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冷冷推开他,起身去穿外套。
“你去哪儿?”秦销莫名其妙。
“花房,和阿姐喝茶,“汪悬光在门口一回头,从侧颈到腰背都在门外的天光中显出紧绷和冰冷,”你要一起吗?”
秦销:“???”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翻脸了?刚才说什么了让她不高兴?
敲门不开?让她想起小时候被父母关在门外?
规则灵活?她在硅谷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却不如天龙人吹口气?
秦销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水月洞后,慢吞吞地坐在她方才的位置上,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迷茫。
半晌,他又叹了口气,抱着平板电脑开始工作。
人自然是要哄的,但哄也得等她愿意从花房出来。
秦销心里压着块铅,漫不经心地滑开屏幕,视线触及pdf阅读器,突然一种说不出的直觉涌上来。
他眉头紧蹙,从云端恢复了上午用的背调文件,文件第一页亮在屏幕上,秦销那深黑的瞳孔赫然放大!
文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最后一条批注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
汪悬光将两万字的背调内容概括为几百字,又提出了一个最简单利益交换的策略。
“……”
一种极轻微的电流鞭打神经,秦销盯着屏幕,面色沉郁,第一时间冲上来的不是甜蜜或是内疚等情绪,而是不合常理的逻辑链条。
第一,这是蓝秘书的工作,他没有请汪悬光帮忙。
第二,既然做了这份工作,今天早上她为什么不提醒他?
如果汪悬光是他从前的某一任女朋友,那这种行为的深层逻辑是她想用默默牺牲奉献,来证明自己的贤惠。
但汪悬光是汪悬光……
她有个鬼贤惠啊!!!
……那她是在利用他的内疚?从而实现……实现什么目的?
秦销睁眼望着前方的虚无空气,脑海一片空白。
向来把人心当陀螺玩的他,被汪悬光玩成了陀螺。
初冬的下午,阳光不太强烈,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良久,秦销自嘲般笑了一下,这才稍感一种甜丝丝的喜悦从胸膛里蔓延出来。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了。人长了嘴就要说话。哪怕她不在乎,他也要去解释清楚。
秦销从桌前起身,刚要去穿衣服,又转身回来拿起手机,给生活助理发了条微信:【让护士找个理由把汪盏从花房里带走】
哪怕概率只有001,他也不能让汪盏当着汪悬光的面,挽上他手臂说,这是秦先生,这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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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只能写2000字的速度,我也很绝望……
明(今)天周日不休息,赶紧把过渡章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