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凌江从后面俯身弹她脑崩,她抬头,吓了一跳,凌江倒着的粘了灰黑一块白一块的脸像是要索命一样。
“小傻子。”
容棾沂坐直身子,不去看他,骂道:“你他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
凌江呵呵笑起来:“哪次不是这么把你骗到手的?”
每次都跟鬼一样,脚步很轻,一直到钻到她被窝里才有动静。
得了鬼这个称呼,凌江忽然暗爽起来:“那我以后就缠着你,缠你身上。”
“傻逼,你还越说越来劲。”
“就会骂这一个。”
容棾沂又踹他:“还会踹你。”
凌江威胁她:“再踹我可告状了,这一屋子人都跟我亲。”
“哦,告吧,把我赶出去最好,来的时候看村口坐了个帅哥,我去跟他聊聊。”
“要不要脸了?你男朋友就搁你边上坐着,不给不看还是不给你聊?”
“你脸上有锅灰。”
“锅灰?”凌江怔了怔,伸手摸脸,摸下来一手黑乎乎的东西,“我刚把锅灶里的火灭了,估计粘上去的。”
容棾沂耸着肩笑起来:“像鬼。”
“嘲笑我?”
“对。”
“还敢承认?”
“不然。”
“我也抹你脸上。”
“不准。”
“你们俩,吃不吃了还。”外公轻咳,“菜都快凉了。”
容棾沂吐了吐舌尖,低头扒饭。
她偷偷跟凌江说:“等会儿去外头逛逛,我不跟她们玩了,还是输。”
凌江立马同意:“行。”
叮嘱说:“别乱跑。”
他还记得她说村口坐个帅哥那事儿。
坐门口晒了会儿太阳,昏昏欲睡,差点一头栽地上,还是凌江一直盯着她,手快才没摔。
凌江揶揄说:“猪八戒啊,吃完就睡。”
容棾沂掐他胳膊:“你说话真难听,等我成明星了,第一个不要你。”
“家暴。”凌江躺她腿上,抬手摸她的眼,“不要我,舍得吗?谁有我贴心,谁大冬天不嫌冷给你暖被窝。”
他手上有茧,轻轻触着她的眼睫,淡淡的痒意落在上面,容棾沂忍不住眨眼:“哦,暖床的。”
暖床就暖床吧,凌江心满意足:“长得冷就算了,说话也冷。”
容棾沂轻哼,伸手拍掉他的手:“我乐意。”
她忽然起身,但凌江还在她腿上躺着,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躺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凌江就忙着开口:“谋杀亲夫啊你。”
容棾沂抱胸:“说了把你踹了找帅哥。”
凌江无奈叹息:“啧,你怎么还贼心不死。”
容棾沂实话实说:“想让你忐忑难安。”
她俩出门的时候,外婆往凌江身上挂了一瓶水,是她煮的败火茶,让他背着。
凌江欠嗖嗖地说:“她中午吃那么多,还让她喝啊,等会儿撑的走不动了。”
外婆冷哼:“你吃的少吗?还说棾沂。”
凑到他耳边,外婆提醒道:“说话这么噎人,小心棾沂不跟你。”
凌江笑着回应:“她就喜欢欠儿的。”
“走了。”
容棾沂第一次来这儿,对这并不熟悉,陌生灌满眼眸,到处乱看。
自私心作祟,凌江掰她的头:“别看了,就我一个帅哥。”
容棾沂抿唇,咽着口水:“丑死了。”
她吸气:“这儿饭香味怎么这么重。”
凌江捏她鼻子:“你那鼻子怎么跟狗一样。”
容棾沂揪他耳朵:“凌江,你跟谁学的?”
“你。”凌江吃疼,嘶嘶地喊,“疼疼疼疼疼,跟你学的啊,你教我的,我身边就你一个人。”
前面有小孩儿在挨训,握着拳头不服气,哇哇直哭。
“哭什么哭。”小女孩儿指着凌江,“大哥哥都这么大了还在被妹妹教训挨打,我是你姐姐,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凌江乐的挑起双眉,满脸笑意看着容棾沂:“看到没有,我可是正面教材。”
他的表情实在憨傻,和他那张略带妩媚的脸格外不符。
容棾沂松开手,不想他在小朋友面前丢面子,别开眼说:“傻子一样。”
乡下和市里不同,年后的风里还带着寂寥,虽然有太阳,但还是冷的人直打寒颤。
容棾沂瘪嘴:“冻脚。”
“废话。”凌江瞥她一眼,笑她没脑子,“在家的时候开的暖气,晒太阳也坐的门口,门特意为你开着,当然不冷,外面可没开。”
容棾沂转身要走:“回去吧?”
她鼻尖都被冻红了,脸颊被刷上一层粉嫩的颜色,长睫像是挂着湿濡,看着楚楚可怜的。
凌江摇头,拉着她不让她走:“跑跑就不冷了。”
“再说了,回去就被摁着打麻将,一直输,我就带那么多,都给你了,再输没得给。”
闻言,容棾沂咽咽口水,暂时打消了要回去的念头。
没钱可是个难题。
凌江轻啧:“镯子项链还是不戴。”
容棾沂努嘴:“沉,哪天金价高我把它们卖了。”
凌江偏头,不同意:“可别,我折现给你,东西你自己留着。”
“让你拿着傍身。”
省的他遭遇什么不测,她手里又没钱,再走上从前的路。
容棾沂眼睛瞬间亮了,她笑起来,问:“折多少?”
怎么就这么喜欢钱。
凌江无奈叹气:“九百一克,成吗?比我去店里买的还高。”
容棾沂点头,不知足地跟他讲条件:“成,下次再折就是一千了啊。”
凌江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贪?”
容棾沂昂头,又咬唇:“给不给吧。”
既傲娇又低头。
“给。”凌江顺着她脖子后的衣领,把手伸进去,逗她玩,“先给我暖暖。”
容棾沂被他烫的直皱眉:“热的暖什么暖。”
凌江没忍住笑,耳根子忽然红了:“单纯想摸你,又软又滑。”
容棾沂忍不住翻白眼:“滚开,在外面发什么骚。”
“又不是对别人发骚。”凌江努嘴,眼帘轻垂,“我自己女朋友我还不能摸了?”
“那你也给我暖暖。”容棾沂停下脚步,抬手拍他的肩,示意他蹲下去,“我冷死了。”
凌江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动弹。
他在顾虑,要是被她看到肩上的伤。
结果容棾沂直接伸手摸了:“还装呢,那天晚上他扎你我就知道,凌江,有什么好瞒的。”
“你以为昨天晚上是我真想做啊,我是被你操了不是被你操瞎了,真以为我看不到。”
凌江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昨晚上那么主动,还以为是她真耐不住寂寞想要。
他不说话,蹲下去背她。
把她驼在背上,凌江问:“去哪儿?”
“我哪知道。”容棾沂把手贴在他背上,“我第一次来,啥地方都不认识,你不是来了可多次,你带路吧。”
凌江随便绕弯:“那我随便走了。”
因为是在晌午,路上没人,都在家里吃饭或是烤火,很少有人出来,除了她俩和刚才的小孩子,路上基本没人。
凌江身上很烫,暖洋洋的贴着容棾沂,硬,但舒坦。
他走的慢,没确定目标,来回乱晃,因为他也很少来这边,基本不认路。
所以容棾沂靠在他背上,并不颠簸,又因为暖和,直接睡过去了。
感受着背上那双绵软的手温度不断升高,凌江问:“还冷不冷?”
没人回答。
凌江扭头看,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他也不在外头晃了,背着她回家。
她喝中药那段时间,为了不打扰她,凌江禁欲了有小半个月,憋的狠,昨晚上又是她勾着自己,格外兴奋,前前后后弄了九次,一直到后半夜才休息,早上又因为要出门醒得早,不困才怪。
来一次乡下不太方便,所以她们要趁年在这儿住上几天,房间也是早早收拾好的,容棾沂的和凌江挨着,所以凌江轻车熟路抱她进了卧室。
虽然是乡下,但家里有钱,住的也不磕碜,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床软的要把她陷进去。
把她放上去,凌江就转去大客厅挤走了昏昏睡睡的外曾祖父和她们一块儿打麻将。
从小到大整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他最在行,麻将他也拿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容棾沂上午输的那些都被他赢回来了。
他挣,她花。
凌江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兴致勃勃还要继续,外婆输多了,心里不舒服,不玩了,就让外公顶上。
于是一直打到天黑,外公手里那些钱基本都被他赢到手里了。
外婆不满地嘟囔:“浑小子,就对玩在行。”
凌江不以为然:“切,玩不过就用口头攻击。”
天黑了,容棾沂还没醒,一家人等着她去外面吃饭。
所以凌江去喊她。
她睡的脸红扑扑的,跟红苹果一样。
凌江晃她胳膊:“诶,起来了。”
她没动静。
凌江捏她鼻子:“猪。”
她没动静。
凌江掐她的脸:“起床。”
她还是没动静。
“啧。”凌江没办法,干脆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扶她坐起来,“养了个什么,像闺女,又像祖宗。”
头没地方着落,腰下也没东西填补,容棾沂睁眼,迷迷糊糊的来回看。
凌江还在嘟囔:“谁家姑娘能睡一下午,睡的连饭都不知道吃。”
容棾沂不满:“谁让你睡我的?累死了,昨晚上做了,下午又做。”
“下午?
凌江困惑,下午他明明在打牌。
他伸手,在她额前摸了摸,温度不烫。
皱起眉,凌江瘪嘴,心觉好笑:“你他妈做春梦了吧,谁跟你下午做了,我打牌去了,回来就被你污蔑。”
他别开眼,挠着头:“我要做也是等今天晚上。”
“所以你动作快点,晚上赶时间。”凌江替她拿衣服。
还赶时间。
容棾沂唇角颤抖:“虚死你。”
凌江咂嘴,舔着后槽牙,痞里痞气地笑:“放心,年轻着呢,还能跟你做个一二十年。”
容棾沂咽口水,吸了口气:“谁说我要跟你一二十年了,等我找到新的就把你甩了,你自己发情跟空气做去吧。”
勾着她的下巴,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我看你上哪儿找,你找一个,我让男同糟蹋一个。”
他说到做到。
掀开盖在她腿上的被子看向她腿间。
果然湿了。
凌江哼笑:“做春梦都想着我,容棾沂,跑得掉吗?嗯?”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桌上手机就开始响。
容棾沂低头去看,发现屏幕上赫然写着凌洄晏三个大字。
抬头慌乱看了凌江一眼,复又低头把手机捂到胸前,抱着手机去角落。
看到她慌乱的眼,下一秒就转到她手机上,却发现那人已经心虚的捂起来。
见她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凌江瞬间冷脸。
到底什么人要她这么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
她讲电话声音很小,凌江那个位置听不到,容棾沂时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跟过来。
惹的凌江心烦意乱。
下一瞬,他就走过去,隔着湿濡的底裤,从后面直接揉上她的阴蒂。
“唔……”
一声被压制了的嘤咛。
那头问:“怎么了?”
凌洄晏的声音。
凌江听到了。
他没停,一言不发推开内裤边缘直接把手探进去,容棾沂一边推他,一边结结巴巴:“没…没什么,我要出门了。”
凌洄晏说好:“这么晚出门,小心一点,有空再打。”
她心虚,一直咽口水,不敢看凌江,只能受着他故意的抠弄呜咽:“嗯…凌江嗯呼…不是说去吃饭吗?”
爱液顺着他手指头落到地板上,凌江皱眉,问:“不是做春梦梦到我了?”
根本没提她电话的事儿。
她咬着唇,问:“那——能不能停啊嗯?”
“外婆…她们不是在等我。”
“梦里都在骚。”凌江板着脸,一脸阴沉,手指逮着她穴道里那块儿软肉欺负,“停了你忍得住吗?”
“唔…好深…那里啊…怎么手也这么深…”
容棾沂腿软了,站不直,身子前倾,屁股也翘着,她没地方支持,只能把右手搭在自己胯骨上,另只手扶着窗前的桌子。
凌江没关门,她俩卧室在二楼,有人上来可以直接听到。
他低头,贴着她的耳廓亲吻,眼底猩红,没有任何欲念:“没关门,长辈们都在下面,尽管叫。”
“呜…”
容棾沂咬着唇,讨好似的回头,想要亲亲他的唇角,却被凌江偏头避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拒绝她。
她一怔,身子僵住了,下面夹的也紧,只一瞬间,凌江就进不动了,堪堪停在里面。
眨着湿润的眼,眼睫微垂,咽了咽口水,眼底尽是酸涩,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
她不吭声,用力咬破嘴角,艳红的血瞬间淌出来,啪嗒一声滴在他手臂上,带着温热。
容棾沂往外呼了口气,侧身离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乍一看像块木头一样,细看却发现她眼里氲着泪。
虽然没高潮,但还是止不住的腿软,走了两步,趔趄着摔到地上,又艰难地爬起来,往床边走,地板上瞬间也粘上血迹。
那滴温热,还以为是她的泪,隔了很久,凌江低头,见自己胳膊沾着一点殷红,才发现是她的血。
凌江瞬间无措起来,一转身,发现她颤颤巍巍正从地上站起来,更是慌张。
接着,地上的血迹就映进他眼里。
也不管自己还生不生气了,凌江快步走过去,要看她伤在哪里。
膝盖青紫,小腿上不均匀地磕了好几块,唇上的血顺着下巴淌下来,“啪”的一声,又落在她自己腿上。
凌江抬头,发现她脸上挂了泪珠,不用说也知道,唇瓣是她自己咬的。
“棾沂,对不起。”
他不该怀疑她,不该把对凌洄晏的情绪带到她身上。
容棾沂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整个屋里都是她吸鼻子时的抽噎声。
揉着她青紫的膝盖,凌江用指腹去擦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凌江不知所措地昂着头,眼中尽是慌乱。
他起身,又俯身,想着凑唇过去亲一亲她,结果又被她避开。
“棾沂——”
容棾沂打断他,直接询问:“你不是讨厌我?”
凌江低眸,不停眨眼:“我不是,我最喜欢你了。”
容棾沂还是不说话,推开他,动作缓慢地穿衣服。
“你要是讨厌我,以后就别见我。”
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这个,容棾沂就踩着拖鞋下楼,留下凌江在屋里发呆。
下楼之后,见她唇角还挂着血,外婆皱眉问:“怎么回事儿?凌江欺负你了?”
容棾沂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虫子咬的,凌江哥在上面帮我抓虫子,但是那个虫子很高,他好像抓不到。”
“可不是。”外曾祖母无奈地叹气,“楼上平时没人住,你们来我收拾了,结果又忘了驱虫。”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容棾沂上前一步,去握她的手:“没事的外曾祖母,换我我也不记得。”
凌江就站在下楼的楼梯口那,听着她说谎为自己辩解,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年初三,餐馆基本已经营业了,走出庄子就能找到,路途不远,走过去就行。
外曾祖父定的他朋友家,想趁机会和朋友喝上两杯,所以带路过去。
凌江跟在容棾沂后头,说要背她,容棾沂不让,坚持自己走。
乡下的路并不平稳,好几次她都险些摔到地上,凌江去扶,她还是不让。
她腿上有伤,走起路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所以故意走在队伍后面。
凌江要跟她并排走,她就停下,非要等他走到前面之后自己再走。
所以凌江一路都再认错。
“棾沂,我错了,别拿你自个儿赌气。”
“你他妈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的,闭嘴。”
凌江只能闭嘴,慢悠悠拉她衣袖,动作不敢太大。
到了饭店,后厨已经在做了,老板娘笑眯眯给她们倒水喝。
都是一个村子的,她就坐在那儿和人聊天,偶尔也会问到容棾沂,容棾沂都笑着答过。
凌江说:“外婆喊她小英,咱俩应该喊婶子。”
容棾沂听到了,但不吭声。
她们六个人,开了两桌,外婆她们年纪都大,和她俩吃不到一块儿,所以特意分开。
小英婶很热情,以为她是认生,和她们没得聊,就从后厨叫来自己儿子:“郑辉延,出来,抱点糖果。”
“奥好。”后厨传来一个声音,没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就端着果盘出来,“妈。”
小英婶开始介绍:“那是你凌江哥,还有棾沂——棾沂几月的?”
她顶不真。
容棾沂答:“九月。”
小英婶接着说:“那就是妹妹,我们辉延七月,比你大俩月。”
她转头看向郑辉延:“辉延,跟你哥还有妹妹她们玩一会儿去,给妹妹吃糖。”
郑辉延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把果盘里盛着的糖端过去,小声说了句:“吃糖。”
容棾沂点头,伸手拿了几颗,丢给凌江一颗,又给郑辉延送了一颗,自己才剥着吃。
大白兔软糖,她喜欢。
凌江给她捡了不少出来,全都堆在她眼前头:“吃。”
容棾沂白他一眼,伸手推开:“吃多了腻。”
郑辉延红着脸给她倒水:“茶叶,解腻。”
容棾沂微微弯腰:“谢谢。”
怎么对他态度那么好?
凌江吃味儿,开始没话找话:“为啥喜欢大白兔?给我个理由,过几天给你买一屋子。”
容棾沂淡淡答:“能嚼,不费牙。”
这叫什么。
“这么简单?”
“不然?难不成我非得跟它谈个恋爱才能喜欢?”
不仅肯理自己,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样子是不生气了。
凌江终于松了口气,想要探头看她的表情,结果发现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郑辉延,脸上带笑,眼里哪儿还有他。
“容棾沂——”
“扯着嗓子喊,叫鬼啊?”
“你看什么呢?”
“管我。”
“我是你男朋友。”
“可是你说你讨厌我。”
他什么时候说了。
那句凌江还没想明白,接着容棾沂就又往外扯:“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凌江急的头直摇,就差跳起来,咂舌不停思考该怎么说才不惹她生气。
他问:“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说讨厌我。”容棾沂盯着他,底气很足,一点也不心虚,“还有,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
“没分。”凌江言辞笃定,“我确实有错,但分手是你臆想的,我没同意。”
辩到最后,她俩也没辩明白,所以让郑辉延来评理。
“我?”郑辉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俩,“要不你俩都跟我谈吧,咱仨过。”
语出惊人。
凌江被他气笑了:“不是,我看你腼腆才让你帮我的,结果你惦记我对象?”
郑辉延挠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容棾沂越说越来劲:“说了分手。”
凌江坚定立场:“不分。”
一直到吃完晚饭,也没解决这个问题。
凌江气的喝了半瓶白酒,虽然没醉,但浑身酒味儿,容棾沂嫌难闻,不让他挨自己。
凌江眯着眼:“你自己喝的时候我也没说不让你碰我。”
容棾沂推他:“谁让你好色。”
凌江瞬间来劲:“那咱俩今天晚上接着战。”
容棾沂问:“分手炮?”
“分个屁。”
喝了酒,凌江浑身燥意,不太清醒,受不了她猫抓一样的推搡,轻易把她扛到自己身上。
“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好,说了要睡到你下面流不出水。”
“你能射多久?再过三年还能射出来吗?早晚变成无精。”
容棾沂把“无精”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意在强调。
凌江咽下口水,哼笑:“那就看咱俩谁先没有。”
容棾沂捶着她的背:“谁跟你看,前男友。”
“老实点。”凌江把手覆在她臀上,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下,“省点劲儿,等到床上了接着抓我。”
他背上都是她昨晚留下的痕迹,胸膛上也有。
小猫抓了一样,不疼不痒,足够他兴奋。
容棾沂咬牙,气不过,伸手挤出他背上一块肉咬上去。
凌江非但不恼,反而笑的高兴。
她这样就是同意了。
同意是同意,得他自己想办法上她的床。
不等他想办法怎么往容棾沂屋里溜,外公就碰着驱虫药上来,叮嘱说:“在外面坐一会儿再进屋,别急着睡,给你驱虫。”
“我房里没虫,你睡我房吧。”凌江跳出来,“我等就行。”
外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同意她这么做。
睡他的屋,能有好事儿吗?
凌江憋不了好屁出来。
她进凌江的卧室一看,打算试试门能不能反锁起来,结果发现锁是坏的,破破烂烂丢在地上,上面还沾着凌江的指头印。
她就知道。
凌江坏笑探头:“哟,锁门呢,怎么样,我刚修好的。”
他那是修好吗?
明明是破坏。
容棾沂不说话,关门把他堵在外面。
关就关吧,反正等会儿他也能进去,在外面等她洗澡不让外公多心而已。
外公很快下楼,叮嘱他等一个多小时再进屋,凌江说行,等外公走没一会儿就推容棾沂的门。
她在洗澡,浴室雾气很大。
容棾沂坐在浴缸里,捧着沐浴露吹泡泡。
她知道凌江在外头等,所以故意消磨时间,让凌江习惯对她等待。
凌洄晏的电话,是巧合,也是设计,后面发生的都是她演出来的。
如周韵所说,她是个聪明女人,一直在为自己谋利益。
她不确定凌江会爱她多久,至少真的腻了之后,他也要对她心怀愧疚,记着她的好,接着帮她。
而且,没背景没名气在娱乐圈哪儿那么好混,既然决定要进去,那就先铺好路,她搭凌洄晏,也只是为了自己多个靠山。
他们俩,她谁都不爱。
凌江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等不及了,以为她是腿上的伤不方便,推浴室门进去,想看看她怎么样。
结果那人正躺浴缸里吹泡泡。
雾气虚虚掩掩遮着她,热水泡的她浑身都是深粉色,精致的锁骨露在水面上,曲起的膝盖若隐若现。
凌江瞬间硬了,但更喜欢她这童真的模样,他清嗓,问:“多大了还玩这个?”
“你懂什么。”容棾沂捧了一个很大的泡泡到自己手心里,“这叫童心未泯。”
她说的一字一顿,语调格外欢快。
抬起胳膊,想要他看的更清楚点,就往前送,顺着她的动作,凌江果然凑头,结果下一刻,她就吹气,嘟着嘴把泡泡消灭了。
然后笑着看他,胳膊一耸一耸的,白嫩的乳肉跟着她的动作晃动,时不时浮出水面。
操。
凌江感觉到自己阴茎瞬间胀大不少。
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他就跟着钻进浴缸里,温热的水瞬间溢出来不少。
容棾沂盯着他,故作茫然。
凌江受用,觉得她可爱,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伸手揉她的乳,没一会儿,又改为用自己的茧剐蹭她的乳尖。
胸前点点的刺激瞬间四散。
容棾沂坐在她腰身上,他挺硬的阴茎又在穴口那儿摩擦,龟头直戳她小腹。
容棾沂咬唇:“呼…你怎么突然开始。”
凌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想日你。”
容棾沂瘪嘴:“我没消气呢。”
“嗯。”凌江点头,吻着她脖子上的纹理,“那我哄哄你。”
他说着,就把手指放进她穴肉里,带了不少水进去。
异物感很重,但也没有不舒服,容棾沂没忍住嘤咛:“好胀……”
凌江不明所以:“光是手指就胀了?”
容棾沂骂他:“傻逼,你手进去的时候水也跟着进去了。”
凌江笑起来:“你自己不就很多水。”
一手扯着捏着她的乳尖,一手在下面来回进出,偏偏这个姿势能让她看到凌江是怎么进去的,观感被放大数倍,只是手指,就让她起很大反应。
气不过他的玩弄,容棾沂咬他胳膊。
凌江故意逗她:“不疼,越咬我越高兴。”
他越说,容棾沂越忍不住,很快高潮了。
高潮过后,小腹酸软,身上没力气,虚虚地靠在凌江身上。
“刚说完你就高潮。”
“去床上。”
……
扯了条浴巾裹在她身上,随后抱她出去。
她不重,凌江单手就是轻易抱稳,所以左手没停,还在她下面模仿抽插。
高潮过后的小穴格外湿润,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被他弄的头皮发麻,又怕自己掉地上,容棾沂弓着腰,把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呜呜咽咽喘息。
“呜…你怎么一下也不停…”
“别这么快…”
把她放到床上,掰开她的双腿曲成状,俯身跪在她腿间,凌江也喘,伸舌舔弄。
“不可以凌江…”
因为太舒服,湿热的泪决堤一样淌下来。
容棾沂语调软的像滩水,她越拒绝,凌江越来劲。
看她不停湿润,凌江心满意足笑起来:“晚上不是说分手,谁能舔的你这么爽?嗯?”
他低头,把晶莹的液体全都吸进嘴里。
容棾沂抓他的头,呻吟着喊:“痒……”
凌江抬头,问:“那我进去?”
“不是…是你头发,还是扎我腿。”
扎的她腿心发麻。
原来是说这个。
凌江无奈:“那怎么办?你说之前碎发扎,我剪寸头,现在又嫌寸头扎,我剃光啊。”
容棾沂顺着说下去:“也行。”
凌江一时语塞,隔了好半晌,他才说:“不干,不出家,出家哪有跟你做着爽。”
他起身,扶着硬挺的柱身挤进她穴肉里。
“嗯…”一声绵软无骨的呻吟,直直落进凌江耳膜上。
他爽了,掰着她的腿,大开大合开始抽干。
挤狭的媚肉被他顶开,爱液紧紧裹着他的柱身,像是环绕。
凌江舒服的狠,喘息声偶尔甚至能盖过她的呻吟。
一上来就这么快,还是第一次,加上他在下面舔的时候,本来就半吊在空中濒临高潮,现在又因为他猛烈的动作,小腹痉挛收缩,很快高潮。
凌江笑着停顿:“湿的快,去的也快。”
大脑一片空白,容棾沂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听着他的笑声,也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所以拿拳头砸他。
被她揍着,凌江还是笑:“我说女明星,温柔一点行不行?”
容棾沂伸脚踹他:“喜欢温柔的你就去找温柔的,我不奉陪。”
她说完,就侧身往上爬,要离开。
凌江握她脚腕,把她重新拉回来,柱身再次挤进去:“不要别人,有你就够了。”
“呼…你不是喜欢温柔吗?我一点也不温柔。”容棾沂抬腰,在他胸膛上咬了两口,留下两圈重重的痕迹,“不喜欢可以直接说……”
后来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凌江深深的顶弄给顶碎了,再也说不出口。
粗胀的柱身被她紧致的甬道填满,高潮两次之后,少女的甬道已经足够湿润,所以他抽插起来也没开始那么干涩。
“喜欢。”凌江俯身,舌尖圈着她的乳头,细细吮吸,“哪儿都喜欢。”
容棾沂缩着肉壁,咬紧他的柱身,阻止他前行:“可是我不喜欢你。”
真的不喜欢吗?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勾着他看他的伤。
喜欢而不自知而已。
凌江比她清楚。
他没戳穿,想等她自己发现:“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喜欢你就行。”
凌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每一次都抵着她宫口那块儿戳,戳在她那个格外敏感的地方。
容棾沂说不出话,喉头的呻吟再也止不住。
他听的高兴,轻轻吻她耳廓。
凌江在做爱这方面一向强势,次次由他主导,她俩渐渐也成了习惯,床上听他的,床下听她的。
“你说你叫这么大声外婆她们会不会听到?”
凌江又开始了他的恶趣味。
狠命往里插,又故意刺激她,让她忍着不叫出来。
明明想听的要命。
他笑的玩味,全都落进容棾沂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