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侧过脸,视线看向她,但?一言不发。
跟初见时一模一样。
这天差地别的变化,让她恍惚了几秒钟。
她牵牵唇说:“你在生气吗?”
回应她的是一道意味深长又冰冷的眼神。
电梯门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脚步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黎初拉着谢清砚直接回他房间。
肩头的细雪融化成?水珠,黎初想伸手替他拂走,但?水珠很快的悄无声息渗透羊绒大衣。
她抿了抿红唇,放弃这种想法?。
房门打开,室内的灯应声亮起,热气伴随着干燥的气息迎面扑来。
黎初舒服的想要喟叹一声。
可,下?秒,“啪”地一声,长指在开关?上按了下?,灯一瞬间全?熄灭。
谢清砚将灯关?掉了。
四?周陡然陷入无尽的黑。
黎初想问他干什么,今晚为什么如此反常,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男人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她后腰抵在墙上,修长的脖颈陷入他手心?,脉搏贴着手心?,冰凉感在一瞬席卷全?身。
身体颤了颤,被狠狠扣住,睫毛也颤的厉害,呼吸和心?跳在撕扯间不受控。
他很凶,侵略性和掌控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心?甘情愿放下?防备,无条件信任他,做他最高贵的主。
男人虽然很凶,但?也算温柔克制着,含糊的话更刺激神经。
“为什么对?别人摇耳朵?”
从没哪一瞬,比现在更激烈。
他的长指滑到?她的chocker上,轻轻收力,炙热气息瞬间贴上耳朵,“该从哪里惩罚你?”
他的手指像一杆尺,一寸一寸的丈量着,所到?之处都要遭殃一下?,伴随着他严厉的质问,“这里?”
男人的呼吸一寸一寸逼近,在黑暗的氛围里疯狂发酵,感官都被放大了。
呼吸随着他的靠近剧烈收缩。
眼尾溢出点点点水光,很快就被颤抖着闭眼洇开,水雾般的笼罩在眼前,黎初咬着的唇瓣染上一层艳丽色泽。
他声音再次落下?,“还是这里?”
手心?落下?的地方,犹如深埋的火种引燃,烧的发烫。
黎初脑子比呼吸还乱,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得到?的是他更重的惩罚。
这是一场灵魂的酷刑。
“不喜欢吗?”他严厉问道。
黎初汗涔涔的额头贴上去,嗓子像是被汗水浸润潮湿,沙哑着,“谢清砚——”
没得到?回应,她轻唤着他名字,又撒娇似的拿出本事蛊惑人,“daddy,你是要弄/死我吗?”
声音很弱,气声似的缠在耳朵边,化作丝丝缕缕热气往耳朵里钻。
男人眸光一沉,仰视着她的脸,似笑非笑的捏住她下?巴,让她自己看清楚。
到?底谁在被服务那个。
黎初脸一下?就热了,挣扎着闭上眼不看,男人却不想放过她,有的是办法?让她睁开眼。
“我错了,以后我见到?孟津怀绕道走。”
“我以后再也不提他名字。”
“……”
头发凌乱缠在颈间,她告饶的样子跟想让人欺负。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黎初昏聩的意识回神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现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全?身温暖干净,软绵绵的枕头支撑着她,很大程度缓解了疲惫。
手臂酸的抬不起,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眼角的绯红将散未散,眼眸潋滟潮湿,格外的娇艳妩媚。
视线转过去,入目的是谢清砚站在巨幅落地窗前,身前万家?灯火,他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这一刻是静谧美好的,别样温情。
黎初安静了片刻,叫他名字,声音还沙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