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这样的情景,阮嘉致觉得自己有点想笑,笑音都已经涌上了喉咙,最后还是被他用了几声用力地咳嗽给压了下去。
他和阮峰则父子几十年,但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压製自己老父亲的快乐。
他看着此刻面对阮临楠敢怒不敢言的阮峰则,忽然有一种从现在开始又重新地认识了自己这位老父亲的感觉。
阮峰则终于注意到了此刻正在偷笑的自己的小儿子,于是愤怒的目光再一次转过去瞪着对方。
可是这次的目光却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威慑作用,这次的阮嘉致没有憋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已经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看到阮峰则露面了。
尤利塞斯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终端,目光深沉地落在了自己的窗外。
这绝不对劲。
他认识阮峰则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阮峰则这个人就好像是铁打的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风雨无阻地出现在自己的岗位上。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想要亲自处理。
一般人可能会面对的病痛阮峰则自然也会遇到,但是这些病痛似乎完全无法影响阮峰则的工作,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够让对方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
他总是说军部的事□□关帝国人民的安全,所以务必事必躬亲。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亚伯拉罕的突然死亡之后就没了踪影?
尤利塞斯觉得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
他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他早已收到了关于阮峰则可能身体已经极其虚弱的消息,只是在阮峰则日常的工作中却完全看不到一点的可能。
他曾经想办法试探过,只是他那次的试探失败了,那次的晚宴上没人知道最后的阮峰则去了哪里,第二天再看到阮峰则依然是精神奕奕的模样。
所以尤利塞斯就放弃了自己关于阮峰则身怀重病的想法,而现在看来难不成对方说的话都是真的?
而且现在阮峰则已经到了病得无法起身的地步?
不。
很快尤利塞斯又看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想道,只要阮峰则还有一口气在,对方都会努力尝试去管理军方的事物,那么还剩下唯一一种可能
——对方已经死了。
而阮嘉哲隐瞒了这个消息。
在现在的军部中,尤利塞斯十分了解现在的情况,因为阮峰则多年以来的铁腕统治,有许多的军部中的人已经习惯了对其马首是瞻,一旦阮峰则出了事情,便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突然情况,军部中骤然便会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