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在这里盘垣数年,干下?的脏事不知道有多少。
若真算起来,都足够他吃几回花生米。
他得感谢自己只有这一条命。
周母双目赤红,“贱人,我打?死你!”
周母现在只想让阮明?芙死,哪怕是一命换命她也认了。
反正?今天,她必须要死!
朱虹吓了一跳,赶紧道:“阮知青,快躲到房里去,我去叫人!”
这个点?的人都在地里头,离知青点?来回一里地。等她叫人回来,阮明?芙都凉了。朱虹只让她躲屋里去,最起码还能抵挡一会儿?。
她刚转身,一个锄头就朝她砸过来。
朱虹吓得半死,还是阮明?芙见?不对拉了她一把,这才让她幸免于难。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去!”
周母特意挑这个点?过来,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叫人。
周母手里的锄头是铁做的,又重又锋利,加上她干惯了农活,力气?堪比一个壮年男子。被打?一下?,命都要去掉半条。
两人只能往有东西?垒着的地方躲。
不一会儿?,整个知青点?院子一片狼藉。
知青点?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们拿来抵挡,反抗。
阮明?芙与朱虹两人躲得狼狈。
周母步步紧逼,她们压根没机会躲到屋里。
混乱中,朱虹不小心踩到了砸断的木棍,崴了脚。她脸色苍白,想起来却因为脚踝的刺痛,疼得站不起来。
朱虹虽然没有惹过周家人,但周母那个疯婆子只不会放过她的。
眼见?周母的锄头就要朝她砸下?来,朱虹眼中闪过绝望。
她觉得自己死定了!
朱虹只得闭上眼,良久却没动静。
她小心地睁开眼睛,便见?阮明?芙手里拿着根粗大的棍子,砸在周母的手上。她一个不稳,手里的锄头差点?没握住,掉了下?来。
阮明?芙接着动手,又狠狠打?了周母几下?。
朱虹强忍着疼,趁机抱住锄头,将它从周母手里抢了过来。
周母手里没了凶器,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周母受了阮明?芙几下?,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疼。
阮明?芙将手里的棍子一丢。
这是她看到朱虹危险时,猛然想到用?来栓门?的门?栓。它很粗,阮明?芙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它拿起来。
重是真重,砸人也是真疼。
朱虹将手里的锄头拿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还不忘警惕地看着地上的周母。
“阮知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阮明?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报公安,”她没好气?地看着周母,“她不是为她儿?子报仇吗,就让她跟她儿?子作伴。”
“啊?”
朱虹愣了一下?。
她以为阮明?芙会找大队长,却没想到她直接找公安。
也是,阮明?芙就是这样,与她们都不一样。
在朱虹从小到大的印象中,有了矛盾都是自己解决,连叫大队长都少,毕竟现在的人还信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弄到公安局的,更是没有。
朱虹歪着头,脑海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念头。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抽皮扒筋的骚东西?,缺男人……”
“啪——”
眼见?她骂得越来越不像话,阮明?芙眸中带着厉色,唯一完好的桌子上的瓷碗砸在周母的头侧。
碎裂的瓷片迸开,还割伤了周母的脸颊。
“嘴不想要了就继续骂。”
走到门?外,正?巧看着这一幕的许诸:“……”
乖乖,阮同志真是越来越辣了。
他伸出?手拍拍谢延昭的肩膀,眼中带着些许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