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榆睁开了眼,“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你是我哥哥。”霍蔓躲开了他的视线,轻声回道。
霍榆没忍住嘲弄地笑了,嘲笑她找的理由太敷衍,“哥哥?霍蔓,我们这几年做了多少次了?你说我只是你哥哥?”
霍蔓不想和他聊这个,起身准备离开,霍榆拉住她的手,表情很不好看,“别走,不聊这个了。”
霍蔓回头看了看他,沉默了几秒,还是躺回去了。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霍榆继续开口,“想和你做。”
这次霍蔓是真没忍住震惊了,“都这样了还能精虫上脑?”
霍榆嘴角微微弯起,将她抱得更紧了,“不是有那个欲望,就是想和你贴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是贴在一起吗?”
“光着身子,你的后背贴在我的胸口,黏在一起那种,就像那次。”
“哪次?”
“去瑞士滑雪那次,太冷了你不肯出门,我们就躺在酒店休息,然后做爱,做完之后你不想起床想看电影,平板里在放《小森林》,安安静静的,你后背贴着我的胸口,我用双手环住你,我们缩在一起看完了一整部电影。”他轻声回忆着那个场景。
霍蔓没再说话,霍榆不是这一刻精虫上脑,只是霍蔓对和他结婚这件事的抗拒让他的心晃荡不安,她好像还是不愿待在他身边,这让他很焦虑。
他只是很喜欢他们偶尔关系平缓时期做完爱的那段时间,尽管不是恋爱的那种甜蜜,但是刻在骨子里下意识的亲密和熟稔,紧贴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的肉体,彼此缠在一起的气息,安静又美好,那样的时刻他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去想,这样让他很安心。
霍蔓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和他同吃同住照顾他,其实她也不用干嘛,有护工和佣人照顾霍榆,她只是在这陪着他。
霍榆一天一天好转,霍蔓的心却一天一天沉下去,两人这几天的相处很和谐,霍榆因为生病,心理脆弱许多,又或许是因为霍蔓在,所以他脆弱许多,在之前他可是发高烧都能加班工作的铁人。
他没力气计较,所以纵容霍蔓许多,霍蔓也因为他给自己挡子弹这件事这几天对他并不抗拒,她的心越发沉重就是因为她察觉到,又有很多东西拖着她的脚步。
这天午休的时候,霍榆迷迷糊糊,问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好不好,霍蔓在心里叹了口气,贴近他的怀里和他一起午睡,等她醒来的时候霍榆那句迷迷糊糊的梦话环绕在她的心上,她蹑手蹑脚起身下床,去卫生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想起之前种种,回答了霍榆刚刚那个问题,“不好。”
她走出了病房,脑子里的想法逐渐坚定,她要离开,现在霍榆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现在是个好时机,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继续待在他身边她会变成被温水逐渐煮熟的青蛙,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样。
霍蔓走到医院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之前想过去边陲小镇,想过好些个城市,但是这次她要是离开,霍榆肯定会勃然大怒,他肯定会更恨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抓回来,然后他们继续之前互相折磨的循环,那么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她烦躁地在院子晃悠,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她附近,在不远处看着她,“蔓蔓。”
霍蔓心脏像是被猛地敲了一下,她回过头,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许安。
霍蔓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她说不准自己对许安是什么样的情绪,愧疚,遗憾,或是别的什么,突兀的重逢,她没有做好准备。
然而许安却像是有备而来,“听说霍榆受伤了。”
霍蔓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许安就直接开口了,“现在应该是你逃走的最好时机,蔓蔓,要不要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