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嘉致也不觉得自己日理万机的父亲会记得自己而自己的名字。
难不成,其实自己的父亲,其实也在悄悄地关注着自己的家吗?
阮临楠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于是痛快地应了一声,顺口补充了一句:“爷爷叫我楠楠就好!”
“咳,楠楠。”
对自己儿子向来直呼大名的阮峰则还是第一次叫这样黏腻的小名,阮峰则觉得自己说出来都有十分的艰难,叫了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解决了什么重大难题一样。
他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道:“爷爷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然后便看到了阮临楠的眼睛瞬间一垮:“可是刚才医生爷爷说得也是也很有道理。爷爷你想要军部好,那么你的身体也非常重要,大伯二伯他们说了,到时候会帮你好好看着军部那里的!”
“……”
如果和自己说这句话的换成是任何一个自己的儿子,此刻的阮峰则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并且严肃地训斥对方要以大事为重。
但是面对自己只见过第二次的孙子,阮峰则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了,于是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立刻瞄向了阮嘉致。
阮嘉致心情平和,伸出手随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份杂志,慢悠悠地挡住了自己的脸。
——只要你看不到我,你就没法训我。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阮峰则就这样在郑先生的私人医院里并不高兴地住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通过军方其他人的力量离开自己,那么自己进入医院的事情就会迅速在军部里闹得满城风雨。
但是他同样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也不会同意自己现在回到军部的计划,而更加让他束手无策的是,他的小孙子阮临楠此刻也跟在他的身边。
只要和对方说自己想要回到军部,对方就会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然后提醒自己,不管什么东西重要,都没有爷爷现在的身体重要,之后迅速拒绝自己的请求。
向来铁腕说一不二的阮峰则觉得自己遇到了自己人生生涯的巨大滑铁卢,于是他决定改变打法,向同样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阮嘉致下手。
于是第二天就在三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阮峰则刚刚吃完手里的营养餐,便抬起头,主动和阮临楠说:“楠楠,我想吃苹果,可以麻烦你吗?”
自从买了那个全自动削苹果机器之后,阮临楠就对削皮这项事业拥有了异乎寻常的兴趣,听了自己爷爷的话马上就奔了出去,打算立刻让自己的爷爷看看自己(削皮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