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话在唇边,“不是要玩我吗?”
一想到她在车上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心口被狠狠勾了下。
他按着她肩膀,嗓音沉而闷,“现在不敢了?”
黎初累的举双手认输,累的浑身都散架了,男人也不愿意放过她,像是故意要惩罚她。
眼角被汗水浸湿,睫毛颤颤巍巍打开,看到一片白雾。
她软声告饶,无济于事。
男人声音在耳边,如沸腾的水汽,灼人。
“淡了——”他说。
黎初脑子一片昏聩,一下不能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再次醒来,天幕暗了,落地窗外一片昏暗。
房间内一片静谧,这是谢清砚的房间,床头还放着他之前摘下的手表。
黎初挣扎了几下,半搂着被子坐起来,视线忽然定住。
瞳孔一点点放大,累到四窜的意识骤然回溯,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下床。
她喜欢的那幅画竟然出现在床头。
少女执笔坐在画架前,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更像是神明少女。
黎初顿了几秒,朝着画作走过去,右下角的标注不见了,画框干干净净的架在画架上。
不用想,也知道在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黎初高兴的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往外跑,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沉空荡。
“——谢清砚。”
谢清砚站在窗边,单手插着兜,正在讲电话。
听见喊声,他转过身来,目光移到她身上,扫了一眼她赤着脚,微微皱眉。
黎初注意到他在讲电话,立马噤声,走到沙发边坐下。
细白的双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晃来晃去,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的衣在她坐姿不规矩时,旖旎尽显。
谢清砚走过来,单手拿着水打开递给她,丝毫不耽误他讲电话。
黎初对他这态度很受用,伸手接水时,发现手腕的痕迹变深,陡然想起来他之前那句“淡了”意味着什么。
她像是明白什么,立刻起身跑到镜子前,拨开衣领,两枚吻痕明晃晃挂在锁骨处。
张扬又暧昧。
全是火热后的证据。
她暗暗骂了一遍谢清砚,再回到客厅时,灯光打开,谢清砚讲完电话坐在沙发边,低头回复消息。
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黎初喊他,“谢清砚——”
他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她,开玩笑说:“睡一觉起来,脾气见长啊。”
以前总是谢总谢总叫,一张嘴不饶人。
如今脾气更大,直接叫他名字。
不过,她喊他名字总有种撒娇的感觉。
听着很舒服。
“那幅画怎么回事?”黎初来到他旁边,深深陷入沙发里。
谢清砚轻描淡写,“送你的。”
黎初知道他本事大,也能猜到他如何弄来这幅画。
但她更关心的是那幅画正在展出期,安德鲁怎么会同意送来酒店。
谢清砚淡然勾唇,将手机递给黎初看,“安德鲁问能不能将画借给他再展出几天?”
见他一脸认真,露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来不及惊讶谢清砚会认识安德鲁,点点头,“当然可以。”
而且展出的画,那幅画拥有者的标志将改成她的名字。
欣喜过后,黎初单手拖着下巴,开玩笑,
“谢总,你真会讨女人欢心。”
谢清砚不以为意,“那三小姐高兴了吗?”
黎初夸张配合,说的天花乱坠的,“高兴啊,谢总送什么不高兴啊。”
这幅画确实送到她心里头了。
谢清砚轻哂一声,大概在笑话她演的做作,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