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也太恶心了。
作为三代都是教师家庭出身的胡宛宁, 是最讨厌小保姆的。要不是许谢两家长辈交情深,她?压根不会上谢家的门?。
“这种事你别沾手,让老?谢自己处理。”
阮明芙对小保姆的不要脸也有了新的认知。
狗男人母亲上辈子是不是掘了小保姆的祖坟?
去世十多年, 还要被这么个玩意碰瓷。
阮明芙突然理解他了。
这要是换了她?, 不得把小保姆跟谢司令的狗脑子打出来,都算她?输!
狗男人还是保守。
胡宛宁将手里?的奶瓶放在一边, 指着一旁的土豆泥问小胖子,“还吃不吃?”
“吃!”
“嫂子,”阮明芙惊喜地看过去,“他愿意说话了?”
说起这事, 胡宛宁脸上也?有笑意。
“还是你教我做的土豆泥, ”她?解释道:“老?许那个欠登儿, 拿着他亲爱的土豆泥逗他。不叫爸爸不给吃, 这才逼得他开口说话。”
亲耳听到胖儿子叫爸爸,许诸兴奋得一晚上也?没睡着。
“以后他应该就会慢慢开始说话了。”
阮明芙好奇地戳戳小胖子鼓鼓的脸颊。
对方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他, 虽然没有说话但阮明芙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无语。
“嫂子你看, 他是不是在瞪我?哈哈哈~”
胡宛宁也?笑了起来。
“这孩子边界感特别强,”她?看了小胖子一眼,“我收拾他的玩具, 还不乐意让我碰,一个人生?着闷气。”
“真的假的?”阮明芙有些惊奇地看着小胖子, “人小小, 气性还挺大。”
小胖子扭过头,不理两人了。
阮明芙却笑了起来, “嫂子, 你可?真会养孩子。”
她?在军区见?过不少孩子,都黄黄瘦瘦, 哪有小胖子喂得这么白净。
“这家伙爱干净,不喜欢在地上滚,”胡宛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要不然,也?是一只泥猴子。”
“那也?是只可?爱的泥猴子,”阮明芙趁机摸上小胖子的肥腮,揉了揉:“对不对?”
小胖子扭头就将脸埋进胡宛宁的怀里?,拿屁股对着她?。
阮明芙明艳的脸笑得越发娇艳。
“嫂子你看,他还生?气了。”
胡宛宁将东西?收拾好,这才从房里?拿出一块布。
“你看看,这块布怎么样??”
布是块好布。
入手顺滑,上面还泛着珠光,与丝绸一般无二。
“不错,”阮明芙很?喜欢,“这块布料拿来做睡衣太?可?惜了,就做条裙子吧。嫂子,我给你做。”
她?这段日子在胡宛宁这里?学了不少做衣服的技巧,正是试验结果的时候。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胡宛宁摸了摸这个料子,“你说现在的技术怎么这么好,能做出这么好的料子。我姐姐说了,只要你想?要她?就给你寄。”
胡宛宁的姐姐是京市面料四厂的主任。
买布什么的,总比别人方便些。
“那可?太?好了。”
阮明芙双眼一亮。
她?现在对做衣服感兴趣,像应了那句老?话,差生?文具多,阮明芙也?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布料。
家里?已经堆了一堆。
胡宛宁叹了一口气,“近些年,她?们厂的效益越来越不好,想?转型做衣服,却又做不到让人眼前一亮,我姐姐也?在愁着呢。”
京城的面料厂,哪儿有杭城那一圈好。
人祖上就是做料子发的家。
他们现在生?产的布料只能供京城,拉不到外汇,每年吃老?本过活。近两年,上头对他们的扶持也?减少了许多。效益再不涨,她?们这个厂只能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