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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是欠你的…(1 / 2)

“已经凌晨两点了,贺小姐还没回来。”

“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只能等明天早上喊救援了。”

“贺简凡,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再去搜一遍。”

在第四次搜查回来,钱义文拉住贺简凡,不让他再去了。

“夜晚本来就很危险,很多地势都看不清,要是你再……”

白月月也过来劝他:“简凡哥,你先休息一下吧。”

贺简凡坐在椅子前,身上还背着背包。他手撑着头,用力抓着头发,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简凡哥,贺小姐和陈少爷……会没事的。”

白月月轻拍他的肩。

贺简凡抬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

“好,明天再搜查吧。”他不忍看到白月月担心的神情,放下背包,往帐篷里走去。

白月月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月月,你也快去休息吧。”贺简凡挥挥手。

“好。”白月月点点头。

她转过身,走进了自己的大帐篷里。

贺思佳睡的并不安宁。

她梦见了上一世自己的结局。

漆黑的笼子,上锁的铁链,被蒙住的眼……

拍卖会上底下人那些油腻恶心的目光……

钱义文那像苍蝇盯着肉一样油腻的眼神,还有他流着口水恶心的脸……

眼睛又被蒙住,她在一张大床上,有人走进来,步伐很重。

她躺在大床上,眼睛被蒙住,双手被捆住,双脚倒是没有被约束。她坐起来,对着来人吊儿郎当喊到:“帅哥——”

来人没有理她,只有细细碎碎衣服的摩擦音。

“帅哥——你不理我我会伤心的。”

她笑道:“让我猜猜——帅哥应该是京城的某个大少爷,还是我认识的,是不是?”

那人没回她。

她身边凹陷下去,接着,呼吸声贴近。

她瘪瘪嘴:“帅哥不理人,思佳真的好伤心——”

“可是,思佳记得,思佳一直没有和圈里哪个大少爷有仇过呀——难不成思佳还是帅哥的暗恋对——”

话没说完,她嘴被人捂住了。

那手很大,很凉,手上还有茧子。

京城里的大少爷哪个不是娇生惯养,谁手上会有茧子啊——

还没想到是谁,身下硬物直接插入,贺思佳痛的倒吸了口气。

那人抱住她,低声喘息。

这人是一点前戏都不做的啊!

贺思佳上过那么多男人,哪次不是以她爽为主,这倒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上到整个人要撕裂了!

她倒是好想看看这人是谁。要是能翻身,一定要把这男人玩死。

“嗯~帅哥……”

贺思佳抬脚勾住那人的脖子,把他身子往下拉了一些。

她举起手,两手捆绑处放在男人脖子上。她喘的淫荡,配合着男人,在一个插入的瞬间,用力拉下男人翻了个身。

性器全部没入,她痛的嘶了一声。

顾不上疼痛了,她仰起头,目光从下往上移,移到锁骨的位置,她脸被捏住了。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

他似乎猜到了贺思佳的想法,压下她的头,掐住她的奶子。

贺思佳被他调的乳头都硬了,身下夹紧了他的性器。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贺思佳全身都麻了。

男人把她拖下床。

她踩着地,趴在床沿,抬起屁股给男人操着。

贺思佳咬着牙,偏过头。

她贺思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奶子都被他给操得飞了起来。

贺思佳被他撞得忍不住呻吟。

蒙住眼的带子被床单摩擦的松了一些。贺思佳目光往下,看到了男人的脚。

脚踝上有个像疤一样的胎记。

这个胎记太奇怪了,贺思佳还想往上看,男人压下了她的头。

眼前又一片漆黑,贺思佳被他撞得脚都软了。

无所谓了,反正爱谁谁爱谁谁,只是她贺思佳潇洒玩了那么多人,到最后却要成为他人的玩物——

玩物——

画面突然一转,转到了陈书阳的脸。

陈书阳一脸真挚,把戒指放到她手上,笑道:“以后贺小姐就是它的主人了。”

画面又一转,转到了陈书阳一双忍耐的眼眸,

,扭过头,不敢看她:“你……别这样看着我。”

画面再一转,转到了陈书阳发红的眼睛。他抿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画面又一转,还是陈书阳。

只是这次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腹上有个大伤口,鲜血直流,腹腔里空空如也。贺思佳走上前,颤抖着手放到他颈动脉上。颈动脉没有跳动,她把手移到他鼻下——一点气息也没有。贺思佳眼泪止不住流下,她用力摇晃他的身体,大声喊道:“陈书阳!陈书阳!陈书阳——”

“陈书阳!”

贺思佳突然惊醒了。

她坐起身,捂住胸口,往旁边一看——

陈书阳脸色潮红,嘴唇诡异的发紫。

贺思佳手指微颤,她放到他的鼻下,感觉到有热风拂过,她才松了一口气。

陈书阳的呼吸声又重又急促,他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抿紧唇,皱紧眉头。

贺思佳手背挨到他额头,很烫。

她叹了口气,想不到昨天处理了伤口,还是逃不过感染发热啊。

她拿着陈书阳的t恤起身。

脚突然软了一下,她跌坐了下来。

梦带给她的后遗症太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静坐了几分钟,才站起身。

她深深看了陈书阳一眼,转过身,向着光亮点走去。

外面已经有些微亮了。贺思佳走到池边,泡着衣服。

血迹瞬间在池子里散开,t恤上倒是干净了不少。

她拿起t恤搓了几下,见有些血搓不掉,便放弃了,从水里拿起衣服,往溶洞里走去。

来到陈书阳身边,拿湿衣服轻轻擦拭着他的脸。见他神色平静了一些,便把衣服叠好,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真是欠你的。”

贺思佳嘀咕道。

这会有光照进来,她有些无聊,靠到陈书阳身边,打量起他来。

额头有些肿,脸色有些发红。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红,嘴角有点肿……身材不错,皮肤健康,胸肌很大,腹肌……手感也不错。

贺思佳目光继续往下看。

……也挺好,屁股挺圆,大腿——

贺思佳卷起他的裤子。

大腿肌肉扎实,小腿线条流畅,脚踝……

贺思佳目光一顿。

脚踝有块疤……不,这应该算个胎记。

她上一世见过这个胎记,好像是在……

是在最后那几天的男人身上!

印象太深刻了,她想忘都忘不掉。

贺思佳咬牙。陈书阳,原来是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又不对,她上一世跟陈书阳接触的并不多,好好的,陈书阳买她做什么。

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他,对了,还有茧子,手上的茧子——

贺思佳抿嘴。她抓起陈书阳的手,借着光,颤抖着摸着。

贺思佳摸到了几颗不算很硬的茧子。

如果钱义文和陈书阳的关系还不能让她确定,那再加上胎记和茧子……

她完全可以确定,上一世最后那个人就是他。

贺思佳放下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内心五味俱陈。

她握紧拳头,闭上了眼。

沉默了几分钟。她叹了口气,把陈书阳裤腿放下去。

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点燃一支烟,走出了溶洞。

“是的,我们队里有两个人失踪了,需要救援搜查。”

“一个人已经失踪12小时以上了,还有一个已经失踪了8个小时了。”

“……是贺思佳和陈书阳。”

“好。”

贺简凡呼叫完,重新背上包。

“月月,婷婷,红红,小橙,你们在营地里等着管理员,我们三个男生先去找一下他们。”

小情侣女生小橙走到阿悦身边,拍拍他肩:“东西拿好了没有?呼叫器呢?”

“好了好了,你别担心。”阿悦摸摸头笑了笑。

小橙点点头。

白月月看着他们:“你们万事小心。”

“好。”贺简凡挥挥手:“我们走了。”

后面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贺思佳没回头,已经知道是谁了。

手上的烟被夺走,那人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贺思佳侧过头:“伤患不能吸烟。”

陈书阳对她笑了一下。

他放下烟,没有再吸。

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等到烟快熄灭了,陈书阳低声道:“……谢谢。”

贺思佳轻笑了一声。

“我欠你的。”

陈书阳看着她。

他掐灭烟,最后也没问为什么:“回去吧。”

贺思佳跟着他走进溶洞。

陈书阳走路姿势很奇怪。贺思佳这才发现,他右脚也受伤了。

“你的脚……”

“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

陈书阳低声道。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背包旁,捂着腹部,微微坐下。

他的腹部伤口其实不深,但是看着可怕。

贺思佳坐到他身边。

她从包里拿出水杯,递给他。

陈书阳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了一半。

“我们在这等救援吧,贺简凡应该已经联系管理员了。”

陈书阳点点头。

“你是在哪找到我的背包的?”

贺思佳想了一下。

“在溶洞右边的一个角落里。”

陈书阳嗯了一声。他侧头,抬眼看她。

贺思佳发现他脸色还是很红,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陈书阳突然笑了一下。

“贺小姐,你救我两次了。”

贺思佳看着他,也笑了一下。

“两次你都想杀了我。”

陈书阳笑呵了一声。

他扭过头,不再看贺思佳。

两人无言。

贺思佳听见陈书阳有些粗的呼吸声。

“你昨天……怎么摔下来的?”

贺思佳开口。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陈书阳声音。她侧过头,看见陈书阳闭上了眼睛。

他嘴唇微张,呼吸很重。

“陈书阳。”

“嗯?”陈书阳睁眼,他的目光涣散,虚虚地看着贺思佳。

贺思佳手背放到他额上。

滚烫。

“陈书阳,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陈书阳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

“听得见。”

陈书阳说。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把你衣服浸湿一下。”

陈书阳点点头,眼睛微眯。

贺思佳跑到池塘边,找到干净点的水源装了杯水,再放着水杯,把衣服泡到水里。

待差不多了,她叠好衣服,跑回陈书阳身边。

感受到凉意,陈书阳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

贺思佳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陈书阳,到底是谁把你搞成了这个样子?”

贺思佳头附到他耳边,轻声说。

陈书阳睫毛微颤。

他侧头看着她,微抿嘴唇。

贺思佳目视他:“跟我有关?是贺家?”

陈书阳没说话。

“你不说,那我就猜。”

“贺有为现在正与你大哥打商业战役,他是没心思想想到要你身上,那——只有在政治上的贺海山。”

“贺海山本人不会想到弄你来给陈家一个下马威,那么只有可能是支持贺海山,想攀贺家的人正巧想到这件事,来表达对贺家的真心。”

“那人还是以前被你家整治过的仇人,或者……直接被你整治过的。”

陈易海本想让大儿子陈锦年走商行路线,小儿子陈书阳跟着他走政治路线。但坏就坏在陈书阳名声太差,他不敢完全放手,大的不过给,只能给一些他认为比较小事情来给陈书阳练练手。

陈书阳目光垂下。他看着贺思佳,笑了一下。

“你真聪明。”

要想查出是谁动的手,其实很容易。贺思佳只有回到京城,找贺海山谈谈——一切答案都会出来。

动手的人只是一个小辈,最主要的是——背后的大家,贺海山放手了这件事。

这就是为什么昨晚陈书阳看到她情绪浮动那么大,会问她“是不是来确定我死了没”这句话。

手指突然被勾住,贺思佳侧过头,看见了陈书阳有些迷糊的眼神。

两人无言相对着,陈书阳突然笑了一下。

“贺小姐,你真好看。”

陈书阳嘴唇擦了擦她的嘴唇。

接着他突然低下头,额头抵在她肩上,微微呼气。

贺思佳侧头垂眸。

她的手抬起来,似乎想要抱住他。手掌在空中僵持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书阳收起了笑意。

他的眼神很清醒,目光晦暗不明。

但似乎只是一瞬间,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又变得迷糊起来。

他仰头,嘴唇轻碰贺思佳耳垂。

“贺小姐,怎么办。我感觉……我有些喜欢你了。”

“就是这里了,昨天贺小姐就是往这边走的。”

钱义文指着这棵南天竹:“我昨天无意间往这照了一下,看见了这一片红色。”

贺简凡顺着这片往上走,看到了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南天竹。

贺简凡转了几圈:“还是和我昨天看到的一样,这只有这一条往上走的路。”

“奇怪了,越往上走视线越广阔,贺小姐怎么不见的,不应该啊。”

“陈少爷也失踪了,贺小姐说他最后应该回到了这。”

贺简凡拿登山棍打掉几处植物。看着倒在地上的叶根,他心很烦。

贺思佳和陈书阳失踪的越久,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小。

两个京城来的富家子弟,就算平常有过野外生存的经验,可当手无武器无食物的时候,怎么在荒野上生活下去?

“贺兄,这里好像有人走过!”

阿悦惊呼。

贺简凡转过头,往他声音方向走去。

三人站到其中一片南天竹前。

阿悦正趴在地上,往里看。

贺简凡蹲下身,打开手机手电筒,往他看的方向一照。

他看到地面上两丛叶子的连接处,有几条纹路。

几条长的,看样子有些时间了,但上面还印着几条短的。

短的看起来比长的新,应该是个女孩的鞋印。

“他们往这里面去了?”

阿悦惊讶,“这这……这哪个正常人会想到钻这里面啊!”

两人都没回答他。

贺简凡站直身,扒开叶子,往前走了几步。

身后两人跟着,走着走着,贺简凡突然停住了脚步。

“贺兄,咋不走了?”

阿悦奇道。

贺简凡微微侧过身,示意他往前看:“再往前,就是悬崖了。”

这片南天竹长得怪,前面一片遮住路,贺简凡还以为往前走会是又一条路,没想到竟然是长满灌木丛的悬崖。

他低头往下看。看见下面有一个池塘,塘边芦苇茂密,看样子来过的人并不多。

“贺简凡,那个有个手机!”

钱义文突然道。

贺简凡扭头一看,最边边的灌木丛被人拔过,两丛叶根中,一个手机静静地躺着。

贺简凡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捡起手机。

他反转看了一下,认不出是谁的,倒是钱义文在看到手机背面时惊呼了一声。

“这是陈少的手机!”

贺简凡递给钱义文。

钱义文接过,长按开机键,没反应。

“没电了。”

贺简凡看着手机,沉思。

“看来昨天贺思佳也发现了这个手机,想捡起来,却不知道这是悬崖,踩空,摔了下去。”

“他们可能掉到下面了!”

贺简凡说。

钱义文深吸一口气。

他身子往前微仰,低头往下一看。

阿悦跟着他的目光也往下一看。

“这这……这么高!他们……还活着吗?”

“这下面有灌木丛,滚下去的话或许能起缓冲作用。”钱义文说。

贺简凡叹了口气,他侧过头:“阿悦,你打打救护车电话吧。”

“我看旁边似乎能走下去,我走下去找找他们。”

说着,他来回走了几下,找到一个看起来不算陡峭的下坡路,路上还有一些支出来的树根。他拿登山杖试了一下,地面不滑,半蹲下身子,脚跨下去。

“我和你一起。”

钱义文走过来:“凡事好有照应。”

贺思佳低头看着陈书阳。

陈书阳笑脸盈盈,一双带着雾水的眼睛看起来情意满满。

贺思佳推开了他。

“陈少爷,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为好。不然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了。”

她站起身,礼貌地笑笑。

陈书阳靠到石墙上,对她笑了一下:“好吧,算我开玩笑乱说的。”

贺思佳点点头。她走到背包边,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刚蹲下身,口袋里凸起的感觉消失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

她站直身,缓缓转过头。

陈书阳手撑着石墙站了起来。

他手上拿着军刀,冷冷地看着她。

“陈书阳。”

贺思佳垂眸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书阳笑了一下。

“贺小姐,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走的那条路,平常人猜不到,你,又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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