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知突然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最近学习好像很认真,是为什么?”
“想进前一百。”时绥低头遮住自己的脸色,“每次都在最后几页,很难看。”
陆淮知顿了顿,“原来是这样。”
他用手将时绥额上的发撩起来,拂去上面的细汗,问他:“那要上去吗?”
额上的手冰冰凉凉的,时绥却觉得更躁了。
他现在不想上去学习。
多媒体教室外昏暗的灯光让时绥隐约看到陆淮知的脸,以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两人视线在空中缠了一会,时绥被勾的不行,磨了磨牙,“还亲不亲了?!”
明明刚才是陆淮知主动凑过来的,就碰碰嘴皮子?
黑暗中,他似乎听到陆淮知低低笑了一声,然后面前的人就偏头凑了过来。
不同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很彻底。
时绥紧紧抓住课桌的边缘,被人逼得靠在旁边的墙上,耳边的窗户偶尔有风吹过,飘来几句操场学生模糊的闲聊。
混合着同样模糊的水声。
时绥想把两人从窗户口挪一下,刚动,却被人强势地抵到了墙边。
底下的课桌歪了,发出一声沉闷的摩擦声。
时绥感到后颈被人捏了一下,略微疼痛的力道让时绥拽着课桌的手更紧了。
酥麻感缓慢地走遍全身,时绥骨头发软地半靠在墙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他就明显感觉到陆淮知的吻顿了顿。
然后,更凶了。
每当这个时候,陆淮知就表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强势,扶着时绥的后颈,时轻时重地捏着,让人想逃都跳不掉。
时绥微微偏头,喘着气骂了一声:“你属狗的?又咬人?”
陆淮知不知足地在他唇上又轻轻咬了一口,“抱歉,没忍住。”
虽然说着对不起的话,陆淮知的行为一点没收敛。
唇上传来的缓慢厮磨感让时绥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抓住陆淮知的头发往后。
两人的唇终于暂时分开。
时绥舔了舔,唇上刺刺麻麻的,却没了那种过电的感觉,只剩下胀。
抓着头发的手陷入发间,时绥又把人按了回来,“算了,轻点咬。”
自习过半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时绥看着将自己完全压在墙边的人,手费力地推了推陆淮知的肩。
“陆淮知……”时绥声音含混,带着一点哑,“卷子还没做完。”
再这样,会亲一晚上。
陆淮知应了一声,“嗯。”
“时绥,你之前骗我。”
亲了太久,时绥脑子跟浆糊一样,一时没缓过来,懵懵问道:“什么?”
“棒棒糖不苦。”陆淮知偏头在时绥嘴角吻了一下,“甜的。”
他尝出来了,是橙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