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妓子应该也不会穿这种衣物。
这大概就是替代品的意义了,楚凌会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做这种取悦人的下贱之事吗?当然不舍得。
在姜芜的记忆里,楚凌对楚嫣是温柔而呵护的,但是再温柔的人,也会有暴虐的一面,如今面对这张与心上人相似的脸,他可以无需顾忌,肆意作践。握着权利的感觉,可真好,谁不想要成为被取悦的一方呢?
最后外面披了一层外衫,一群人这才将她带回了房间里。
楚凌正坐在床上,床里被放了颗夜明珠,照得帐里分外明亮。
姜芜突然不希望这群小白菜们离开了,可惜她们将姜芜送进来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姜芜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低着头,手无意识地紧紧拽着外衫。
直到那道威严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脱了。”
姜芜顿了顿,她心里明白的,躲不过去。所以慢慢松开了紧握外衫的手。
丝绸缎料,很快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滑了下去,只留里面寥寥的布料。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凝脂皮肤上,有细小的战栗。
姜芜看向坐在那里的楚凌,夜明珠的光芒,照得他俊美得不似凡人,与沐浴后衣不蔽体的姜芜相比,他还是白日里那身衣裳,整整齐齐。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在看她,又仿佛在回忆什么,那思绪微微飘远的神情让姜芜有些作呕。
又是倒霉的一夜,她心想。
晨起,楚凌一走,姜芜就醒了。
准确来说,是没睡。她睡不着,不止今夜睡不着,可能接下来几日,都不能入眠。
胃里在一阵阵翻滚,她忍了好久,到底是没忍住,翻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枝芝。”
随着她的呼唤,一个人影马上出现在了床边,熟练递过一个痰壶。
姜芜开始呕吐,吐得肝肠寸断,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将肚子里留着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因为到最后,嘴里都是苦味,那应该是胆汁。
她没敢发出响声,终于末了,枝芝递过来一个茶杯:“夫人,簌簌口。”
姜芜吐得有些乏力了,喘了喘气平缓一下身体的难受,才接过水杯。
枝芝瞄了一眼主子露出来的肩上,那纵横交错的痕迹,又默默转开了视线。
姜芜重新躺下后,枝芝就偷偷出去处理了。
不能让楚凌知道,不然姜芜也不知道那伤了自尊心的男人会发什么疯。
左右也不会忍太久了,只要等到楚嫣回来,只要她回来了,和离一事,定然就远不了了。
起床后,管家送来了一堆金银珠钗。
他笑眯眯地说着这每一件东西都是怎么的价值连城、独一无二。
姜芜心中冷笑,这人惯是如此的,将自己就当作泄欲的工具罢了。恼怒让她恨不得将这些羞辱自己东西都砸了,却又想着,反正不要白不要,以后和离了,都是保障,这才让下人都收起来了。
房里的下人,多半都是楚凌的,经常换,姜芜记不清,通通当作小白菜。
只不过她是记不清,又不是完全的傻子,所以很快就发现小白菜又换了一茬。
这不太正常,上一茬是才换的,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快才是。
她问起的时候,下人回答说是昨夜她们让夫人不快,于是被大人处罚了。
姜芜捏着茶杯的手几乎在颤抖,那个畜牲,她在心里骂,自己是因为谁不快的?
可是没办法,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些人被怎么处置了,姜芜不知,也无力去问。
她连自己,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总之从那以后,小白菜们就更小白菜了,严谨又不苟言笑得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
作孽多端的畜牲,姜芜心想,总会受到惩罚的
失控
姜芜一连几日,又是吃不好,又是睡不着。
楚凌倒是没再让她侍寝了,虽然他做起来凶狠,可平日里并非重欲之人。
但姜芜每日都需要给他研磨伺候。
楚凌不喜欢旁人近身,就用她用得顺手。
对于这个,姜芜真是恨得牙痒痒,却还不得不低眉顺眼地伺候他。
他也不怕自己偷了机密去陷害他。姜芜真的想这么做,可她着实太废物了,如何做这种事情,着实毫无头绪。
事实上,楚凌也不可能允许自己有政敌这种东西的出现,先不说她都不知道偷什么,就是偷到了,也不知道该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