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以己为饵,困其入笼。
这一刻,他想的只是如何安身立命,如何给自己博得一个未来而已。
帝王如何?昌国又如何,在他心底,如今这些都已与他无关。
他如今,只是凌北榆的沈怀洲。
他虽志不在此,却也不想为着自己的心慈手软而酿成大祸。
凌霄煜肯为了他谋取那些他本不想谋取的,他又为什么还要陷在前世的苦痛中,优柔寡断让他心慌呢?
“阿昀,你是认真的吗?”
沈清昀抬眼看他,“陛下觉得呢?”
“朕既然来了岐堂,就证明朕不害怕这些。”李允河含着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形势很危险,“朕在云京,并非是天高皇帝远,你们做的事,十之八九朕也清楚的很。”
他缓了缓,“只是有些东西,就算是真相,也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不是就没意义了?”
归程
沈清昀看着那笑容,只觉得有些刺眼,并再也没了往日的那种闪耀。
如今时过境迁,他居然再也觉不到当初的耀眼是个怎样的心境了!
李允河摆了摆手,突然极轻地叹了口气,“算了阿昀,你走吧!你知道朕舍不得你!”
“不过阿昀,你总会回来找朕的,朕会等着你的。”
沈清昀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李允河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久后,厢房中又一次传来歌声,是那想了很久,恍惚间依旧觉得熟悉的曲调。
只是再次听到的时候,已经不觉得好听了!
回去的时候,见上官濂已经将人找了回来。
而邱宏远之所以被绊住脚,不过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因此故意绕了一段路。
可沈清昀知道,是玄帝派去的人故意为之,怕是他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没事吧?”上官濂见沈清昀从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有些担心。
后者摇摇头,“世子走的时候,将人带走了是吗?”
上官濂知道他指的是田世真和沈清嫣,于是点了下头,“世子说了,公子眼不见为净,他负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