的中枢神经剧烈一痛,如同冰水与岩浆这两股全然相反的极端感觉,从脊椎直冲天灵盖!
顾客做全身按摩前会先冲完澡,洗完穿一次性内裤出来,趴在按摩床上,身上只盖着件浴巾。
浴巾再往下拉一寸,他就会看见汪悬光的胸部……哪怕她趴在床上……尤其是她趴着的姿势……那丰盈的……会被挤压……
杨醇眼中暗光闪烁,拎着浴巾一角的手,僵持悬停在空气中轻微颤抖。脑中那根要崩到断裂的弦,正发出岌岌可危的警告。
——住手!不能拉!
——按到这里就行了!!
——随便找个理由让她赶紧走!!!
烛火无声跃动,空气一寸寸发烫,烧得他胸腹痉挛窒息,快要溺死在浓郁的薰衣草芳香中。
“还没考虑好吗?”汪悬光忽然开口。
杨醇嗓音低哑:“什么?”
“你这么久没动,是在想魏今夏搅了局?还是在想……不该碰我?”
杨醇的眼皮不详地一跳。
“你觉得我很危险,危险就代表刺激,人又天生向往刺激。
“尤其你还很忌惮秦销,我是秦销的情人,对你的性吸引力是倍杀。
“上次你送我去开车,是想拉近我们的心理距离。其实没必要绕那么远的路,你现在可以把浴巾拽下去。”
汪悬光放松地趴着,声音淡漠,语气平直,怎么听都不带一丝挑逗和暧昧,但那最后几个字落下,威力不亚于核弹在天安门广场上爆开。
她知道?
她居然都知道!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所有阴暗的、不堪的、无法言说的情愫挑明了?!
杨醇被震懵的cpu还没重启,只听汪悬光又淡淡地开口:
“你的脸、身材、声音都是我的菜。如果我们是在酒吧相遇,我会邀你去我房间。”
杨醇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烛光下像一座高大俊美的雕像。垂落的眼睫毛轻轻一抖,笑了笑:“但可惜……”
“没有‘可惜’,”汪悬光说,“我本来不和熟人胡搞,但只要你在这之后对我不带多余的感情。你现在就可以把浴巾拉下去,做一次‘深度’按摩。”
“……为什么?”
汪悬光不解:“什么‘为什么’?”
杨醇的手还没放下浴巾,浅粉色工字背心勾勒着他紧绷的胸肌,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因充血而鼓胀。
“你为什么要在秦销的眼皮子底下出轨?”
汪悬光毫不在意:“我从来不跟一个人睡两次,这几个月里只有秦销,也需要找点乐子。”
杨醇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一字一字轻如梦呓:“你知道秦销有多邪门吧?”
汪悬光没搭话,杨醇急切又严肃:“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会从你的表情、你的语气、你的动作,或者是其他什么蛛丝马……”
“看来你选好了。”
汪悬光不耐烦地打断他,兀自从按摩床上坐起来。浴巾无声无息滑落下来,雪白的胸部就这么袒露在空气中。
她没刻意回避杨醇,只是恰好半侧身背对着他,这个姿势,胸部轮廓被烛光缘上一层金边。
寂静中烛光摇曳。
明明是更旖旎暧昧的气氛,杨醇却心无旁骛给她披上浴巾,话语间不乏坦诚:
“汪小姐,不论秦销表现得多喜欢你……他是跟你谈了什么偷导弹的机密,还是给了你什么最高权限,统统别信!更别赌他的真心!”
汪悬光没把警告的话当回事,用浴巾擦着身上的精油,近乎赤裸地坐在那里,背影挺拔袅娜,冷傲甚于性感。
杨醇绕到她身前,眼睛一点都没往不该看的地方瞥,只望着她那毫无波澜的黑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
“那是秦销,他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
“嗡嗡”两声振动。
有新消息传来。
秦销拿起手机,滑开屏幕,点开了照片。
那是张挂在医美店墙壁上的工作照,图中年轻男子风流俊俏,漂染过的白毛扎在脑后,清瘦的下颌冒着一层淡青的胡茬儿,杂糅着阴柔与野性之美。
越过略微反光的玻璃罩,照片下方印着一行清晰的小字:【店长,杨醇】
秦销立在台球桌旁,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衣西裤勾勒出修长身形,姿势分外优雅,看完消息,又毫不在意地收起手机,接着慢慢俯下身,握着台球杆对准白球——
砰!!!
尽管他的举止翩翩,脸上也是微笑着的,但那眼中不加掩饰的血腥残忍,却令周围所有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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