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烈日炎炎。
屋里并没有开空调,纪家客厅里的空气却十分的凝重。
茶几中间散了几张写着字的文稿纸,纪父手里的钢笔轻轻地在纸上点着,眉头紧锁。
“第一志愿科大,第二志愿还想填科大?小梅,你是非科大不去的意思吗?”
纪小梅低着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用沉默表示了态度。
“可你现在这个分,报科大的话就算调专业也危险啊!要真被矿大录了我看你怎么搞?!”纪母又气又急地拍了两下桌面。
纪小梅抓紧了椅座,没有抬头。
“我来说一个学校,小梅,你听听看怎么样。”纪父放下钢笔,搓了搓双手,“安大。”
纪小梅吃惊地抬起了头,坐直身体看向纪父。
“这几天我一直跟单位上打听有什么好学校,自己也查了一些。前两天碰见五楼你何伯伯聊了聊,他给我推荐他们家老三在念的安大。说是学校本身实力就很强,这几年国家也很重视,投了很多钱搞几个重点学科。而且听本人说那里学风非常正,比江市这边的几个大学好多了。”
纪小梅微微转了转了眼珠,似乎还在努力消化纪父突如其来的提议。
“你爸刚跟我说的时候啊,我也不同意,”纪母观察了一眼纪小梅的表情,语气温和下来,“放着家门口这么多学校不去上,去那么远的北市干什么。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只要你能念上好学校,不耽误自己,毕业找个好工作,远一点就远一点吧。再说还有个认识的人在,有个什么能照应你。听说人家那孩子学习可厉害了,明年准备上研……”
“我这个分不一定能录上,”纪小梅发话,“安大是没有科大分高,但也是北市排第一的高校……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上科大。”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纪母又忍不住拍桌子。纪父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长气。
一时房间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纪母才又开了口,“小梅啊,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知道。可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能光自己一个人犟啊。你说安大你没把握,那你知不知道你爸他为了你到处跑,前两天还专门去北市……”
“小梅,”纪父打断了纪母,看向纪小梅,“打听了下,刚好有一个本家叔叔在安大,也算有点关系。你只管报,不用担心。”
纪小梅怔住了。
志愿交上去,纪家整个气氛都轻松多了。
这天一大早,纪父嘱咐了几句,把几本调研材料塞进一个小包,提起来就匆匆道了别。母女俩吃过晚饭,纪母接了个电话也神采飞扬地出门了。一直到十点过,纪小梅家的座机响了起来。
“小梅啊,准备睡了吗?”纪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纪小梅听见听筒里还有麻将的哗啦哗啦声。
“嗯,准备睡了。”
“我还在你黄阿姨家里呢,估计还要打一会儿。你先睡。”
“哦,”纪小梅停了一下,又问道,“那等会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起来给你开家属院的门。”
“不用了,”纪母爽朗地笑起来,“还不知道打到几点呢,我早上回去。你睡你的。”
“我知道了。”纪小梅的声音有点抖。
放下话筒,纪小梅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把手心往衣服上擦了擦,拿出了手机摁亮。她沉思了一会儿,手机变暗了,于是她又摁亮。
突然,手机振动了两下,吓了纪小梅一跳。
凡烈:现在能打电话吗?
纪小梅紧紧攥着手机,迅速跑到自己卧室里,把门反锁好扑到了床上,然后拨通了号码。
“小梅……”凡烈那边很安静,他声音低低的,显得他的喘息格外明显。“小梅,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小梅马上明白过来,她面红耳赤,“你怎么这么坏?”
“想不想我亲你?”凡烈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游戏。
纪小梅小声嗯了一声。
“那想不想我摸你?你喜欢我摸你哪里?上面还是下面?……”凡烈的呼吸在加重。
纪小梅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又嗯了一声。
凡烈表达不满,“不要嗯,回答我。下面对吧?你上次流了好多水……”
纪小梅努力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挤不出一个回答。她索性闭上眼睛,对着手机发出一连串暧昧的鼻音,“嗯……嗯……嗯……”
“我操……”对面骂了一句,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凡烈慵懒的声音传过来:“班长,你好骚啊。”
纪小梅知道他已进入贤者时间,犹豫了一下,她道,“其实今晚我爸妈都不在家。”
“我操!你不早说!”凡烈可能是把嘴巴贴在手机上吼出来的,“现在!马上!给我出来!二十分钟后你家外面大门口见!”
挂断电话,纪小梅迅速起身换衣服。她看看外面漆黑的天,套上一条休闲裤,走到门口她又回来换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裙,然后小心地锁上了家门。
今晚没有月亮,适合干坏事。
她心想。
这个点儿,家属院门口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纪小梅躲在树影里,时不时探头望一下。不多一会儿,便瞧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影飞一般地朝这边冲过来。
凡烈在她面前来了一个急刹,气喘吁吁地拍拍车座喊道,“妈的半天打不到车。快坐上来!凡哥带你去开房!”
纪小梅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轻快地跃上后座,大声说,“我坐好啦!”
凡烈轻轻捏捏她的脸颊,转身启动了旅程。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便爱你多些再多些……”夜里人少,凡烈旁若无人地大声吼起了蹩脚的粤语老歌,纪小梅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笑得身体止不住的抖。她悄悄张开手掌,让夏夜的晚风从指缝穿过。
要是天不会亮该多好。
她想。
凡烈拿房卡开了门,往里看了一眼,表示还算满意,然后拉着身后的纪小梅的手,大踏步走了进来。
砰!
房门关上了。
不知怎么的,纪小梅打了个寒颤。
凡烈把口袋里的小盒子掏出来扔在床头,拥吻着纪小梅把她推倒在双人大床上。
“要洗澡吗?”他把上身抬起一些,双手捧着纪小梅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颧骨。
纪小梅小声说:“我在家洗过了。”
凡烈一笑,“我也冲过了,不过刚骑车又出了一身汗。”他刚要起身,却被纪小梅拉住了。
“不用……我……喜欢你现在的味道。”
凡烈把头转开笑了一声,直起上身脱下白色t恤,露出已经初具大人形状的线条。
纪小梅蜷缩起身体,她想转过身去脱自己的衣服,却被拽了回来。
“躲什么,就在我面前脱。”
“那你帮我脱啊。”纪小梅双手一摊。
凡烈嘿嘿笑了两声,“我想看你自己脱。脱给我看好不好?”
又来了,这种奇异的感觉。羞愤但不可抗拒,想叱责却无从开口。
纪小梅闭上眼睛。她选择了服从。
她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她感觉身体被眼前少年的目光烧得灼热起来。
凡烈把她的内衣推上去,两团柔软在手掌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
“别怕……小梅,”他含着女孩柔软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我会很小心的。”
他把一只手伸下去,指尖在那个已经熟悉的洞口探了探,然后起身摸过床头的小盒子。
“我要进去了,”他凑在纪小梅耳边小声说,下身往前挺去。
半个小时后。
“小梅,你放松点,”凡烈满头大汗,他抱着纪小梅两条大腿坐直上身,手上还不忘给她按摩绷得紧紧的大腿。“刚进口子那是不是很疼?”
纪小梅紧闭双眼点了好几下头。
凡烈无奈:“你夹这么紧我他妈也疼啊。你放松点,就一下,让我进去了就都舒服了。听话。”
“你也疼?”纪小梅睁开眼睛,凡烈跟她点了好几下头,表情认真。
“哦……”她又闭上眼睛,抿紧了小嘴开始深呼吸,“我试试。”
凡烈忍不住一笑,上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俯身把她的小白兔含进去用舌头搅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纪小梅的一丝松懈。
“嗯------”纪小梅紧皱眉头,她紧紧地抱住了凡烈。
“我操!”凡烈暗道还好刚才出来了一回,不然现在肯定被秒了。停了一会儿,他开始轻轻地耸动。纪小梅低低地嘤咛着,不肯放开他的脖子。他又亲了很久,才敢抬起身子动作大起来。
又温暖,又紧实。就这样被裹住了,里面还会动。
他双手紧握住女孩纤细的腰,低头看着来回抽动的交合处。
“我操……”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加快动作,在纪小梅的隐忍的呻吟中狠狠撞了几十下,抱着她停下了。
纪小梅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凡烈抬起她的下身看了看,把印着一小滩血迹的毛巾抽出来,“还疼吗?”
纪小梅这才睁开眼睛眨了眨,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给了一个有点委屈的笑容。凡烈又忍不住狠狠亲了她一下,“走,我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会走,”纪小梅无奈地说,她揉着腰刚抬身,突然身体腾了空。
“不行!”凡烈打横抱起她,莫名有些趾高气扬,“刚就想这么抱你进房的,结果没安排上……你别乱动!”
纪小梅便由得他去,乖乖被抱进了浴室。待她双脚落地,凡烈打开花洒摸着水热起来了,转身便朝她没头没脑地浇了过去。
纪小梅躲闪不及,鼻子里呛了一大口水,她皱紧眉头扭过头去使劲捏着鼻翼。
凡烈提着个花洒有点尴尬,“这不是没洗过人嘛。”
纪小梅捏着鼻子笑出来一串鼻音,凡烈更来劲了,边浇边摸她头发:“啧啧,你这毛挺顺呀,跟我家姥姥家金毛有得一拼。”
纪小梅不知不觉被他逼到墙角,一只大手顺着她的小腹滑了下去。
“不要…”水汽氤氲中她小声说道,但很快声音就被堵住了。
凡烈是月光下的野马,脊背如弓。她抚过他黝黑发亮的肩膀,在颠簸中闭上眼睛。
坐在电脑面前犹豫了很久,纪小梅终于点下了鼠标,把消息发到了班级qq群里。
不到十分钟,她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听着铃声又响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纪小梅!”凡烈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
纪小梅把手机拿远一些再贴到耳边,似乎听到对面有大货车轰隆隆驶过的声音。她咳了两声,“海市那边热不热?”
“热你个呵欠!”凡烈吼起来,纪小梅能想象出现在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你不是说科大吗?为什么要骗我偷偷去那个鬼安大?!还是平头给我打的电话,你什么意思?”他喉咙哽了一下,“纪小梅,……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
“不是!”纪小梅迅速回答,“我没考好,家里安排的安大。我……没办法,我又怕你生气……”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只听见手机那边粗重的呼吸声。
“我好想见你……”凡烈的声音像是生了锈的锯子,“现在,马上。我他妈都要疯了。”
整个下午纪小梅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晚上十点多了她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电视,手里却好像无意识般地把玩着手机。
“该睡了啊。”纪母提醒她。
她哦了一声站起来,放下手机慢腾腾地去刷牙。坐在一旁的纪父放下手里的书,从眼镜上方看了她一眼。
这时,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纪小梅马上转身抢到手上,摁开新短消息。
凡烈:下楼!
“小梅,谁给你发的消息……”
“同学找我有急事,我下个楼马上回来!”没等纪母问完,纪小梅就飞快地冲到玄关开始换鞋。“这么晚了哪个同学找你?男的女的?你搞什么鬼……纪小梅,你听到没有?”
回答她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纪母气得使劲拍了拍沙发,又瞪了纪父一眼,“你也不拦着点。”
纪父低头继续看书,“孩子自己说了下个楼马上回来。这家属院里也闹不出什么事儿。”
纪小梅一口气跑到楼下。家属院里人都睡得早,楼下黑漆漆的,路灯只亮了一盏,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家属院大门应该刚插上门销,门房里还亮着灯。
她犹豫了一下,刚往大门那边迈出半步,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旁边的绿化带。一个高大的黑影把她顶到树干上,铺天盖地地压下了来。滚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大力地搅动,还有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从t恤下摆伸进去用力揉捏着。好一会儿,凡烈才放开她。
纪小梅微微喘着气,“你怎么进来的?”
凡烈用下身紧紧抵住她的小腹,压着嗓子说:“翻墙。”
纪小梅肩膀轻轻抖了一下,但没有笑出来。她缓了缓说:“对不起……我……我家里给我安排的,我开始想复读再去科大的,但……但我爸爸说……”
“帮我舔一下好吗?”凡烈在她耳边突然说。
纪小梅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顶就被一只大手罩住按了下去。她跪在地上,抬头惊诧地望去,却看到凡烈已经解开拉链,把一根杀气腾腾的大家伙掏出来凑到了她嘴边。
“小梅……”凡烈的声音变得像一只小猫,“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你……帮我舔好不好?”
纪小梅看了看怼到眼前散发着浓郁凡烈气味的大家伙,无奈地伸出了舌头,然后整个含了进去。她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碰到凡烈,努力收缩着口腔。过了一会儿,凡烈忽然按住她的后脑使劲顶了几下,纪小梅没忍住一把推开他,干呕了两声,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对不起……”凡烈的声音异常温柔,却没有一丝罢手的意思。纪小梅擦擦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转过身去,撩起了裙子。
“你干什么!”纪小梅一惊,急忙伸手想压住裙子,却被轻松攥住了手腕。她感觉屁股一凉,然后一根坚硬的触手顶在了两腿之间。
“不要!”她又羞又急,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要,我要,我想要你,“凡烈的声音不大但不可抗拒,“乖,让我进去,我不会射里面的。”他的手臂稍微使劲,纪小梅就被按得俯下身去一把扶住树干。
凡烈猛地一挺身,长长地“嘶——”了一声,然后双手搂住女孩的腰前后耸动起来。
家属院四下寂静无人,只能听见头顶树叶细细的沙沙作响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借着昏暗的灯光,凡烈低头看到胯下朦胧的躯体,细细的腰,圆圆的臀,白得反光。他大力冲撞了几十下拔出来抵在纪小梅的臀肉上,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
凡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提上裤子,他这才觉察到纪小梅低头扶着树干一动不动,肩膀似乎还在微微发抖。他慌起来,刚要伸手去拉,却看到纪小梅一声不吭地把挂在大腿的内裤脱下,背朝着他反手擦了擦身上,然后揉做一团塞进裙子侧面的口袋里。他赶紧把女孩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果不其然,纪小梅紧咬下唇,清丽的面孔上挂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