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凌儿,想必应当知道,她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受到伤害。”沈清昀说:“云京城外的那些事,起初我以为是你做下的,现在想来,确实是冤了你。”
南宫泾斥了一声,“之前不是还一口咬定是本王所为?”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
南宫泾:“?”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玄帝也是重生的。
可重生的秘密他并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所以只好随便扯了个谎,“不知道你如此看重凌儿,老师,我也确实是该有个师母了,对吧!”
南宫泾有些生气,“你能不能别满嘴胡话?”
“所以老师,你明知道带走凌儿的事情会让那位更加疑心相府却还这么做了,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跟凌世子达成了某种共识吗?”
南宫泾抬眼,“所以这话,你不去问凌霄煜,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因为我想知道,老师将昌国比作什么,更想知道,老师将相府当做什么。”
南宫泾道:“你不必如此试探我,清昀,你我共事多年,我对你相对了解,也知你有理想抱负,当日投身军中,为着什么本王不想理会,你与凌霄煜到底要做什么本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昌国,不能亡。”
“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昌国在,本王便在,至于主子是谁,本王不在乎,本王要的是昌国的根基,而昌国万民就是昌国的根基,只要保住了昌国万民,才是保住了大昌的根基。”
“江国太子是个什么东西,相信你最清楚。”南宫泾深吸口气,“用一介女子当做制衡的手段,本王更是深以为耻。”
“至于相爷,沈相爷一心为国,但若看不清局势便是愚忠,依着他与先帝的情分,即便是死也会保全他想保全的人,届时陷入两难的便是你,本王自然知道相爷经不起折腾,所以只这一次--”
南宫泾俯下身,“本王对你讲的话,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信便信,若不信,只当本王今日来看过你便是,但凌儿,本王不会放手。”
“她何其无辜,凭何要成你们这些人相互制衡的棋子?有本王在,必要保她一世无虞。”
南宫泾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放下茶盏便要起身,可临了,却被沈清昀叫住了,“老师,您当真会好好照顾凌儿对吗?”
南宫泾回首,没吭声,却给了他个很深很沉的眼神。
沈清昀明白了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