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用了药的缘故,周一的时候,时绥的唇彻底消肿了,只是脸上的伤依旧很明显,一看就是跟人打过架。
升旗的时候,汪城时不时转头看他的脸,“爹,你咋被人打破相了?”
嘴角磕破了一块,瞧着怪可怜的。
时绥没理他。
“我就好奇,你怎么突然就去找陈牛麻烦了?”汪城语气纳闷,“你不是去奶奶家吗?”
时绥一般都会在奶奶家待完一个周末。
时绥含混道:“脸上受伤了没去。”
他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被奶奶看到,只能打电话有事,下周再去。
汪城还想问,却听时绥开口:“老田在看你。”
汪城吓得立马站直,闭上了嘴。
时绥耳边消停了,背后的目光也没那么迫人了。
从汪城问打架的事起,他就感受到陆淮知在看他。
他知道陆淮知很在意他打架的事,那晚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陆淮知的怒意,只是后来被压了下去。
在那个吻之后。
时绥低头看着脚尖,思绪有点乱。
这周末,陆淮知给他打视频电话,他一开始是挂了的,可陆淮知打第二次后,他没忍住,还是接了。
两人就这样打着视频电话过完了这个周末,那叠写满题目的草稿纸他都看完了,作业更是没落下。
小巷里的亲吻以及那一晚的相拥而眠打破了时绥跟陆淮知近乎僵持的关系。
他跟陆淮知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段时光。
甚至更亲密。
“你校服呢?”头顶突然传来田洪军严肃的声音。
时绥思绪收拢,半晌,才慢吞吞回道:“洗了没干。”
实际上是周五打架,校服短袖被扯烂了,没法穿。
“这天气什么衣服干不了,”田洪军皱眉,“你胡扯——”
当他看到时绥脸上的伤,话一下拐了个弯,“你又打架了?”
时绥否认:“没。”
只要没证据,田洪军就拿他没办法。
田洪军气的脑瓜子一抽一抽的,“时绥,我本来以为你学好了,这才几天,又故态萌发了?”
他还想说什么,时绥身后的陆淮知突然开口:“老师,时绥嘴上的伤不是打架弄的。”
田洪军成功被吸引注意力,“嗯?”
这不是打架把嘴角磕破的?
时绥回头,莫名其妙看向陆淮知。
这人瞎凑什么热闹。
田洪军问:“你当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