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乎每天下午一场阵雨,空气湿热,一到下午天阴沉沉的,小纸侧卧在沙发上,向来活的洒脱的自己竟有一丝拧巴。窗外闷雷滚滚,黑云低压,四点就开灯让她很不习惯,应该说她现在干什么都不得劲。
她费尽心思靠近他,试探他的底线,惹怒自己,然后呢?他一次次的原谅,一如既往的宠爱,摆着他严肃郑重的脸教她做事,像一张弹簧棉,她冲过去,任由挣扎撕咬,甚至是缠绵都不给她过去,在她作完只是温柔推开。之后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依然是自量的男人,耐心的父亲,那她像什么?任性胡闹的小孩,一直在被谦让和教导。
她长大了,道理她都懂,不需要他一遍一遍地感化,没用!她想要……
突然的,李纸发现自己就是强人所难,也许父亲不理解她,但她想要父亲去接受,即使这就是错误的,不顾他作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男人,不考虑他所处的地位与环境,去要求他遵循自己的意愿,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与霸权,何况她所有的权利还是他赋予的。
她不禁握起了手,小时候她是一个很霸道的人,小叔说她是被惯的,在成长过程中被渐渐被矫正,但任性的心保留下来,隐藏在人情世故之中。
……
李俞舟今天回来的较早,室内明晃晃的灯穿过门槛,那里空荡荡的,向来冷漠的眼神失落地敛下。助理从车内提下一个大盒子跟在他身后,进了门,宽阔的肩塌了下来,接过那个裹着银粉色丝绸,包装简约的礼盒递给陈叔,“送到小纸房间。”
“好。”
“她吃饭了没?”
“刚吃完,练钢琴去了,需要叫她吗?”
“不用了。”
陈叔沉思地看着他独自走向布着精美可口菜肴的餐桌,迈了一步有些斟酌地开口:“先生,小墨他说没钱了。”
陈叔感觉他散发出逼仄的气场,空气渐渐凝重,没太久李俞舟拿起筷子夹菜,有点没好气问:“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
……
小纸回到自己房间时看到床上一个漂亮的大礼盒,微愣。
爸爸哄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