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知道我跟白诺聊什么了吗?”
冥冥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秦销吸了口气,警惕地问:
“可以不知道吗?”
汪悬光无视他的反对意见,兀自开口说道:
“我告诉他,我看过您和我阿姐做爱的视频,您说她是白虎,光滑细腻,非常好摸……就在他想着我阿姐摸自己的时候,您在操我阿姐。”
秦销懵逼三秒。
“!!!”
活脱脱像一只被拎着后颈皮的大猫,刹那间瞳孔紧缩,脸色剧变,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死机的大脑还没恢复运转,就听汪悬光又礼貌、温柔,字正腔圆地说:
“抱歉,秦先生,我长了阴毛,还不会唱歌,劳驾您去找您的小夜莺吧。”
“………………”
他妈的!
白诺这个傻逼!!
聊什么能聊到这上面!!!
秦先生被异时空子弹正中眉心,熊熊怒火自心底生起,三十多年的良好素养顷刻间灰飞烟灭,在心里骂出了一筐的脏话!
恨不得现在起床冲出去,下楼把白诺的脑子切开,灌入十斤核桃粉,再跟猪大肠一起搅拌!
四下安静无声,汪悬光说完就没声了。
只剩秦销不知所措。
他连气都不敢喘了,全身僵硬紧绷,被汪悬光枕着的那只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更尴尬的是,他的另一只手还握在她的左乳上。
一时间进退两难。
秦销的大脑如最顶尖的计算机飞快运转起来,很快琢磨出来一点酸涩的滋味:
但凡有一丁丁点介意她都不会直接说出来。
她根本不在意。
虽然今天在水下救了他,缝伤口时还吻了他。可是此时此刻的亲密拥抱,与隔着被子的上一次,没有半点区别。
这几个月只有他一个人陷入热恋。
她根本不在乎。
一点儿都不在乎,才能这么毫无遮拦地说出口。
但是……
但是……
秦销闭了闭眼。
但是……
她知道提起这件事会让他不安,她知道“汪盏”这两个字是他竭力藏起的禁忌,她知道要怎么拿捏他……
那就意味着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所以,她相信他爱她了吗?
这还算是比之前亲密了一点的吧……
各种乱糟糟的思绪浮现在脑海中,秦销强行压下喉间的酸堵,慢慢呼出了这口凉气:“悬……”
刚说一个字,就被汪悬光无情打断:“闭嘴。睡觉。”
秦先生夹着“尾巴”,慢慢地缩回手,从睡袍里退出,隔着衣料,搭在她的小腹上,最后轻声说了句“晚安。”
其余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病房内恢复了沉寂,远处虫声交织。
汪悬光慢慢睁开眼睛。
秦销闭嘴了,只剩下急促的心跳紧贴着她的后背。但那些低沉的哼鸣却还在耳边阴魂不散。
他的声线悦耳,音准又好,只哼了几下,便将整首童谣从记忆深处调取出来。
“anguangua……”
(白月亮)
“lhotdunizexna……”
(你家在何方)
“kuanazigonxdedgiaijiaidgiel……”
(两只小狗荡秋千)
“gonelhotaiba……”
(将你房推倒)
“anguangua……”
(白月亮)
……
挥不去的童谣化为无数颗清亮的音符,久久回荡在漆黑的病房中。
她深深盯着墙上电子时钟的猩红数字——
凌晨2:16:24。
凌晨2:16:25。
凌晨2: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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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久等了,昨天日万后虚脱了,今天这4500字是硬往出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