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灯,楚恒垂头站在窗边,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的烟,手机屏幕停在备忘录的界面,他打下今天的日期后很久没有动。
忽然,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客厅里暖调的黄光撒进了阴冷的房间,楚恒迅速按灭了屏幕,在转头看到来人后,紧绷的脸侧线条微微放松。
“还没睡。”楚恒放轻了声音开口,“淑儿睡了?”
何曼点点头,用手指了下耳朵示意她没戴助听器,然后向楚恒用手语比划。
[你呢,为什么不睡?]
楚恒晃了晃手中的烟,也用手语回复她。
[想抽烟了,所以出来抽。]
何曼站在房门口没有动,动作似乎有点犹豫,[不是戒了,怎么又抽上了?]
楚恒轻轻笑了,柔黄色的光下,他原本偏冷的五官都透出一种温馨的暖意。他示意何曼张开手,何曼不明所以地照做了。楚恒走近了把手中的那支烟放到她手上,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烟盒要给她,交递时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心,何曼下意识抽回手,幅度不大,但是楚恒眼尖还是看见了。他眼睛垂下,没就这个说什么,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
[你数数,一根没少。]
何曼低头,有些无措,只好打开烟盒检查。
楚恒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更是像堵了棉花似的烦闷,沉默的氛围在两人间蔓延。
何曼见他情绪不高,主动没话找话,[淑儿她很开心,谢谢你能带她过生日,还有你给她买的礼物,谢谢。]末了,她慢吞吞地比划出一个称呼,[哥哥。]
楚恒专门跑一趟到这里,不是为了得到一份对恩人的感激的。
[客气话不用说这么多次。我做的事都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真正的哥哥,哥哥给妹妹做点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楚恒用手语说,[还有,你小时候过生日我不在,那些玩偶就算是补给你的礼物。]
何曼很尴尬,兄妹间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但他们本来就不是兄妹啊…她的进口助听器、淑儿的人工耳蜗、重建的渔排和新房还有现在经营着的饭馆,都是眼前这个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男人帮忙的,甚至…或许近几年这一块被划出成了旅游度假区,都说不定和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有关系。
他这么帮她们一家,难道就像他说的,只是为了一句用手比划出的[哥哥]吗?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何曼稍稍退后一步,和楚恒拉开了一点距离。
过来的是个男人,是何曼的丈夫。他个头和楚恒差不多,有点胖,长得也不出挑,不姓谢也不姓和,那么多词语里能和他的脸对的上号的也只有“憨厚”了。他和何曼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在何曼因为听力问题被船上的混混欺负时,他赶走了那些人,一来二去何曼就跟他好上了。
他们这个海边的小镇在没开发时几乎就没有外人会去,“曼”也是个很大众的名字,在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后,楚恒花了所有的手段,兜兜转转好几年才得到了妹妹的消息,他从国外匆匆忙忙赶到这个小镇时,这一世不知为什么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阿曼”正在渔排上收拾渔网,背上的篓子里装着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儿,看到外来人,两双肖似的眼眨了眨,怀着十分的戒备盯着楚恒。
太陌生了。
那一瞬间,楚恒脑海里闪过很多人和事,这一世感情和睦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的阿曼还有她的平庸的爱人、还有正在他监视下的宋燃青,今天还收到了几份青春萌动的情书,都被他想办法处理了。但如果没有他的干预,宋燃青是不是也会走向另一条路,他会有新的、是被他自己挑选出的爱人,他们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和谐、美满。或许没有他,上一辈子的宋燃青也本该过上这样的一生,而不是被他囚困在宫中,做了一辈子的折翼鸟。
大概是楚恒的眼神太过幽深,何曼担忧地看了眼丈夫,轻轻拍了拍楚恒的肩。
这个据说是失去了亲妹妹、倔强地要她喊“哥哥”的男人从第一次到她家里就是这样,只要丈夫在的场合,他就会用十分露骨的眼神挑剔她的丈夫,觉得他模样不好性子也温吞,配不上何曼。何曼完全不能理解楚恒的想法,她只是一个穷困的渔家女,身有残疾、只有初中学历,楚恒私下里和她说过很多次,“”你值得更好的。”
他似乎还有了那个“更好的”人选,给她描述,“他小你两岁,很高,不瘦不胖,长得很好,贴心会照顾人,就是嘴有点笨。”
何曼原以为这位说着“不求回报”的恩人终于暴露了他的目的,可慢慢的,她发现楚恒竟然是真心在说这一桩媒,在这件事上,这个男人总是有着异样的固执。
何曼只能一遍遍地解释:[可是我已经遇到了我先生,我们现在很幸福。]
楚恒拿回记忆的这么多年,重新走过了很多从前走过的路,去看从前看过的山川河海,千年时光而逝,有的从前奔涌的河流如今已经成了小溪,只需要一个石块溪流就会分叉,楚恒曾以为他能凭人力挪走所有的石块,去掉变化的因素,所有东西按照他愿望的那样复原,但他显然错了。他连妹妹的命运都没能更改。
楚恒朝何曼摆摆手,示意没有事。
何曼丈夫却藏不住脸上的,深夜里,一男一女独自会面,尤其妻子还有残疾,他更怕会出事。
他梗着脖子,说:“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楚恒看了眼忧心忡忡的何曼,[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他聊聊。我不乱说。]
两个男人在桌边坐下,楚恒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酒瓶身上写着“毛台”,楚恒自己桌前放了一瓶,递给了对面的男人一瓶。男人很尴尬,做主人可没有让客人喝小卖铺里盗版酒的说法,他起身想出门买点好的,被楚恒拦下了。
“就喝这个。”
劣质的白酒口感辛辣,楚恒没喝过这么难喝的玩意,皱眉又灌了一口,一股透凉的刺鼻从鼻腔直钻到天灵盖,再喝几口似乎也适应了,就像在逼着自大的他妥协一样。
男人当然不能干看着,开了另一瓶陪他喝。
楚恒不说话,只喝酒,他和这个骗走妹妹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一小杯一小杯地闷头灌,也不知道到了第几杯,头脑没有任何缓冲地猛然眩晕,楚恒感到了一丝不妙,放了杯子说不喝了,掀起眼皮一看,对面陪酒的早就趴下了。
连喝酒都不行的东西。
楚恒生气地把人摇醒,晕乎乎趴在桌上的男人捂着杯子,打了个酒嗝,“嗝,我不喝了,再喝嗝、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屋里其余的两人反正也听不见,楚恒想,要不趁这个机会把这个人打一顿,嗯,这事可行,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拽着男人的领子把人从凳子上提起来,“你要不是不好好对阿曼,我一定、一定…”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威胁,男人就傻气地笑了,说:“大舅哥,你放心,我其他事干不好,就疼老婆最拿手,要不说那么好的妹子能给我做老婆呢。”
楚恒摇摇晃晃从何曼家离开了,他还存着意识,先打了电话给司机,没人接,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三十七,那难怪呢。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生活助理的备注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楚恒大着舌头喂了几声,对面察觉不对劲,说:“您怎么了,需要我去接您吗?”
听到谢存宁的声音,楚恒清醒了些,“是你啊,不用,你不能来,我找别人。”
楚恒挂了电话,站不太住,歪在了一棵树上埋头专心看手机,身后有人接近了也没发现。
“他为什么不能来,你要找谁才行?”
楚恒刚找到了宋燃青的头像,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真人,楚恒看着他的脸,没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哼出一个上挑的音调,过了会儿,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提着身体撞上宋燃青,脑袋往他肩上一搁,“这么快就来了啊,那走吧。”
宋燃青不动。
楚恒疑惑,抬头正要问怎么还不走,眼睛就被手蒙住了。
“我是谁?”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楚恒难受得都快吐了,压根不想回答,拱着人往前走。他不肯开口,宋燃青没办法,半抱着浑身刺鼻酒味的楚恒往自己的车上去。
到车门口了,楚恒突然又跟清醒了似的,眯起眼警惕地看着汽车,说:“这不是我的车。”他甩开宋燃青,打摆走到车牌前,双手撑住车前盖上弯腰凑近了大声念:“xa12345”,他似乎是用迟钝的大脑思考了一番,又回头找了找宋燃青的身影,莫名就妥协地上了车。
他往副驾驶上一座,巍然不动,“起驾吧。”
宋燃青极其无语地笑了,嘴角抽搐着给醉鬼系安全带,“皇上,安全带您别忘。”
楚恒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弄好,然后闭上眼休息。
宋燃青怕他难受,给他留了个窗透风,再脱了外套给他盖着,打了空调暖风,这才发动了车。
谁知道楚恒喝醉了这么难伺候。刚走两步,楚恒喊渴,车里正好有他刚喝了两口的矿泉水,也顾不得清醒时楚恒会不会嫌弃了,宋燃青打着双闪把车停到路边,看着楚恒抿了一口,然后把瓶子推回来,“不喝了。”
又开了一段距离,楚恒哼哼唧唧要人“传官房”,宋燃青听不懂,追问了几声,楚恒瞪他,喊:“要解手!”
“…那我路边停一下?”
楚恒继续瞪他,上挑的眼尾不知是气得还是醉得一片酡红,没有一点平时突然冷脸的吓人,宋燃青收回眼神,“不愿意那就忍忍,前面我找厕所停一下。”
这下之后楚恒好几分钟没再闹,宋燃青以为他消停了。凌晨的郊区街道安静得吓人,车内没人说话,耳边一种黏糊糊的声响在这种环境下越发清晰,宋燃青没忍住再偏头看了楚恒一眼,四目相对,他心中一跳。
楚恒嘴巴微张,盖在身上的衣服正可疑地一抖一抖,他紧紧盯着宋燃青的脸,眼前仿佛是透了层纱般的潋滟迷蒙。
“还要做爱。”
宋燃青简直要以为楚恒喝的不是酒而是春药了,他本打算把楚恒送到最近的楚氏旗下酒店,但还是担心楚恒是公众人物,凌晨出入公共场所有风险,但如果把他带回家,等楚恒醒了一定会嘲笑他只会趁人之危。
宋燃青目视前方稳住方向盘,还没想出最终的解决办法,只含糊说:“等回了家再说。”
“回家?谁家,你家?那要多久。”楚恒还是用那种染着醉意的朦胧眼神看着宋燃青,眼珠一转不转,吐出的气带着浓厚的热意,“我等不及。”
盖着的外套都快要遮不住楚恒的动作,宋燃青用余光瞥着,都能猜到楚恒的手在哪些部位游移。
他惯是不吝啬给自己快乐的,肯定会熟练地摸过鼠蹊和阴囊,握住敏感的前端搓揉,会用他充满男性特征的大手完全包拢住雌花,用力压着打圈,就会发出像现在这样,黏糊糊的、穴肉被压挤又分开的声音,再等一会儿,就要变成类似吮吸的口腔音,这就是手指已经插到穴里了。
楚恒的水多,弄出的声音就更大更清晰,宋燃青根本没办法把精力集中在路况上,旖旎的幻想以强硬地姿态占据了大脑的主要运转空间。
楚恒看着宋燃青抿得很紧的唇,眼神向下,一点点移到了宋燃青的腿间,宋燃青瞟到了但没说话,不曾想楚恒突然伸手一捏,直行的车子立马左右打了个漂。
还好凌晨的郊区路上空空荡荡,宋燃青急忙减到三十码,把楚恒的手拿开,说:“你别动。”
楚恒竟然像是听话了一样,真的没再碰宋燃青,只是继续盯着宋燃青自慰,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可口的下饭菜。
宋燃青的下身在楚恒火热的眼神下,反应越来越大,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大包。
汽车以三十码的速度在路上游。
楚恒忽然解了安全带,俯身趴到了宋燃青腿间的硬物上,隔着裤子舔了一口。
宋燃青很没有风度地骂了声娘,在楚恒做出下一个动作前,他迅速拐进了一个岔路口,把车停在了小路上。
刹车太猛,楚恒差点歪倒下座位,被宋燃青抓住了拉回,楚恒迷糊地笑了,甩开宋燃青的手,胸口完完全全压到了他腿上。楚恒仿佛在确认那东西的轮廓似的围着宋燃青腿间乱摸,半天才找到了裤子拉链,向下拉的时候也没个轻重,似乎是卡到了肉,宋燃青倒抽了一口冷气。
宋燃青抓住楚恒作怪的手,语气放轻了哄:“我要开车,这样很危险,等一会儿回去随你想干嘛好不好?”
大脑的接收器像是有选择的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楚恒满意地眯眼笑,手指勾在宋燃青的内裤边上晃了晃,再松开手让松紧轻轻回弹在他的腰上。
“好啊,脱裤子,快点,喉咙里好痒。”
宋燃青额角青筋直跳,手下阻止楚恒的动作也慢了一拍,结果就是被楚恒精准握住了勃起的要害,楚恒像是拆礼物一般,慢吞吞地扒下了包裹着性器的内裤,眼神逐渐炙热,像是痴迷又像是称心地看着咫尺的滚烫硬物。
他先是靠近嗅了嗅,下身有热风轻拂,宋燃青睫毛颤了颤,紧接着就被一处湿热的触感所包裹,悬在半空的手倏然攥紧了。
龟头被舌头极有技巧地拨弄,包括马眼也被反复地顶戳,楚恒抱着阴茎浅浅含了会儿又吐出来,说:“长这么大东西。”他埋怨似的抬眸看了眼宋燃青,上挑的眼里被熏得发红,他舔舔上唇,又说,“被大鸡巴操真的好舒服…”
他像是接吻一样亲了亲龟头,再度张嘴吞入狰狞的肉刃,楚恒放松口腔收好牙齿,前后小幅度地晃着脑袋,很快就从前端一点点向下含住了近半的茎身。
像是真的很喜欢被阴茎操喉咙,楚恒缓和了一会儿,皱着眉做了两个深喉,龟头直直顶上喉咙口,他立马小小翻出白眼,塌下腰腿夹紧,屁股就跟也被操了一样地翘高了。
嗓子眼生理性地排斥异物,疯狂地紧缩颤抖吮吸敏感的前端,宋燃青身体上爽得飘浮在云端,心里却因为楚恒的熟练发堵。
他低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楚恒像是发情的姿态,从车里的储物格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就转向了窗外。
除了嘴里性器的勃动,宋燃青没了一点反馈,楚恒疑惑,按道理这会儿不该红着脸欲迎还拒地推他说“别吸了”吗,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恒吐出性器,趴在宋燃青身上缓缓起身抬头,却见他嘴边一点猩红的光。
宋燃青转回头,与嘴边还挂着水痕的楚恒目光相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烟就被抽走。楚恒二指夹着烟,送进自己嘴里轻轻吸了一口,对着宋燃青的脸吐出青白色烟雾。
“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手里夹着烟就又要低头,宋燃青慌里慌张阻拦,恰好此时楚恒的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楚恒的动作被打断,宋燃青抢过烟掐了,替迷糊的楚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来电人。
“李文,要接吗?”宋燃青拿着手机,没有让楚恒接过的意思。他目光盯着楚恒,有点审视的意味,但楚恒实在是意识不清,完全没在意到宋燃青的异样,他摇了摇头。
宋燃青却又问,“不接没事吗,要不要我替你接?”
楚恒抢过烦人的手机扔在后座,俯身堵着了宋燃青喋喋不休的嘴。
说实话,这个意外的吻滋味不是很好,烟草味酒味膻腥味无不让人膈应,四周漆黑寂静,还是在某个陌生的农家门口,比起摩天轮,这个环境可差太远了,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宋燃青耳边一阵嗡鸣,只发了下呆,口腔就被舌头长驱而入。宋燃青完全没有抵挡的能力,他没有接吻的经验,以前学生时代谈过的几段恋爱都短暂得离奇,最多刚拉上手就被分手了,所以这个吻不光是发生在他和楚恒之间的第一次,还是他的第一次。
宋燃青青春期时也幻想过初吻,只是随着年龄渐长就没了那些憧憬,但是他也没想过他会被强硬地按在车座上,被一个连人都搞不清的醉鬼强吻。
宋燃青很快就被亲得浑身发麻,他不知道自己的上颚竟然会这么敏感,也没想过只是接吻自己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本就被口腔照顾得硬挺的阳具这下几乎是硬得发痛,楚恒还在不怕死地贴着他磨蹭,宋燃青偏头要躲,楚恒就捧着他的脸追吻上来。宋燃青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抓住楚恒的后脖子,勉强把他的脑袋挪远。
宋燃青喘地很急,楚恒也是,他笑了一下就又要贴上,宋燃青不敢犹豫,用手飞快地隔在了两人之间,说:“你亲我。”是个简短的陈述句。
楚恒眼睛弯了弯,被手堵着嘴他说不了话,只发出一声“唔”。
“你亲的是谁?”
楚恒一愣,他疑惑地看了看宋燃青,然后缓慢地眨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他竖起一根手指,环顾指了一圈四周,宋燃青看着他的动作,心尖发凉。
“宋——”楚恒看了一圈,忽地把手指点在宋燃青鼻尖,“宋燃青。”
他语调有些怪,不像是早就认出了人的理直气壮,也不像是才反应出对面人是谁的恍然大悟,宋燃青忽略了这点细节,他揽过楚恒的腰主动吻了回去。
两人吻得激烈,宋燃青压在楚恒身上,手在座位旁胡乱摸索,放倒了副驾驶的车座。交叠的二人猛然后仰下坠,楚恒下唇被牙齿啃出了血,铁锈味在双唇间弥漫,可谁也没有分开。
不知什么时候楚恒的手又探到了宋燃青身下,宋燃青抓住了拿上来不让他乱动,楚恒顺势就去扒宋燃青身上仅存的一件上衣。
“不能脱,还在外面。”宋燃青再次拦下楚恒,“我可不想明天的头条上挂着我们落裸体车震的照片。”
“没人敢发…唔,你快脱…”
空间实在狭小,两人像是扭打成了一团,交叠的身体和手紧贴着皮肤上下滑动,到处纵火欲望,身心都在发烫。
宋燃青严防死守下,楚恒脱不掉他的衣服,只能去拽自己的裤子,怕水淹了车座椅,宋燃青急忙把快滑到地上的外套往楚恒的身下塞。
可动作受限加上腰窄臀肥的夸张身材,楚恒自己单手根本脱不下外套裤,他单手环着宋燃青的脖子索吻,含着宋燃青的唇呢喃,“帮我脱啊。”
宋燃青闻言深深咽了口口水,好在楚恒这会儿神志不清没法笑话他,他匆匆暂停了吻,挪开腹肌上摩挲的手,低头去扯楚恒裤子,配合着楚恒的主动挺腰,他猛拽了几下,可裤腰还是卡在了胯上,宋燃青只能尝试换别的角度用力。
楚恒被折腾得哼着乱扭,他按捺不住躁动,拉过宋燃青的手,教学一样地带着他缓缓从后臀摸过,再绕到了半勃的身前,宋燃青满脑子都是手上软弹的触感,愣了几拍才懂楚恒是让他从卡着的地方下手拉拽。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裤子最后终于脱了,两人浑身是汗,黏糊糊地贴在一起。没了阻碍,楚恒终于得偿所愿,引领着宋燃青的修长手指来到了他的腿间。
车灯关着,这会儿只能借着城郊的月光勾勒模糊的人影轮廓,宋燃青刻意收着呼吸,但无孔不入的淫香还是钻进了鼻腔,他不知道楚恒今天穿着什么样的内裤,但是脑海里已经浮现了楚恒此前故意勾引他穿着白色蕾丝丁字裤的样子,那今天呢?脱下了伪装的楚恒的真实趣味会是怎样的呢?
他想的东西似乎偏了题,手指僵硬地被带着摸过没有遮挡的肥嫩阴阜,只是一压一顶,软肉水唧唧地响,指尖上传来黏腻的触感,这…怎么已经脱了?但再往前去又能碰到柔软的布料,全都堆阴阜旁,把软肉勒得像是嫩鲍一样。
那只能是早在楚恒不作声自慰的时候,楚恒就把碍事的内裤拨到了一边,现在只是试探着在穴口戳了戳,手就被吮着往里吸,完全就是已经开拓好就等着被进入了。
敏感的雌穴被爱抚,楚恒兴奋地追着宋燃青吻,挺腰够着手指向下坐,明明是他主动去吃的却又急着说:“不要这个…”
宋燃青同为男人,很清楚楚恒现在最痛苦的该是身前,他担心楚恒前面被内裤限制得难受,狠心抽走手探到到他身前,但似乎…没有很束缚?
宋燃青拉下内裤的松紧,圈着楚恒的阴茎揉了揉,那玩意没什么反应,在酒精的麻痹下只是半硬,不跟果冻似的完全耷拉着头,但还是宋燃青大手一抓就能包拢的程度,像是qq软软的小玩具,宋燃青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楚恒也没生气,反而笑出了一个很轻的气音,“唔,好像硬不起来了…”他握上宋燃青昂扬的肉刃往双腿间塞,嘴唇擦过宋燃青的唇角,说:“能把我操硬吗?”
宋燃青瞬间夺过他的唇,用激烈的吻回应这份邀请,他扶着阴茎插进了湿滑的阴道里,只稍稍停顿楚恒就咬他唇瓣催促,宋燃青于是不再怜惜,大力快速挺身。
他很庆幸自己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在身下垫了衣服,不然楚恒这穴里的水都能给真皮的车座泡发了,明明才真枪实弹地插入,肉逼却跟泉眼似的吐水,鸡巴几下进出,屁股下的衣服就潮了好大一块。
楚恒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抱着宋燃青,宋燃青不让他脱衣服,他就撩起衣摆露出整个胸口,挺着软和饱满的奶子往宋燃青身上蹭,被操得一顿一顿地上下晃,奶子就来回得摩擦着宋燃青的衣服,不一会儿奶尖就红润得立起了。楚恒却越发不满足,他黏糊糊地啄吻宋燃青的唇,“舌头。”
操干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下,宋燃青凑近脑袋,犹豫着吐出一截舌头。楚恒毫不犹豫含入口中,他吸得用力又痴迷,几乎是盖过了下身碰撞的响动,整个车里都是啧啧的吮吸声。
宋燃青耳根因为气血的翻涌涨得通红,楚恒却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他,他一边承受下身的鞭挞,一边还不安分地拉高了宋燃青的衣服,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抚摸着宋燃青的身体,一直从腹肌摸到宽阔的后背,手心紧紧贴在宋燃青的皮肤,就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对,操那边…啊…好会唔…”楚恒口水都含不住了,拉成丝地挂在两人分不开的唇舌间。
清醒时装得再从容,醉了酒就藏不住一点事了,尽管看不清楚恒的表情,宋燃青也能感受到这份珍视。
醉意好像也能随着唾液传染,宋燃青浑身都在兴奋地战栗,没有哪一次的性爱像今天这样,简陋的条件、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他和楚恒却像是发了疯似的,染上了停不下接吻的病。
真的好奇妙,除了吃饭和说话功能以外,这截柔软的器官竟然还有连通心跳的功能,只是互相缠绕就能有比做爱还要刺激的感官享受。
他压着楚恒狠狠地挺腰进出,被撩高的衣服下胸膛紧贴着楚恒摩擦。楚恒就想要这样的亲密,光是下身连着还不够,恨不得要唇舌、要身体的每一块皮肤都贴合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