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的高烧一週才痊癒,家人以为他罹患怪病,带他到大医院求医。然而医生找不出缘由,而方毅本人也只是头昏想睡,并没有其他症状。
他住在医院三个晚上,每天除了算数学,还是算数学。方芸说他更有病的是脑子,烧到四十点五度还能满脑子都是段考,开啟她的芭乐连续剧,配零食看。但方毅有什么需求都会协助他,或是,偶尔逼他吃自己开封后觉得难吃的零食。
第四天,他的高烧不明原因退去,一个礼拜过去,没有復发。
医生叮嘱有什么问题必须随时回诊,让方毅出院。
方毅回学校时,已是第二次段考前一天,刚上教学楼阶梯,被不知道已经守在楼梯口多长时间的周予铭扑倒。
「学长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好饿、饿、饿扁了,我要吃。」
周予铭的耳朵冒出半圆,张开嘴,往方毅的肩颈咬。方毅赶紧用力敲空心的铁栏杆发出巨响,捏他脸蛋一把,「你醒醒,这里是楼梯,你确定要在这里吃?」
周予铭这才恢復人形,摀着红肿的脸蛋。「对不起,学长,我太饿了。」
「去地下室。」
方毅知道五天没吃东西的周予铭已经快丧失理智,用最快速度往旧科馆奔跑,见周予铭跑得慢还拉他一把,一到地下室,立刻开始解上衣。
但心急之下,有个钮扣一直剥不开,见周予铭已发出犬类散热的喘息、随时都有直接咬掉他的头的衝动,他伸过一隻手。
「先吃这个。」
用单手解钮扣。
周予铭化为黑生物,将他的手含入口中,接着用他一口利牙,咬断方毅的左手手掌。
方毅的惨叫响彻地下室。
周予铭骇然,吐掉那隻手,看着方毅刚被咬掉手掌的手臂,不完整的缺口,血犹如凿到地下水般的涌出。
学长为什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