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睁开眼,熟悉的吊顶灯第一个进入视线,好几秒后,楚恒反应过来自己是已经回到了楚宅的卧室里。
嘶,头好痛…他揉着脑袋坐起来,按下起床铃。
周身是他最习惯的熏香味,他拎起衣领闻了闻,没有酒臭,衣服被换过了,还是他最常穿的那套睡衣。
楚恒挑挑眉,下身沉重酸痛,他只能慢吞吞起身下床。管家正巧送到醒酒水和早餐,连带着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木盒。
“夜里真是吓了一大跳,要不是您提前给我们看过那个孩子,门铃里刚看到您时,我们还以为您是被绑架了。”管家无奈地把东西一一摆在床头,然后郑重地把那个黄花梨木盒递给楚恒,“这是那个孩子今早托人送来的。”
楚恒笑着接过,三两下除去包装,随着盒盖的掀开,一块绿色的翡翠扳指静静呈在木盒中央,碧绿幽深、晶莹剔透,是外行人一眼都能看出的华贵。
楚恒拿起对光看了圈,摇头无奈一笑,这可真是大出血了。他把东西放回盒子里暂时搁在了桌上,转头去洗漱顺便冲了个澡。
他嘴角翘着,哼着曲儿在全身镜前擦拭身体,颇为满意地欣赏身上残留的某人的杰作。
瓷白色的皮肤被热气蒸腾出粉色,这样的基调下身体上的痕迹就更可怖,腰间全是青紫的手印,左胸口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怪不得总感觉有些微妙的痛。不过间断性的记忆里可没有关于这个牙印的片段,也不知道狗东西是什么时候咬的,明明不记得以前的事,却好像天然地更偏爱他的左胸一样,手指顺着那齿痕的走向轻抚,楚恒勾唇一笑。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宋燃青的聊天框,居然没有新的消息。
凌晨宋燃青出现在阿曼楼下,不用想也知道是宋燃青一路跟了过去还等到了凌晨一点多。可万一等不到人呢,难不成宋燃青就打算一整晚都坐在车里盯着楼上的灯光?
真的傻透了。
楚恒给桌上的翡翠拍了照片发送给宋燃青,顺便很熟练地把图片贴进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备忘录里。
他照例翻看处理其他可能遗漏的消息,才发现李文的头像沉在下面,有很多条未读。
[小谢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又不让他接你?你人在哪?身边有谁?]
[来电未应答]
[接电话!]
[你在你妹妹那儿还是宋燃青那边?]
大概是因为几通暴躁的消息没有收到回复,后面李文忽然又换成了劝告的语气。
[心情不好?我都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怎么不来找我?]
[你不能总把你的想法强加在他们身上。]
[你该清楚的,他们是不同的人。]
[楚恒,你扪心自问,你是想要替代品吗?]
再过了半个多小时,李文又断断续续打了好几通电话,一边骂他该死的天秤男,一边输出他平常绝不敢说的话。
[你修正了那么多你觉得是错误的轨迹,但是现在你得到了“正常”的路线了吗?宋燃青的父母还是死了,你妹妹失聪了还嫁给了别人,和安成了一个天天发情的种马,你高兴了吗?你用以前的身份没能做到的事,现在更不可能!]
看到这里,楚恒眼睛微微眯起,手指稍一顿后加速上滑到最后,中间的屁话一个字也没去看。
[联系到你妹妹了,听说你是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哥哥”一起带小朋友玩了一天嘛,呵呵,现在人就在你旁边呢吧?]
楚恒保存了穿插在文字里的表情包,假装没有看到一大串的咆哮,把刚刚发给宋燃青的那张翡翠的照片再转发给了李文。
[好看吧?]
李文:[……不用问了,他给你买的是吧。好,再为你操心我就是狗!]
楚恒一下子多云转晴。
正好宋燃青的消息几乎同时也回过来了,[没戴上?]
楚恒摸不准他说这话的语气,他按常理脑补出了一个努力板着脸实际上狂甩尾巴的宋燃青,残存的不悦彻底一扫而空。他笑着打字:[这么贵重当然要收好了。]
srq:[您开玩笑呢]
srq:[算了,你不想戴就放着吧]
楚恒:?
直觉告诉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不是今早才送了礼物…?楚恒想了会儿拨了视频电话,宋燃青竟然给挂了。
楚恒:?
srq:不方便
楚恒:[微笑]
贵重?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对于楚恒能算得上贵重?几乎天天不离身的那块破玉算一个吧。
宋燃青攥紧手机,几个深呼吸后收回口袋,拉下运动服的拉链,闷头继续向前。
工作日的上午,环湖跑道上人不算多,宋燃青快速奔跑迈步,处处僵硬的关节硬生生被他一遍一遍的跑圈给强行打开。
这一夜异常煎熬。
快凌晨三点,他把睡死的楚恒搬回车上,身体沉重得像是身后拖载了千斤重物,光是拧转车钥匙这一个不费力的小动作,却让他的手指在发抖。
在方向盘上狠狠落下一锤,宋燃青迅速偏头看了眼楚恒,大概是真的喝太多也太累了,这点动静完全没吵到他,连眼皮下的眼球都没有转动一下,呼吸规律绵长。
宋燃青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轻抹开楚恒额角汗涔涔的头发,静静看着楚恒的睡颜,突然身下“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楚恒的位置上掉到了车座下。
是手机。
微微的白光由下至上亮起,宋燃青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掉落的手机,他俯身刚要捡起,但目光一瞥,他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屏幕上的消息栏的最上面,是李文发来的新消息:[你该清楚的,他们是不同的人。]
宋燃青不是有意想看楚恒的个人隐私。在发现那块玉牌前,宋燃青都非常乐于亲手挖出楚恒的小秘密,一点点抽丝剥茧出这个人的真实。
但楚恒毕竟掌握他难以想象的商业帝国,他不愿再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赢得生意场上的较量,哪怕只是从楚恒那边无意间窥得的小信息,都会变成他的作弊手段,所以宋燃青一直在公事上和楚恒保有恰当的距离感,更别说看对方信息这种私人的事了。
只是现在,他和手机屏幕面对面,避无可避。
他对着这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愣神很久,等到屏幕暗下,他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他捡起手机,沉默着咀嚼这句话。
宋燃青看了眼完全没有意识的楚恒,目光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正当宋燃青要把手机放回楚恒衣服的口袋里时,屏幕又亮了。
明明是昏暗的环境,昏暗的光线,却让宋燃青莫名觉得晃眼,就像刚刚即将翻开那块玉牌时泛出的光一样。
他更加预感到了什么,心脏却很平静,宋燃青能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平缓有力的心跳,他再次停了几秒,然后把已经一半没入口袋的手机拿了出来。
还是消息栏的上方,李文异常刺眼。
[楚恒,你扪心自问,你是想要替代品吗?]
宋燃青目光在“替代品”三个字上面晃了晃,然后按灭屏幕,收好了手机。
他一路车开得很稳,也不知道楚恒平时的住所,只能把人送回了去过一次的楚宅。
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女士并不在家,宋燃青松了一口气,但对于烂醉如泥的少爷被一个可以算陌生人半夜送回家,楚宅的佣人们竟然没有多少意外的意思,相当有条不紊地做好了安排,甚至还很不客气地要求宋燃青为楚恒洗澡换衣服。
好像习惯了一样,异常熟练。
处理好了楚恒这里,宋燃青回到自己住所,机械地喂猫铲屎、洗漱换衣后重重躺回床上,他该睡了,可比困意先到的是翡翠扳指已经被朋友带回a市的消息。
宋燃青突然像是被一重拳锤在了胸口,打得他浑身发软,迟来的疲惫让他没力气再去见楚恒,他很快给朋友发去了楚宅的地址。
[放到这里就好。]
宋燃青睡不着,干脆换上运动服出门了。
因为跑步,沉寂的心脏终于加速了跳动,浑身的血液似乎从这一刻才重新恢复循环,逐渐运作的大脑不得不向自己宣告——他想明白了。
楚恒对于他来说,那个最大的谜团也是最让他好奇的,就是为什么要对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花大片苦心,不惜出现在春宴那种地方也要跟他回家。
宋燃青想过,可能楚恒只是为了寻求刺激,他是当天被随机挑中的幸运儿,可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他忘了,所以楚恒对他,绝非一般。
后来发现楚恒身边莺莺燕燕环绕,他还是自信地认为他不一样,依旧像跳着交际舞似的和楚恒玩着你进我退的猫鼠游戏。
现在谜底解开了,“替代品”,三个字就能完美解释他抓到的所有线索——楚恒会默认他的口味、偏好、甚至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下意识做出的亲昵互动,随身佩戴刻着人名的项链,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风呼啦啦地在鼓鸣躁,心脏却仿佛被攥紧了一样供血不足,宋燃青走了神,脚下被砖缝绊倒,越跑越快的速度一下子被打断,宋燃青磕绊地卸下力,他靠着墙大口大口喘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好累。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宋燃青猜到会是谁,他不太想看。
手指不听话地解锁了手机,是楚恒发来的照片,图片中只见玉不见人,背景里却可见某张曾被他误认成古董的挂画一角。
向来被端高的自尊心摇摇欲坠,宋燃青咬紧后槽牙加速跃步,好像能用速度把多余的念头统统甩到身后一样。
肌肉记忆接管了身体,他不知何时闷头跑离主干道,拐进了一片明显低矮平房里。
这一块差不多是城区仅存的还未拆迁的老房,宋燃青自父母去世后就没有回来过。时钟的指针在老城一角都要走得慢些,快化成实质的焦躁在滞缓的氛围中缓缓散开,宋燃青站在老屋门前,闭眼抚着坍圮的墙壁,鼻尖忽然有些发痒。
好熟悉的味道…
他猛地睁开眼,一瞬间差点以为是脑内幻想的某个人站在了他身边,可一回头,空空荡荡,只有屋前的一棵白檀花树在微风中漱漱轻摆。
宋燃青瞳孔一缩,以前这里是有这棵树的吗?有的吗?快想,快想…
他记得,他和父母的合照上,他们三个站在老屋前,他手上系着气球,在他们身后…身后似乎确实有一棵很小很小的树。
宋燃青颤着手,慌乱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合照的电子存档和面前的景象比对。
对,是有的!他想起来了。
某年家门口突然多了一棵树,父母开始还以为是统一的绿化,可邻里都没有,唯独他们家有,父母虽然奇怪但倒也没有把已经栽下的树苗挖走。
光是树杆子和叶芽,没人看得出是什么树。宋燃青虽然好奇,可时间长了就也忘了。直到某个初夏,门前这棵几乎都没人想起的小树上,竟开长出了小小的花骨朵,白色的、漏斗一样的小包,凑近了一闻,清淡而沉香。
没几年全家就搬离了这里,这年刚努力长出芽的小树也随老屋一起尘封。没想到时隔十多年,小树在暗地里悄悄生长,宽敞的树荫竟然可以绰绰有余地笼下他,簇簇朵朵的白檀花挂满枝头,香气扑鼻。
宋燃青站在树下,仰头抓住了一串花枝,明明他没有再跑动了,可心脏竟然突然又不受控地加速跳动,仿佛一朵又一朵的白檀坠落枝头,咚咚作响。
这次,会是偶然吗?
宋燃青收到楚恒发来的酒店位置后发了很久的呆。
楚恒前几天有事出国,去的正好就在和安附近的城市。和安那小子,说是要自己创业,结果公司也不管,跑去外面潇洒了半个多月,一听楚恒也到了,立马狗腿地赶过去孝敬他哥。
和安偷拍了张楚恒的侧脸,嘚瑟地把照片发给了宋燃青,贱兮兮的:“别告诉我哥我拍了他照片哦~”
照片里的楚恒了件简单的t恤,靠在沙发上,笑着和另一边的人讲话,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背景的蓝调灯光让他看起来惬意放松。
宋燃青不打算回复,只是把楚恒旁边的人截去后存了,和在游乐园他拍的楚恒放在了同一个相册。
楚恒今天落地a市,上飞机前给宋燃青发了私人飞机的航线信息,其他没有多说。
他不说,宋燃青也不想主动去提,故意隔了一段时间才回[好的]。
毕竟楚恒不可能缺人接送,宋燃青想。
楚恒肯定是不高兴了,但在下飞机前,对话框里竟然又弹出一条消息,是他们去过的那家酒店的定位,宋燃青这里还有一张楚恒定的套间的房卡,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收回。
楚楚:[要来吗?今晚。]
宋燃青沉默了,他掩耳盗铃般迅速把手机放下,待机的显示屏亮起,鼠标机械性地在多个页面中来回切换,宋燃青欺骗自己也欺骗楚恒:“我很忙。”
他翻出最近最近一季度的报表,重新过了遍数据。百叶帘外,灯一盏盏熄了,整个楼层里就剩最后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宋燃青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新消息的手机,他收回视线,指尖抵上眉心。
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已经过了九点了,如果他这会儿赶去酒店,加上堵车的时间,起码要九点半向后。楚恒来回奔波还要倒时差,现在说不定已经回住所睡了,又或者,因为他不去,楚恒会不会去找别的人?
宋燃青心里一紧,舌尖泛出苦涩。
他和楚恒的聊天最后一句停在了他发的[今天算了,工作上还有点事]上,楚恒没回复,但肯定默认今晚的这个邀约不再作数。毕竟那可是楚恒,他的每一分钟背后都是金钱的涌流,只要他需要,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千万个他的——不,是那个泊春的替代。
宋燃青关了灯,再完完全全检查了一遍公司没有其他人才锁门。他站在电梯里,认认真真捋平衬衫的腰间褶皱,出门还不忘和写字楼的保安点头示意,看上去似乎异常从容。
走到停车场坐上车,他正要点火,身侧一缕似乎未散尽的白檀香却溜进了鼻腔。双手一下子攥紧,宋燃青深深吸气,抬头和后视镜里紧绷的自己对视,却透过镜子好像又看到了后座上的那个人,当时他们在春夜的风里拥有过第一次视线交错。
宋燃青重重地一头砸在方向盘上。
久等不到宋燃青的消息,楚恒打开了一个久违的短信对话窗,宋燃青每天大大小小的行程精确地分条罗列着,唔,人确实还在公司,但他记得荣春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很大的单子才是,怎么还会这么忙。
但无论如何,宋燃青肯定是会过来的,楚恒不相信宋燃青真的能拒绝他的邀请,早早地洗漱顺便做了准备工作,结果弄着弄着就起了火。
宋燃青在他身边晃,吃不到人他心里痒,这次才知道,隔了几千公里见不到面,竟然更是会想念的,明明这么多年一个人都忍下来了,现在只是几天没做,骨缝里都在痒。
找出柜子里收着的小玩具,楚恒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犹豫了一下,还特意拿下了项链收进了抽屉里。
楚恒半裹着长浴巾仰躺,身下也垫了一条,震动棒围着阴蒂震,雌花分泌的水液顺着全流到了浴巾上。
习惯了不用阴茎高潮,只是低频地刺激外部楚恒就去了一次,快感像越涨越高的潮涌缓缓席卷过全身,他拿走振动棒缓了很长一会儿,酥麻感褪去,困意慢吞吞地袭来。
为了今晚的约会,楚恒必须把工作的时间向前挤压,他在飞机上只睡了一个囫囵的短觉,高潮后身体发软,他眼皮打架,握着的黑色的圆柱形棒头一点点离手,向下滑落,最终落在了胸口处恪尽职守地嗡鸣。
宋燃青进房间时,先看到了床上虚虚裹着一条浴巾睡着的楚恒,他很快地在楚恒身上扫视几个来回,又在套房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这才走回床前。
柔软的床垫凹陷了一小块,宋燃青跪立上床,他衣服鞋子都没脱,板正的灰西一丝不苟,考究的德比鞋背搭靠在床尾边缘,年轻俊朗的男人表情很淡,好像仍端坐着认真办公,可实际上他垂眼凝视的却是一个泛着水光的雌花。
宋燃青单手挽起袖口,手指轻轻贴上了穴口。楚恒腿没合拢,更方便了指尖的动作,他试探性地轻压上小口,见楚恒没有反应,便加大力道,前半手掌紧紧贴合着穴口揉出一片水声。
楚恒快速地稍稍并起了腿,宋燃青手被夹住,很快就又被放开。
宋燃青看了眼手指上拉出的水痕,睫毛轻颤,指尖下的肉珠在他来时已经肿了,宋燃青像是想把这颗探头探脑的东西压回肉缝似的,拇指狠狠压在了阴蒂上。
楚恒的腿根抖了一下,又流出一线水,眉头皱起了人还是没醒。
宋燃青手指一曲勾走透明的水液,抬手对着光张开黏腻的五指看了一会儿,张嘴含住了,把满口淫香一一吮净。
重新变得干净的手短促地抽在穴口,轻飘飘的一声“啪”,睡着的人一下子醒了,楚恒睁眼看到宋燃青,松了眉,说:“你来了。”
楚恒的眼睛太漂亮,对上这样的一双眼,宋燃青这一刻无比想和楚恒接吻,但实际上他只是像平常一样轻轻抬了抬嘴角,语气淡淡道:“你是有性瘾吗?”
“性欲是人最正常的生理需求吧?”楚恒说。
他们说话时,没有被关掉的黑色震动棒就在床单上响,上面带出的水在床单上晕出灰色的阴影。
两人对视一眼,宋燃青拿过来给关了,随手扔到一旁,他俯身揉了揉楚恒一侧通红的乳晕,几天前他留下的牙印还在上面,他说:“要睡觉就别想着这事了。”
楚恒不高兴,说:“那你今晚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是为什么?我们两个性功能健全的男人盖被子纯睡觉?”
宋燃青愣了愣,“好啊。”
楚恒把人一推,起身就去拿身旁的震动棒,“那你一边呆着去。”圆柱体的黑色棒头刚轻触上阴蒂,就被宋燃青半路拦下,交握在震动棒上的两只手手较上了劲。
楚恒往下,宋燃青往上,谁也不让谁,争执之下,整个外阴被震动的棒头捣来捣去,楚恒轻哼出声,腰上下抖了抖。
宋燃青及时伸手挡在了穴口和震动棒之间,可被宋燃青的手一贴,雌花竟然更加情动,掌心的纹路仿佛都被淫水填满,宋燃青能清晰地感到手下的张合,甚至楚恒还故意往手心蹭了蹭,像是诡计得逞。
宋燃青手指无意识抽动一下,就被楚恒小喘着抓过往穴上怼,宋燃青喉结动了动,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只是看着楚恒动作。
楚恒大张着腿,扭腰画圈地蹭着宋燃青的手心,阴蒂、阴唇还有包皮和鼓鼓的阴阜,一一对准了准确地爱抚,酸胀感逐渐涨满下身,刺激缓缓地涌上,但还是…缺了什么。
“啊啊…扇一巴掌…”楚恒撤了力,宋燃青的手就呆呆地停下,楚恒只好自己追着蹭,催促他,“快抽一下…啊啊…”
宋燃青抿了抿唇,仍没有动。
楚恒撩起眼皮,凤眼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宋燃青。”
“啪——”一掌甩下,准确无误地抽在了穴口。
“啊啊啊啊…”楚恒眯起眼,腰拱着小腹急促收缩,可还是——
“还要…快,阴蒂…快…”
宋燃青闭了闭眼,向上抬抬手,又抽下一巴掌,这两下扇得逼穴淫水四溅,肉珠鼓鼓地变得又红又肿,楚恒直接在宋燃青手下到了一个小高潮。
宋燃青等他平复,默默抽回被淫水糊满指缝的手,看了一会儿,才用楚恒身下的浴巾上擦干净。
楚恒半睁开眼,逆着光欣赏身前人宽肩窄腰的漂亮轮廓,抬脚撩起宋燃青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哑着声开口:“继续。”
宋燃青抬眼,被眼前的情况烫得眼皮一颤,只好看向更上面的楚恒的脸,楚恒唇角勾得游刃有余,简简单单就把他耍得团团转。
在楚恒眼里,他是不是更傻了。
宋燃青这么想着,僵硬地摸向雌穴,却被楚恒带着向下探去。
“来得这么晚还想操我的逼?”指尖碰触到了另一个收缩的穴口,楚恒颤着喘了两声,继续道,“今天前面不许你进了,只准走这里。”
宋燃青眼神复杂,不操雌穴难受的主要不是他吧?也没反驳,食指试探性地向里戳了戳,竟然很轻松就进去了。
楚恒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让宋燃青先退出去,起身到他的百宝箱里再拿了根透明的按摩棒,展示般的,说:“都已经提前玩过一轮了。”
宋燃青遥遥忘了一眼箱子,快速收回目光再盯上面前重新躺好的楚恒。
楚恒握着按摩棒挑衅似的上下磨了几下,才顶上穴口一点点塞了进去。
这根按摩棒不粗,但是很长,柱身上还有凸起的小点,穴道吃得不快,顶着宋燃青炙热的目光,他最后只浅浅塞了一截进去。
“唔…到你了…”楚恒拱了拱腰,把后穴送高了些方便宋燃青动作。
宋燃青看着被撑得变浅的雌花,眼神暗下,没打招呼,快速地往后穴里插入了一指。楚恒的脸一下子粉色弥漫,就好像身体因为他这根手指的进入而兴奋不已。
真是淫贱的身体,这种反应,真的太容易让人产生自以为是的错觉。
宋燃青下颌紧绷,咬着牙又向里顶塞进了一指。
后穴不如雌穴湿滑,尽管楚恒说“已经玩过一轮了”,可明明皱襞紧缩都像在排斥手指的进入,两指的进出已经感到了阻力。
宋燃青揉上雌花,“借点水不介意吧?”
楚恒一挑眉,“准了。”
宋燃青勾来一把牵丝的黏液送进后穴,十几下进出后明显松了不少,第三指顺着边缝用力顶入,楚恒大口大口地呼吸放松,前穴也跟着一张一合,插得本就不深的按摩棒滑到了床上,拖出一条很长的水迹。
“呃…塞回来…”楚恒命令说。
宋燃青深吸一口气,把按摩棒轻推进穴口,他放得更浅,刚进去按摩棒就又被吐了出来,他想假装没看见,楚恒却不给他机会。
“你…呃…你用些力气插进来啊…”后穴里手指的动作一直没停,肉道被分开发出黏糊糊的声响,楚恒不熟练做准备,以至于并没有充分开拓,胀痛和酥麻感源源不断,楚恒一阵阵地屏息,说话都只能夹着喘。
宋燃青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按摩棒不断地滑落又不断地被插进身体,前后都在被顶入,楚恒腿根止不住发抖。
宋燃青忍无可忍,朝阴阜上甩下一掌,“你故意的。”
楚恒眼睁大了点,迷糊地看宋燃青,腰上下颤了颤,噗噜一下,透明的硅胶棒再次落在了床上。
“明明是你没塞深…啊深一点…”
宋燃青张了张嘴又闭上,发狠地把按摩棒插了快一半,“夹住了。”
“唔…我按着…你快弄后面…”楚恒伸手捂住穴口挡住退路。
但他不安分,以为宋燃青不注意,偷偷地把穴里的东西往里压,爽得眉毛都撇下了,嘴巴微张着,细碎呻吟在喉咙口滚涌。
宋燃青一把抓走他的手,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
楚恒痴笑,“就要…呃…就要操到宫口了…”
宋燃青骂了一声操,“你敢!”
好像是觉得他的幼稚行很好笑,楚恒涣散的目光凝了些,他看着宋燃青扬了扬嘴角,宋燃青俯身亲上楚恒,唇齿相依着低声说:“别弄了…”
“撒娇也没用。”
楚恒笑着放宋燃青的舌头闯入,任他胡乱地亲,时不时用力拨动把不得要领的舌带到彼此会更舒服的位置上,俨然一副引导者的姿态。
也不知道是跟谁练出来的吻技。
想到楚恒有可能是跟那个泊春或是其他人亲过很多次,宋燃青恼火不已,他咬住楚恒舌尖,拖出唇外狠狠吮吸。
楚恒嘶了一声,没反抗,反而摸上宋燃青后颈像逗小猫小狗似的顺毛安抚。
身体在这个吻中逐渐软化,穴壁也适应了三根手指的进出,楚恒按下想要再加手指的宋燃青,细碎地吻他,“等下…手指再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