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齐闻又不由想起,他当时明明趁着公主偷听的时候,在凉亭与人说要向公主提亲,她既然知道,却又弄下药这等糊涂手段,为何连那点时日也等不得了?非要那么快把身子给他。这也就罢了,他是生气她居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事后也曾好言宽慰她。缘何她要觉得是错事?
他都要求娶了,错在哪里?
这是一桩不解,这话说出来又是二桩不解,什么叫做重整河山的的志向和不敢耽误?他成婚和他给姜霞做事冲突在哪里?
总不能说为了给姜霞干活,他便连妻也不可以有了吧?
齐闻坐在小案边,脸色变来变去,手下也越发用力,忽而一个失手,只听“咔擦”一声,那桌子竟然被他掰下一角来,木屑都扎入他肉里,血瞬间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这可把姜昭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保持距离了。
“闻郎!”
她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看他的手,齐闻还要赌气把手藏起来,却被姜昭凄声弄得心软,松开手来,任凭那木屑“簌簌”掉下去。
姜昭把那大手抓在手里,看上面鲜血潺潺,连忙去捡他掌心的木屑,仔细包扎,又失声责怪:“缘何如此生气?!我又未曾得罪你,何时对你不小心,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着又凄苦气结道:“你既然这样心高气傲,何必要和我纠缠,我同你说和离你不肯,日日冷脸对着我,难为不是你自己么?我阿姊与你志同道合,你若要掩盖,同我说一声,便是缓几年再和离,也未不可,我并不是说逼迫于你……你不该,你该……”
“啪!”
姜昭话没说完,齐闻已经拿起自己包好受伤的手在桌上狠狠锤了一拳,他脸色发紫,难看至极,称得上是咬牙切齿才憋出来一句:“我与姜霞,志同道合?!若要掩盖?未曾不可?!”
这几个词,每说一句,他就脸色难看一份,到最后居然闭气起来,眼前一黑,立刻失了进气仰面倒下去了。
看他似乎要被气的晕过去,姜昭错愕,连忙扑到他怀里去抚按他的胸口,眼泪流下来,连连哄他道:“我,我错了,我不说了,你莫要如此……这,这是怎么了?你到底要做甚啊?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莫要这样吓我,平心静气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