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
穆荣一脸的谄媚,就连李泌都忍不住撇撇嘴。
如今太监虽然是宫人,但是也没到满清那自称奴才的地步,太监也是皇帝的私臣,称呼为臣都是没问题的。
这穆荣也不是普通太监了,竟然一口一个的奴才,着实让人恶心。
不过在这次立下的功劳,穆荣恐怕也成为太监第一人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吩咐了这些事情,李倓对着李泌说道:
“我军已经入长安,但是长安还没安定。请泌公和宰相们一起去办吧,宣麻拜相的仪式先等等,请泌公先入政事堂秉政吧。”
李泌行了一个大礼称是,李倓又说道:
“孤想要去兴庆宫。”
说完,李倓就带着甲士,向长安城东的兴庆宫而去。
对于李隆基的情感,比对李亨复杂多了。
父皇是个没能力的帝皇,而是祖父是个有能力有才情,却自我放纵的帝皇。
普通人对于大唐历史的了解,开国那一群猛人是如数家珍,太奶奶武则天那里也很有热度,接下来就是祖父的开元盛世了。
这之后的中晚唐历史,几乎没人感兴趣,一直到了那个喊着“天街踏尽公卿骨”的黄巢出现,中晚唐的历史都是枯燥又乏味的。
李倓在甲士的护卫下,走进了兴庆宫中。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花萼楼上点燃了蜡烛,听到了楼上一声声的鼓声。
小穆子办事效率很高,兴庆宫也已经被东厂清洗过了,如今还能在花萼楼上敲鼓的也只有自己这位祖父了。
靠近花萼楼,李倓才听出来祖父敲的是秦王破阵乐。
上了花萼楼,只看到李隆基穿着一身睡袍,正在满头大汗的敲鼓,等到李倓在他面前坐下,李隆基这才敲完了这个段落,将鼓放了下来。
“朕早就和你父皇说过,那些个方士丹药都是骗人的,他在做太子的时候就迷信这些东西,如今还是如此,真是让朕失望。”
说完这些,李隆基看着李倓道:
“倒是你让朕大吃一惊,朕的孙子里你不起眼,朕以前也认为你没什么才能,没想到是朕看走眼了。”
李隆基身体不错,这段日子长安动乱之后,李隆基也没有外客再来拜访,所以格外的话痨。
“朕这辈子只看错了两个人,一个是安禄山,一个是你,你们两个都带兵打进了长安城。”
这话,似乎没毛病。
李倓静静的听着,李隆基说道:
“你知道李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