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道回府,但架不住胃里空空,于是强打着精神去弄了一盘糕。
端着往回走的时候,意外见到了余宁。
“公子,属下有几句话想对公子说--”
在江国的这几年,沈清昀也算是看着余宁长大的,从最初的小个子长成如今这样一表人才,虽说性子还是冷、闷,但到底是世子府出来的人,最知轻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明白的很。
“可是你主子的事情?”在见到余宁的那一刻,沈清昀立刻便知道他为什么而来。
就见余宁点了头,“这事,原不该属下提,可我主子那个性子,怕是不会跟公子说这些。”
余宁沉了音,“来昌国前,景帝曾召主子入宫觐见,要求主子将多年前意外获得的无相蛊用在公子身上,被主子拒绝。为免景帝疑心再对公子不利,也为景帝安心,主子自己吞了那无相蛊,并把幼蛊留给景帝。主子曾言,会将太子平安带回江国,若不然,景帝可随时废了幼蛊。”
“一旦幼蛊被废,我主子性命堪忧。”
沈清昀心口猛地一滞,登时僵在原地,他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心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金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着,他看向余宁,“可有解决的办法?找过无离了吗?”
“前些日子公子受伤,主子请无离来替主子治伤的时候应该问过,可老先生没说什么。”余宁说:“想来,先生应该解不了无相蛊的毒,因此这蛊毒,怕是无解。”
沈清昀因着这席话而手脚冰凉,直到浑噩着回了屋,都没从余宁的话里缓过神来。
听了那些,他只觉得无比心疼,连表情都有些收不住。
想你所想,愿你所愿
凌霄煜好本事,吞了那要命的东西还可以当做若无其事,瞒了他一路都没被察觉,余宁说吞了那无相蛊总会有难捱的时候,可他日日在他身边,只在途中一次见他发了冷汗,说是着了凉,寻着他抱到天明就过去了。
现在想来,是因为那无相蛊么?
当时自莫离庄回来的时候听他提了一嘴,难为他还说得云淡风轻,谁曾想竟会是这样?那日他问他景帝是否派了任务给他,他说景帝给了他一块能先斩后奏的将虎符,合着都是骗他的么?
其实景帝从来都没想过要弃了太子,他只是知道凌霄煜的命被他握在手里,所以万事都好解决。
原来当日他随自己来到昌国,便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了么?
“怎么了?”凌霄煜问他。
沈清昀摇摇头,“没什么。”
凌霄煜彼时正靠在榻上,见他在门前愣神,便招呼他过去。
沈清昀走过去,被凌霄煜拉了一把,“手这么凉,在外面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