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活在梦里。”他抓着他的衣襟,仰头去吻他的下颚,并在他清晰的轮廓上面留下痕迹。
他在最后说:“凌霄煜,我想让你活着--”
他在那片不舍的柔情中睁开眼,然而下一秒,却跌入更深的梦魇中,是李允河。
每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便会传遍他的四肢百骸,连同脏腑都会传来那阵阵的撕心痛感。
他在梦里缓缓吸了口气,企图无谓那些疼,然而那些痛感太过剧烈,使得他呼吸不畅,身体更像是被铁链拴住了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玄帝向他走来,“阿昀,朕舍不得你,跟朕一起走吧!你想逃开朕,可朕不会让你得逞的阿昀,这辈子,你休想逃开。”
他被玄帝抓住双肩,被迫注视着那双眼,“朕不但不会放你离开,朕还会杀了凌霄煜,朕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放开--”他说的艰难,并奋力挣扎,“别伤害北榆--”
“怀洲,别动。”
沈清昀听到有人唤他的小字,紧接着,那条熟悉的臂弯与黑衣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驱散了玄帝带给他的梦魇。
黑色的氅衣裹住了他的身,让他汲取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暖与安心。
“怀洲,别动,一会儿就好了,别害怕,我陪着你。”
他听到熟悉的音,莫名觉得委屈,“北榆--”
想要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身依旧被束缚住不得动弹。
他的声音带着乞求,听起来特别无力,“北榆,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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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昀不断呕血,意识昏沉,偶尔的胡话听在凌霄煜耳中便是剜心的疼。
床榻边缘跪了一地的人,全都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去查,翻天覆地,将公子见过的人全都给我找回来,我要亲自过问。”
手下人如释重负,一溜烟全都退下了。
上官濂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堪堪控制住沈清昀的症状。
见沈清昀不呕血了,凌霄煜才敢小心开口询问,“如何了?”
上官濂微叹了口气,如实回答,“松香凝脂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世子还需早做准备。”
言下之意,若是再不尽快取得幼蛊,沈清昀性命堪忧。
凌霄煜自然知道,只是他答应了沈清昀要小心行事,更何况,这涉及到要紧人的性命,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公子当真说,见到南宫泾出现在鄘都城么?”凌霄煜问上官濂。
上官濂点头言道:“当时公子的状态虽然不好,可说得十分清楚,我知道此事马虎不得,所以特意叫春华去宫里寻殿下归来。”他沉吟着:“世子入宫之时,可觉得有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