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这位置,还有?他那么?多的仇敌,就已经注定了,他要么?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要么?就是万人唾弃、满门不?得善终的乱臣贼子,除这两种结局,再无第二种可能。”
这个?“满门”,说得姜芜心口一震。
是了是了,还有?这么?一茬。
太后还在继续说着:“哥哥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别说楚家那一大家子谁能撑得住了,就是我们孤儿寡母,也得被那群豺狼们生吞了。”
她的重点?看似在后面,但是敲打姜芜心里的,确实前面的话。
是啊,楚凌若是真的不?在了,谁能撑得住楚家?谁能护得住自己的那一对?儿女?
姜芜一瞬间?就蔫了。
昨日她还兴致勃勃地想着要跟青阳一起推了楚凌呢,这会儿太后的三言两语,她也就清醒过来了。
太后最后还说了一句:“所以啊嫂嫂,你与哥哥才是一家人。你们的生死、利益,都是绑在一起的。那青阳公主,你若是投缘,愿意结交那就结交,但得时刻得记着应该站在谁那边。”
她明明比姜芜还小?,但那语重心长的语气,和看透事?情的通彻,让姜芜为之?汗颜。
她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没用,进宫这一趟,不?仅是自己的目的毫无进展,反而还被说服了一番。
她在离开之?前实在是好奇,也就问了:“皇上也快要到了亲政的时候了吧?”
其实还早,但是太后也懂得了她问的意思。
按理来说,太后与楚凌,也应该是某种敌对?关系的。她没有?回答太多。
“皇帝的路,要等他以后自己去选择。”
姜芜于是懂了,将来皇帝是甘心有?这么?一个?舅舅压着,做个?富贵皇帝,还是不?甘心地想要实权,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她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平安长大。
这个?女人,要比自己聪慧得多。姜芜心想。
她到底也没能知道太皇太后如今是怎么?样了,虽然太后说楚凌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情,但是没有?亲眼确定,她不?知道该怎么?与青阳说。
回府的时候,姜芜正巧碰着了楚霁笙。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她几乎都要把?这对?母子给忘了。
对?啊,楚嫣还在府里呢!楚凌放着她不?管,天天来找自己的不?痛快做什?么??
楚霁笙又是与那个?怪老头刚分开。
姜芜看到那老头没影了猜叫住了他询问:“你母亲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
提到母亲的病,楚霁笙眼里有?一瞬间?的黯然。
“还有?些反复。”
难道是长途跋涉累着了?姜芜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都无法?对?楚嫣的病坐视不?理。
“你也真是的,你母亲既是病了,便好生地去请大夫,你请那个?怪老头做什?么??他医术可不?怎么?样。”
楚霁笙的脸色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吗?”
“什?么??”姜芜一脸疑惑。
“孙老并非普通的大夫,是养蛊之?人,母亲出嫁之?前的身?体,就是他调养的。”
姜芜瞪大了眼睛。
那什?么?蛊虫,她也确实略有?听闻,但每每听说,都觉着挺恶心的,蛊啊!那不?就是虫子吗?现在知道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她仿佛都能想象到那虫子的模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在阳光下也止不?住地发寒。
“那种旁门左道怎么?能相信?”她总有?一种楚霁笙身?上也带上了虫子的感?觉,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又一边嘱咐,“还是我给你找正经的大夫,别耽误了病情。”
这人一副又嫌弃又怕的模样后退着,但又一边真情实感?地担心着。
少年眉间?的冷漠又化开了一些。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开口:“楚夫人。”
“嗯?”
“我的父亲,并非楚大人?”
“啊?”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姜芜面带惊讶,原本只?是惊讶他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个?,等反应过来了说的是什?么?,惊讶的表情瞬间?又夸张了几分。
楚霁笙又说了:“我的亲生父亲,母亲说是叫……张秀?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他显然对?自己的父亲并不?怎么?在意与关心。
“啊?”姜芜这次,语调都升高了几分。不?是楚凌的就算了,竟然是她那个?妹夫的?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被掳
楚霁笙居然是张秀的孩子。
这可把姜芜惊讶坏了。
她明明记得当年这俩人闹得很不愉快啊,怎么的最后连孩子都有了?
末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
楚凌也知道吗?那?他现在与楚嫣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