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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推落水/真爱攻初登场(1 / 2)

翌日醒来,婢子忙去通传太子。宇文煜忧喜交加地赶来。

“总算舍得醒了,你已昏睡一整天了。”

经历一场“浩劫”,回到现实,但觉恍惚。他看到宇文煜,先是感动,后是不安,只是期期艾艾地望着眼前人。昨晚的一切,他都不敢问。

太子将惊惧凄惶的他抱了一会儿。

“多骆郡王的世子,昨夜喝多酒在御苑跌了,找到的时候人正昏迷不醒。今早郡王府传来消息,说是不知怎的,连话都不会讲,人也站不起来了,已成了个废人。”在皇宫里,想要书写一个人的生平是多么容易的事。

说起昨夜,萧玘仍有些颤抖:“昨夜我后来……”

宇文煜眼神扫过,宫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他委婉道:“所幸,下的剂量并不大,太医替你解了药。”

“是哪位太医?”他警觉。有一件事他十分确定,宇文洵那时已解了他的亵裤——太子有没有发现……亦或,太医诊治时发现了,而后告诉了太子?

他的秘密,如此羞赧,难于见人。若是宇文煜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他?

太子神色如常。他全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你放心,太医是因为你饮酒后不适才来诊治的,如今已然无恙。”

萧玘苍白着脸,呆呆点头。

身上是清爽的,已经被清洗过。来此五年,他从不让内侍伺候他沐浴……他真的不知?还是为了顾全他的颜面装作不知?问又问不得,他的心独个儿乱了。

两人相对,各怀心事,默了半晌。宇文煜轻叹一声,有些心疼地望着他:“是我的疏忽,差点害了你。”

“不……我……谢殿下救我。”他回望他。

“阿五,”不知为何,宇文煜转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你是想吃点东西,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这桩意外被悄无声息地抹去。

太初九年,也就是他还朝的前两年。从春天起,两朝边境便不时有战事发生。这些年景朝兵力渐盛,能打得胜仗,似乎也就忘记他这个质子的安危。

适逢皇帝出巡,携二皇子同行,又命太子监国。臣子们到东宫议事,他便整日地被拘在偏殿不能出来。夜了,宇文煜来看他,十分歉疚。如今真像是成了太子的禁脔。

“委屈你了。”

“我都明白。”他摇摇头。除了善解人意,别无他法。

他不属于北衡,景朝亦不算家,他已不知何处安身。

多事之秋,太子的良娣忽然染上怪病,病势汹汹,医了两个月仍不见起色。宇文煜一面忙于国事,一面忧心良娣的病情,人也是愈发消瘦。萧玘只盼着皇帝早日还朝,太子便不用如此辛苦。

这些年,宇文煜虽稳坐太子之位,但诸皇子对于皇位仍存了心思,其中,朝中又以支持二皇子者为最多。此次皇帝出巡的安排,不免让人对圣意多加揣测。

当初两朝所定的乃是和平盟约,如今边境虽有争端,但尚有转圜的余地,一旦他在北衡遭遇不测,景朝举兵便师出有名。如今他名义上是东宫的人,安危自然都由太子负责,假若他出事,太子难辞其咎。

朝中伸向太子的手,亦是伸向他的。

深秋,皇帝还朝。他不必日日被拘在房中,趁天好一日,独自往御苑散心,遥遥见亭中似是有人对弈,刻意避开,往僻静处走。

沿衔翠池边,放眼去,夏日满池荷花,如今凋败如斯,自是无人会来看这荒凉之景。

正是这毫无防备之际,被人推入水中。

十月的池水已很凉,他又不会凫水,但觉身体很快冻得发僵,连挣扎的力气也无。落水时拼尽全力叫了几声“救命”,很快便呛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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