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刮目相看了?。
“谢清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黎初审视着他。
谢清砚将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靠着,放松下来的姿态闲散,矜冷中多了?不羁。
大概是跟发型有关,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他不疾不徐问?:“什么?”
黎初凶巴巴任性的样子,简直让人看了?心痒。
谢清砚倾身往前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稳稳坐到自己腿上,双手顺势扶住她的腰,将人圈在怀里。
沐浴液的香气随着她的体温发酵,弥漫在周身,勾人神往。
她一坐下,衣摆根本遮不住,谢清砚这才发现端倪,眸色极深地看着她,咬着牙说:“你是想我死?”
哪有那?么严重啊,她感?觉不舒服,摇了?摇腰肢。
黎初嗤笑,双手懒懒环住她脖子,专注看人时漆黑的眼眸格外多情,眨了?眨眼,神神秘秘的语气说:“想你在我身上——”
停顿几秒,红唇缓缓吐息,“出生入死。”
谢清砚狠狠捏了?一把,惹来她一阵娇嗔抱怨,心神轻而易举就被勾走。
黎初用手推了?他一把,手指抵着他下颌,回到正题上,“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黎初控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谢清砚认真思索,实在是想不起她口?中的隐瞒到底是什么事情,“总得?给个提示吧?”
黎初瞪大了?眼睛,脑子在这一刻变得?灵光,“难道你不止一件事情瞒着我?”
见她这般孩子气,谢清砚倒是被她逗笑了?,缓声说:“怎么敢。”
“哪有什么不敢的。”黎初皱着脸,将她的发现一并数落,“你车内还有房间的香水,跟我同款。”
总不能说只是巧合吧,他在莫斯科可不用这个味道。
谢清砚恍然,不置可否,“不可以吗?”
黎初一时语塞,觉着他就是在诡辩,在这种时候根本说不过他,黎初伸出手,展开手掌,“那?这个呢?”
谢清砚看清她手里的东西,眸光微顿,眼皮动了?动。
黎初怕他抵赖,特地往他眼前送了?些,好让他看得?清楚,“你为?什么会有我的铭牌?”
这是高?中的铭牌,她丢过无数个铭牌,压根不记得?哪一个什么时候落入谢清砚手里。
还被他私藏在柜子里。
谢清砚沉默没出声,像是讶然她是怎么发现的。
黎初顺势讥道,“想不到理由了?吧,谢总,你还说没事情瞒着我,我看你怎么狡辩。”
四周静了?静。
谢清砚面不改色,语气平静解释,“无意间得?到的。”
听起来很?像诡辩。
但确实是。
黎初不信,“你就编吧,我跟你都不认识,你从哪得?到的。”
时间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混淆了?,不过他没编造,这枚铭牌真是他三年前得?到的。
从生日会回来之后?,他回美国忙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已经是三个月后?,徐容时非要为?他接风洗尘。
叫了?很?多人一起玩,大都是陌生的面孔,谢清砚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人多嘈杂,他更感?兴致缺缺。
不知道怎么的,几个纨绔子弟闲聊,提起了?黎初这个名字。
言语间轻佻低俗。
谢清砚默默听着,他们说黎初这人换男人如衣服,嗜酒如命,不跟熟人玩第二?次,还说她眼高?于顶,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肯定很?爽。
几个人笑的不怀好意,陡然被一杯酒迎面泼来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臭骂一声,抬眼看见谢清砚拿着杯子,一肚子怒火顿时压下去,自认倒霉地摸了?摸脸。
酒水滴滴答答的。
徐容时见状赶紧过来解围,“卧槽,这是怎么了??”
迎上谢清砚冷若冰霜的目光,徐容时意识到事情不妙,因为?谢清砚这人冷虽冷,但待人也疏离寡淡,很?少与人起冲突。
更何况还是他带来的人。
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给他们几分面子的。
被泼酒那?人,有气也不敢言,只小声嘀咕,“我们聊着天呢,兴许是谢总弄错了?。”
谢清砚见他们不知悔改的样子,淡声说:“不要再让我听见关于黎初的任何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