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耐心告罄,丝毫不给人留面子,“腻了,懂吗?”
黎初挂断电话,将那人号码拉进黑名单,冷漠的脸上顿时浮起笑容,变脸比变天还快。
谢清砚低声问:“男朋友?”
黎初表情夸张,语气更夸张,透着就几分娇俏可爱,“你别瞎说哦,我可是单身哦。”
她明媚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反倒像是真被冤枉了一样。
谢清砚嘴角勾起弧度,显然是满意这种回答。
黎初顺势而为,胆子更大些,“你呢?你是单身吗?”
谢清砚故作沉默,饶有兴趣观察她。
黎初将散在脸颊边的头发撩到耳后,造型夸张的耳环摇晃,长长的坠到锁骨那儿,说不出的性感。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也没有很无礼啊,问清楚不是更好吗。
谢清砚薄唇微启,“回答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啊?他还真是商人逐利,就算聊个天也要讲究利益回报,不知道在床上是否也这样?
黎初眨眨眼,向他抛出一个诱人条件,“那得看你想要什么了。”
谢清砚低笑。
黎初漫不经心地托住下巴,娇嗔抱怨:“就准你问我,不准我问你啊?”
“你这是独/裁,是暴君。”
她又说:“我才不碰有对象的男人。”
谢清砚看了眼时间,一副矜冷自持不被女妖精诱惑的模样,起身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见黎初坐着不动,他等待了几秒,语气松了几分,“明早有个会。”
黎初睫毛微微颤,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开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又不开会。”
黎初说着施施然起身,裙摆贴着脚踝摆动,她边走边拢肩头长发,瓷白的后背上项链从脊沟垂下,摇摇曳曳。
她漂亮的太张扬,一现身舞池,男人们争先恐后围了上来。
仿佛与这样的女人邂逅,能成为他们日后引以为傲的谈资。
谢清砚远远瞧着她像只蝴蝶,引人追捕,眉心皱起,眸色变得晦暗。
黎初身体随着音乐晃动,状态微醺,身边男人来来往往,她兴致来了就碰碰杯,就当施舍。
端着酒杯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慢条斯理转过脸。
脸上露出不解表情。
谢清砚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徐徐开口:“不是想发生故事么?”
灯火迷离,音乐燥吵。
黎初透过光线只看见谢清砚嘴唇动了动,没听见也读不出他在说什么。
她往他身边靠了点,下秒,谢清砚倾身俯在她身边说:“不然你想在这?”
声音不大,呼吸间那点灼热气息仿佛能穿透耳膜抵达心脏。
黎初下意识摸耳朵,明明没人碰,却很痒。
听清楚了,他说在这?
虽然沙发很软,但她没这种癖好啊
黎初不敢置信看向他,铁树真的开花了吗?
终于想通了吗?
她拽住他的袖口,手指若有似无勾着他手心,理直气壮贴近他,“可是我赌约输了,要有惩罚的。”
谢清砚垂眼,“什么惩罚?”
黎初点开容黛发来的语音,“你输了的惩罚就是找现场任一男人接吻,拍照发我。”
谢清砚:“……”
豪华的套房灯火明亮,曳地窗帘随意敞开,占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倒映着雪景。
夜色沉沉,城市喧嚣热闹,闪烁的霓虹仿佛泼在雪地的彩色颜料,随着时间越晚,一点点消失。
“气死了!臭男人臭男人!”
黎初在床上翻滚一圈,随手抄起抱枕狠狠砸到地上,手撑着床坐起来,睡裙吊带,松垮滑到手臂。
长发散下来,窝在颈侧,眉头拧着,满是愠怒。
目光定格在丢出的抱枕上,她深深吐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漂亮的脚趾先落地,赤脚踩进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